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绝挑眉,眼中闪过一抹兴味,“他冲动?这是朕听到的最有意思的话。”
“呵呵,随便说说,毕竟我要为自己的命担忧。”陶溪干笑这扯开话题,看看外面的夜色,暗示道,“宫里真是安静,想必都睡了吧。”
“朕一向晚睡。”皇甫绝扫她一眼,端起茶杯来又喝了一口,“这茶真实不错,有点提神,朕现在的精神很好。溪儿就陪朕聊聊吧。”
“这……皇上,你现在不是应该专心宠着林宣宣吗?时间紧迫阿。”陶溪试图让他离开。
“朕已经很宠她了,只需等量日宣赏,然后册封一事目前还不能。”皇甫绝支着下巴越过小桌凑到陶溪身边,打量的眼神上下扫视,片刻后说道,“朕在你面前很失败,你是第一个忽视朕的人。”
陶溪笑的僵硬,“那个,那是因为我不需要从你身上得到什么,我在这个世界可算五亲无故,只要人生平安就足够了。”
“哦,是吗?”皇甫绝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随后正坐,“陶溪,你究竟是什么人?”
“呃……”被他突然的话问住,陶溪忽闪着眼帘不知如何回答,时间沉寂了许久,皇甫绝突然扫来逼问的视线,陶溪勉强笑了两下,说道,“我就是我啊,没有什么背景,能是什么人。”
“最好是这样!”皇甫绝难得正色,可那神情让人很不安。
陶溪心里又是叹息,真怀念萧云轩,那么单纯!
“天晚了,安寝吧。”皇甫绝说罢起身朝屏风后的内室走去。
“你……”陶溪见状眉头拧在一处,她才不要跟一个风流男人睡一起,轻哼一声,陶溪在软榻上躺下。睡在这里其实也不错。
“陶溪!”皇甫绝突然叫了一声。
“来了!”尽管对方声音不大,可陶溪还是听出了浓浓的威胁,没有办法,她就是胆小怕死,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凡事都不能大意呀。
柔软的帘帐轻微的晃动几下,床上的皇甫绝斜支着胳膊半躺,眉宇间的邪气淡淡的闪现,那双含笑的眼正注视着紧张尴尬的陶溪。陶溪深呼吸,力图使心情平静,千万不可以被勾引。
猛的听到一声轻笑,陶溪望向床上的人,“你笑什么?”
“你怕我吃了你?”皇甫绝拍拍身旁的空位,浅笑道,“你放心,朕不会强迫你,你虽然是朕的协议贵妃,可也得将戏做足。上来吧!”
“我睡地上吧,等天亮了我再上床。”陶溪以商量的口吻说着,但见那双眼攸然冷敛,立即讪笑道,“我上床,我上床睡!”
皇甫绝的脸色马上一转,笑的满面得意。
“溪儿,你睡觉都不脱衣服吗?”皇甫绝突然说道,满是戏虐的眸子溢着笑。
“呃,这个……为了防止感冒嘛!”陶溪别扭的说道。
“让朕可以抱着你,这样你绝对不会感冒。”皇甫绝说着伸出手,陶溪见状猛然受惊,身子急着往后躲避,可后面就是……‘咚’!一声闷响,陶溪整个人摔在床下,皇甫绝眨着柔长的眼故作疑惑,“溪儿真的这么喜欢睡在地上?”
陶溪恼火的瞪去一眼,却不敢开口说太多,总之她惹不起还躲不起嘛!陶溪此刻又意识到一点,就算她命大的不被后宫的女人算计死,也一定会被皇甫绝玩死,再或者被莫无痕整死。
“呜……”想到悲惨的生活陶溪忍不住掩面哭起来,苍天啊,大地阿,她是招谁惹谁了!
“哭什么?”皇甫绝拧眉,顺着一伸手将陶溪自地上扯起,扒开她的双手一看,眼眶周围没有第一眼泪,轻嗤以下笑出声,“觉得委屈了?告诉朕,谁欺负你了?朕帮你报仇好不好?”
陶溪停止干打雷不下雨的委屈,张着一双迷茫的眼望向皇甫绝,她若没有幻听的话,方才皇甫绝的声音好温柔,与以前作假时完全不一样,听着……挺舒服。
“怎么又不说话了?”皇甫绝伸手摸摸她的鼻子,逗道,“这么大个人居然还假哭,不脸红?”
被他一说陶溪这才迟钝的羞涩起来,低了头,想想不对劲,又抬头说道,“我哪里假哭?那是我眼泪哭干了!”陶溪想起红楼梦里的林黛玉就是这样,又例子借鉴,不算胡说。
“干了?那可就严重了。谁有那么大的能耐,会让溪儿把眼泪流光”皇甫绝摆明不信,却总拿话来逗她。
陶溪瞪起眼,“你有试过哭上三天三夜的感觉吗?你若是哭过,就再也不会有眼泪了!”
“你哭过?”皇甫绝盯着她的眼睛,尚有一丝疑虑。
“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陶溪垂下眼,往事却如放电影般一一闪现,皇甫绝不再追问,陶溪也不再开口,时间就这么沉寂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皇甫绝突然出声道,“明天你去约另一人前往灵泽寺。”
陶溪一时没有搭腔,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刷的抬头,“你……你说让我去灵泽寺?”
“当然,你是贵妃,难道不去祈愿?”皇甫绝对她的反应感到奇怪,却并没有问。
“可是……可是我不舒服,我想请假。”陶溪在那双眼睛的逼视下心虚的垂眼,她怕莫无痕的无赖,也怕皇甫绝的邪气,痛苦!谁也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