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萧云轩认真而严肃的抿起唇,捉起陶溪的手腕,小石头的光辉在夜里是那么的独特,似乎还闪着奇异的暗光。伸指摩挲着,萧云轩说道,“小溪,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送你这个石头吗?”
陶溪低眉看一眼,本想开口,切随即摇头。他之所以这么说,定是有特别的原因。
“我爹说这个石头自我出生就跟着我,或许会连着我的命,从小到大我从未将它离过身,但是我愿意将它交给你。小溪,我愿意交给你!”萧云轩清脆的话音如烙铁般击在陶溪的心上,惊愣间分不清是感动还是别的什么,陶溪只是觉得想哭。
感到脸上凉凉的,陶溪忙抬手擦去滑落的眼泪,嘟囔的说道,“不要说这些了,害我掉眼泪!”
萧云轩不作声,盯着陶溪看了一会儿突然笑道,“小溪,你是感动吗?”
“不许笑!”陶溪瞪他一眼,别扭的转开眼,撇嘴说道,“我是眼睛进沙子了,我可没哭!”
萧云轩只是笑,傻傻的,却很温暖干净。
“云轩,你要知道,我……”陶溪张了张口却说不出。
“我知道,我都知道。”萧云轩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你现在是贵妃娘娘,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可也集万千的嫉恨于一身,我不想你出事。再说皇帝的宠爱总有时限,我不愿意你孤独一个人在宫里终老,我要陪着你。”
“为什么?你为什么……我们认识也不过多久,你为什么可以……”陶溪这次是真的哽咽了,并非是甜言蜜语容易打动人,只是对着这双眼睛她总会心疼,甚至愧疚与自责。萧云轩所给予的是那么多,她却没有同等的感情回报。
“别哭,小溪你别哭。”萧云轩心急的安慰,犹豫了几下张开手轻轻搂住陶溪的肩,“小溪,我说过的,自从第一眼我就喜欢你,那是上天注定的。”
“上天注定……”陶溪眨了眨眼,悬挂在睫扇上的泪珠弹落,想起第一次的相遇,陶溪不禁弯起嘴角。别人是被丘比特的爱神之剑射中,而他是被她砸中,可是……想到目前的身份,陶溪忙推开他,“云轩,当我是姐姐吧。”
萧云轩愣了一下,苦涩的垂下眼,抿紧了唇顷而说道,“我会守着你,就算你永远在高墙之内我也不后悔,只是……小溪,你会爱上他吗?”
“爱?”陶溪怔了怔,随即嘲讽一笑,“这怎么可能,他那样的人……”话说到一半陶溪突然噤了声,想起那邪气的笑,陶溪突然很没有勇气,她不敢保证不会爱上,因为爱原本就是乱的毫无章法,谁肯定的说永不会爱。
“我懂。”萧云轩淡淡一笑,“小溪,我希望你能永远开心,不用顾忌我。守着你只是我个人的选择,而你的选择全凭你做主,只要你记得我就好。”
陶溪的眼在夜色里越来越亮,顷而一眨将光亮隐了去,摇摇头说道,“我只是个普通的人,我做不到。云轩,想必你也懂得,皇甫绝让我进宫,只怕目的也并不单纯吧?”
“恩。”萧云轩只是轻应了一声。
“好烦!”陶溪气的跺脚,埋怨的咬牙切齿,“我招人惹谁了!他找谁不好,干嘛偏偏找上我?我上辈子欠他的!”
“恩……其实,其实是……”萧云轩看着她生气的脸不由笑笑,不过一瞬笑又散去,忧郁的说道,“因为你的性格……所以闯祸。”
“呃?”陶溪一顿,怀疑是自己耳朵听错,“云轩,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小溪,你也应该知道自己是什么性格吧?”萧云轩似提醒的说道,“你像初春的桃花,满是生机,光芒太甚,很容易成为别人目光聚集的焦点。他就是看中了这一点,你是他最需要的。”
“为什么?”陶溪平静的问道,皇甫绝为什么要让她来遭受所有女人的嫉恨?
“虽是后宫争斗,可实质上却牵扯到朝中势力。皇甫绝继位五年,如今国家平定,他想重组朝中势力。而最好的办法是通过后宫的妃制,可以不动干戈的将势力转移。”萧云轩慢慢分析,却带着沉沉的叹息,“我只怕你会因此送命,可是爹不听我的,说这是国事容不得我插手。小溪,我想帮你,我不想你出事。”
“原来是这样。”陶溪眨了眨眼,义女而已,死了也就死了,只是他们没料到将她牵进来的同时也拖进了萧云轩。安慰的笑笑,“云轩你放心,我会好好活着的。”
“恩?”
“不就是后宫的几个女人嘛!”陶溪突然神情一转,不屑的哼道,“你看我的,几个女人我还对付不了吗?你的话帮了我大忙!”
“小溪?”萧云轩不些不明白。
“放心放心,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我走了!”陶溪的眼神不住跳跃,看起来有点兴奋,看的萧云轩更是迷惑,他说了什么?
长平宫中寂静一片,盏盏华美的宫灯照出或长或短疏疏落落的影子,几名宫女静默的侍立在门外,春儿捧着装满玫瑰花瓣的篮子走近清池。
陶溪正眯着眼,薄雾缭绕的水气弥漫在四周,春儿将玫瑰花瓣抛下,一层层浮在是水面上,香味也逐渐萦满整个房间。
“多放点,把那些都给我!”陶溪伸手拿过春儿手中的篮子,抓起大把大把的玫瑰花瓣贴在湿润的皮肤上,“这可是上等的玫瑰花瓣,可以美白养护皮肤,我终于发现做贵妃的好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