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可能烫伤了,依臣之见当请御医来看看。”萧云轩故意忽视其口气中的冷冽。
“溪儿受伤了吗?”皇甫绝转眼望向怀里的人,突然打横将其抱起,边走边说道,“拿烫伤药膏来。”
萧云轩看着没有跟进,眼角不经意的斜瞟,不期然看见无声站在长平宫门口的莫无痕。
莫无痕看了他好一会儿,却在萧云轩疑思的一瞬间消失不见。
“啊!你要痛死我啊!”寂静的空气里突然传出陶溪带着怒气的叫声。
“很痛吗?”皇甫绝接过药,挥手让所有人退下,一把掀起半湿的桃色裙摆,但见细滑的白色肌肤上烫起了几个透明的水泡。眉头一皱,轻嗤道,“从没见过煮茶也烫成这样的。”
“不、不是吧?!”并不理会他,陶溪心惊的看着自己的腿,伸手靠近却不敢触碰。
“很怕痛?”皇甫绝突然笑的邪恶。
陶溪愣愣的看着他,几秒后理会他话中的含义,忙将双腿保护起来,又惊又怕的说道,“不许乱来!否则、我……我跟你没完!”
“若不照我说的做,它们可是很难好的。”皇甫绝看似看心的劝戒,一双手更是偷偷的抓上陶溪的脚腕,“忍一下就好,闭上眼别看!”
“你放手!啊!”陶溪拼命的蹬着脚,挣扎的过程皇甫绝的手不小心压破了一个水泡,陶溪立刻惊声尖叫起来。
“闭嘴!”皇甫绝突然生上心火,强制压住陶溪的两个脚腕,下一刻倾身覆盖住那张叫个不停的芳唇。
陶溪瞬间安静下来,不可置信的瞪着身上的人,直觉的反应就是太俗,俗的她脸红。试着想将皇甫绝推开,奈何对方压的太紧,彼此气息交缠不说,更讨厌的是可恶的家伙居然敢用舌却撬她的唇。
陶溪闭眼又张眼,满满的尽是控诉,可皇甫绝闭了眼视而不见,一副沉浸的表情。舌尖技巧的摩挲着陶溪的唇,待有机会立刻溜进其檀口之中。陶溪心里那个恨呀,可是……心里很深很深的角落偷偷闪过一丝迷乱,也就在一个闪神间陶溪彻底失去了反抗的机会。
皇甫绝微张了长眼,眼底滑过不易觉察的笑,亲吻更加温柔细致,手下的动作缓缓上移,裙被越掀越高。陶溪只能急促的呼吸,一刹那脑中只是空白,随着身上那只手的游动,身体不由的动了起来,双腿弯起,手臂也似有独立意识般攀上对方的脖颈……
“啊!”突然一声惨叫,一切动作都嘎然而止。
皇甫绝眼中闪过愠恼,一抹冷色极快的滑过。
“快走开!我的腿……”陶溪没有多的心情去关注他的表情,连羞涩惊愕都来不及,可怜兮兮的望向双腿,但见个个水泡破裂,惨不忍睹。陶溪顿时欲哭无泪,只能抱着腿哀叫,“疼死我了,都是你害的!”
皇甫绝脸上黑沉沉的一片,瞟了眼其腿上的状况,终于一把将其扯过,冷喝道,“不许动!”
“呃……”陶溪的心猛的一缩,乖乖由他抓着腿不吭声。
打开青花瓷瓶,皇甫绝将药粉一点点撒在破裂的伤口处,动作轻柔。陶溪呆呆的看着,竟发觉专注的皇甫绝完全是另外一个人,方才的一切此时想了起来,身旁的锦被被揪紧,陶溪埋下了一张如熟虾似的脸。
“溪儿害羞了?”皇甫绝戏谑的笑扬起,收了药瓶后说道,“朕可从未替人擦过药,你算得了恩了。”
“谢皇上。”陶溪没有抬头,声音更是如蚊蝇一般。
“启禀皇上,莫将军有事求见。”贾公公在门外说道。
“宣!”皇甫绝眼神紧了紧,随后伸手将陶溪的裙摆拉下,“朕的妃子可不能让别人欣赏。”
陶溪刚欲抬的头被这一句话说的再次沉了下去。
“臣参见皇上,见过萧贵妃。”莫无痕似有顾虑的看了眼陶溪,随即隐晦的说道,“他来了。”
皇甫绝闻言挑上冷笑,“哦,看来他沉不住气了。”
陶溪虽然没有看,可耳朵听的清楚,直觉中感到皇甫绝口中的那个‘他’很不一般。
“溪儿,要朕扶着你吗?”皇甫绝牵上陶溪的手,对着那双迷茫不解的眼笑道,“虽然朕可以宠你,但是宫里的规矩总要遵守,对皇后的问安可不能少,今日朕陪你走一趟,以后路熟了,朕也可以放心。”
“……是。”陶溪的眉头拧成一团,突然之间皇甫绝又变了,总感到前面似有什么阴谋在等待着她往里跳。
出了长平宫陶溪突然想起萧云轩,正欲去问春儿却见宫道的尽头似飘过一条白影,看着与皇甫绝相执的手,陶溪沉重的搭下眼帘。
清云宫,陶溪看了眼宫门上的三个字,又转头看了眼皇甫绝,更是用余光瞟了眼莫无痕。清云宫里处处诡异,门外的侍卫不似宫中之人,陶溪注意到那些人的腰间都悬着玄铁牌,上头似乎有个‘侯’字。
“皇上驾到!”贾公公例行职责的高喊,所有宫女太监全跪下接驾,陶溪的视线则集中在由屋内走出的两人身上。
其中一人是皇后,虽然一直‘抱佯’,但脸色红润,神采飞扬,可见已无大碍。其身旁的另一人年约五十有余,虽年老但精神矍铄,特别是那双精亮的眼睛,当被注视时陶溪只觉身上渐起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