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了萧云轩!”莫无痕又指出一个事实。
“我……”陶溪‘我,我,我’了半天,突然想起,“这个也是皇甫绝说的,这是计划的一部份。”
“计划?”莫无痕似乎并不知情,面色冷峻的盯着陶溪,“计划是谁提的?”
“是……”陶溪胆怯的低下头。
“你……该死!”莫无痕发狠的说道。
“你……你可是来保护我的,你不能杀我!”陶溪挥手想将他打开,却从袖子里掉出一件东西。
莫无痕伸手接住,看了一眼,脸色平静,只说到,“别让他看到。”
“呃……”陶溪脑子里又起雾了。
莫无痕扫她一眼,将竹签握在手里,顷刻竟成了纷飞的黑灰,“反正你留着也没什么用处,消失了最好。”
陶溪看着他,感觉他应该知道关于这个签文的事,难道从一开始他就总跟着?刷的脸涨的通红,那刚才她亲了萧云轩,说的那些话他岂不是都知道了。
“你不听我的话会后悔的。”莫无痕轻声说道,伸手抬起她的头,四目相对,“小溪,你要相信,我是很喜欢你的,我都是为你好。”
“你不要说了。”不知道为什么,每当他说这种话陶溪就有一种恶寒的感觉。
“你很不乖!”莫无痕的话虽然轻柔却带着威胁之意。
看着倾过来的身体,陶溪忙伸手去推,“不许过来!”莫无痕岂是那么容易推倒的?结果陶溪受力已弹,身体往后一仰从树上掉了下去。
“……”感受着身体的急速下降,而树上的人居然带着笑看她降落,要看着她死?就在绝望时一条黑影窜了出来。
“你害怕?”莫无痕眼中闪过一道光,似乎发现了有趣的事。
陶溪张了眼,恶狠狠的一瞪,“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难道你不怕……要是你不会飞肯定也会怕!”
“要不要再飞一次?”莫无痕说的认真。
“你……”见他的确不是开玩笑,陶溪忙求饶道,“无痕,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顶嘴了,不要再玩了。”陶溪虽然没有恐高症,可是这上上下下的急速运动可承受不起。
“这才乖!”莫无痕放下她,然后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身子一闪隐进了林子里。
陶溪愣!耳边似乎有风声,有鸟叫,还有莫无痕临走的那句……晚上再见。
出了林子就见春儿正焦灼的来回走动,一见陶溪走出来忙迎上,“娘娘,怎么这么久?春儿还担心……”
“没事,回去吧。”陶溪边走边回头看了看,林子一片静谧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
通过一道拱门,穿过之后就到了寺院宽大的院子,正中间的香炉里燃满了香,香烟缭绕,弥漫了寺院上方的天空。此时已接近正午,寺院里依旧非常热闹,今天是比较特殊的日子,后宫的女子,不论地位尊卑都可以在寺院里祈愿吃斋一整日,算是压抑的后宫生活的一种喘息。
“你许愿了吗?”陶溪问向一旁的春儿。
“下次吧,这次人太多了。”春儿轻声回道。
“那就下次,很快的。”陶溪轻快的说道,见她不懂,笑道,“别忘了我现在是贵妃,想到这里上香随时都可以。”
“春儿一时都忘了。”说着赧颜一笑。
“看起来她们都要留在这里吃午膳了,我们也去,尝尝这里的素斋这么样。”陶溪说着朝东边的一个院落走去,刚进院子每走几步就遇到了曾蓉蓉与林宣宣,极为稀奇的是卢如意没有跟在一旁。
“贵妃娘娘去林子里散步了?”曾蓉蓉问了一句,眼角微然挑动,一边往院子里走一边说道,“灵泽寺的后山风景清幽,可是娘娘一个人难免不方便,若下次再去,蓉蓉愿意相陪。”
陶溪略一想就明白,定是盈妃已经察觉,而一切正按着计划在动,于是轻浅笑笑,“也没什么不方便,只是走了这么久饿了。对了,林贵人没有和卢贵人在一起?”
“她说有些不舒服,还在殿里祈愿。”林宣宣说着朝寺庙的正殿里看了一眼,眼底隐隐似闪过什么。
“也到了用午膳的时候了,既然她要祈愿,那我们就不打扰了。”虽然感觉怪异,但陶溪压制下异样神色,放眼看了看院子,与外面相比丝毫不小,若不然怎么容纳得下那么多人吃喝。
“娘娘,位置在那边。”春儿领着陶溪走向一间房,房中布置简单,弥漫着浓浓的佛香。与门相对是张大桌,旁边有扇屏风,之后摆着一方软榻。
“你们就与我一起吧。”陶溪看着身后的两人,决定暂时不去想烦恼的事,吩咐春儿,“摆饭吧!”
三人落座,各自沉默无言,寺里的素斋一共上了八菜一汤,看外形和荤菜没有两样,但若吃在口里就是纯正的素食,味道却不必荤菜逊色。
一顿饭下来吃的十分安静,只是林宣宣似乎一直心不在焉,喝汤时险些将汤匙丢在汤碗里。陶溪斜睨了一眼,没有说话。
“娘娘,宣宣有些不舒服,向现行告退。”林宣宣好不容易挨到饭毕,忙起身告退。
“哦,那就回去休息吧。”陶溪看着匆忙离开的人,眼中满是沉思,这是个活泼单纯到没有大脑的林宣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