“皇上?”皇甫睿强忍着笑,努力正经的清咳一声,“皇上脸色似乎不好,是不是不舒服?”
皇甫绝冷然睨过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听说前些天王爷的花园里又种了几棵奇异花草,今天朕没看仔细,过两天可要‘好好’的看看!”
皇甫睿的脸顿时垮下来,忙软声说道,“皇上息怒!臣弟该死!要做什么你尽管吩咐,不论是上刀山下火海,臣弟一定再所不辞,只求别动那可怜的小花小草,他们饱经磨难已经够苦了……”
“行了!”皇甫绝不耐的打断,手指向船头谈笑的两人,眼神微眯,“你可有办法?”
“呃,办法?”皇甫睿垂下头,忍不住嘴角上扬,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皇上居然会向他讨求对付女子的手段。感到锐利的视线盯着自己,皇甫睿忙咳了几声,然后说道,“皇上想怎么办?若是你真的喜欢大可以将她弄进宫去,若是想随便玩玩,依照皇上的魅力,纵是谁也无法阻挡!”
皇甫绝若有所思的一笑,“你还不了解,她很特别。”
“特别?”皇甫睿眉一皱,看着那抹身影嘴角讥诮挑动,反应迟钝,特别傻!当然这话不能说出口,“皇上所言极是,陶姑娘是很特别,真是难能遇见。”
“我要双收!”皇甫绝邪恶挑唇,眼中幽蓝光乍显即逝。
皇甫睿一愣,迷惑的眨了眨眼,随后一拍手笑道,“皇上真不愧是皇上,看来你已经有办法了!”
“你嘴上功夫越来越厉害了!”皇甫绝望他一眼,似有提醒的说道,“不要太过,最近的折子内容十有八九与你有关,不要让朕难做!”
“那些人也真的,不过就是几株花草,至于那么……”皇甫睿不满的嘀咕,接收到警告的眼神立刻将剩余的话咽回去,一转眼笑道,“臣弟自当简敛!”
“云轩,你说的也太夸张了吧?纵然鱼再多也不可能伸手就抓到嘛!”陶溪反驳的声音扬满整条船,转头见船内的两人神秘的交头结耳,感到阵阵不安,撑着双手欲起身,偏巧船身一晃,脚下一滑,“啊——救——”
一阵水花溅起,陶溪连‘救命’两个字也没喊完整,只省两只胳膊在水面拼命的扑腾。
“小溪!”萧云轩猛然一惊,未及多想就跳了下去。
湖水冰凉浸透着身躯,陶溪不懂水性,身体逐渐下沉,心里的恐惧随之越来越烈。突然感到有人将她抱起,依着本能伸手紧紧缠住对方,直到再次呼吸。
岸上的两人注视着水中的情况,神色复杂。
皇甫绝看的清楚,陶溪面上的恐惧极深,刚落入水中就已面色刹白,于常理不合。而现在,混身湿透的两人紧紧的缠绕相倚,想到那晚他也曾抱过那具娇软的身躯,不由一阵怒火上心。
“把她给朕!”半蹲在船头,皇甫绝语气平稳,神色却不容拒绝。
萧云轩看了眼怀里依旧瑟瑟发抖的人,抿唇将人递了上去。
此时陶溪已经张开眼,可眼神有些涣散,紧抿的唇色惨白,不住的轻颤。一身湿淋淋的裙衫贴在身上,如玉的肌肤若隐若现。
“看什么!”皇甫绝冷瞪皇甫睿一眼,随后大步走进船屋。
看着离开的背影,皇甫睿噙着笑摇头,说不出是什么味道。
“萧公子,你也去换换衣服吧。”见萧云轩若有所思的模样,或许是出于一点点的好心,皇甫睿拍拍他的肩膀叹道,“天涯何处无芳草!别忘了她现在是你的姐姐,是皇上看中的女人,别越陷越深,对你没好处。”
萧云轩敛下眼,心中何尝不懂,他唯一的担心不是来自外界,而是陶溪。
皇甫绝将陶溪放在床上,随后在屋内翻找,只有男子的服饰。找了件看似清爽的白色锦袍,返回床边,手刚触及陶溪的腰,不期然与那双带着湖水的眼神相对。
明亮澄澈,不带任何杂质,就像一湾碧湖盈盈闪着波光,皇甫绝感觉整个人都被吸了进去。柔长的睫扇一眨,皇甫绝沉着呼吸俯身,摄住那张半启的樱唇。
陶溪突然回神,感到唇上的湿润柔滑,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随即被紧紧缠绕。脑中猛一下闪过亮光,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忙用尽力气推着身上的人。
皇甫绝见她反抗,强压下心里不满,挑着邪笑轻语,“溪儿害羞了?”
“你……”见他目光中毫不掩饰的掠夺欲望,陶溪不禁打了各冷颤,这时才发觉身上衣物紧贴,忙掀过一旁的被子搭在身上,“你出去!”
“怕什么,不愿让朕瞧?”皇甫绝故意逗着她,猛的又欺上身调笑,“朕为你更衣如何?这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
“不需要!”陶溪气的红了脸,看出他是存心戏弄,将手中的被子紧紧的攥住,满是戒备的说道,“不敢劳烦皇上动手,请皇上回避!”
见那在被子里微微发颤的双肩,知道全身湿淋淋定不好受,于是皇甫绝仁慈的一笑,“罢了!赶紧将衣服换上!”
等待皇甫绝走出门,陶溪才长长出了口气,边换着衣服边满头郁闷,真是有劫后余生的感觉。
自小就有恐水症,都是因为小时候被伙伴儿们带去游泳,脚下一滑跌进水里灌足了水分,差点没淹死。自那以后,别说下水,就算是将脸浸在盆子里有会无比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