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十娘将门关上之后,便转头对我说道:“真想不到这个姑娘对公主,倒是一往情深。”
听了她的话,我不由苦笑:“我倒真的是希望这样的桃花运从来没有走过,毕竟让一个女人喜欢我,可不是一件多么愉快的事情。今日若不是你帮我解围,料想我现在想赶她也赶不走了。”
白十娘也不由笑了笑,说:“可是照刚才属下与公主这般一闹,料想她从此以后,都不会再来纠缠着公主了吧,毕竟刚才她的态度可是坚决得很。”
“那可不一定。”我心里也是不敢太确定,毕竟叶夜心每次离去时都是信誓旦旦说着不会再见我,可是回头去又来找我了,这次的事情,我还真怕也是如以前那般。不过我现在却是需要将这件烦心事暂且压下,毕竟正事重要,“对了,你方才是不是也发现,她使的那招焱风剑法,可是熟悉得很?”
“不错。”听我讲起正事来,白十娘的脸色也严肃了起来,“公主想必也是极有印象,那时在醉阳居中,拓跋云用她的金铃攻击我,结果险些误中穆非,那时他的随从,便是用的这招将金铃击落的。”
我点头:“是啊,她的剑招和蔚弦的剑招一样,那她和穆非又是什么关系?况且,”我顿了顿,将几天前的一个发现说了出来,“那****第一次去叶府时,便发觉叶夜心弹琴的风格听起来十分熟悉,却偏又想不起来是谁。而那天我又去了倾香河上的画舫,听到了另外一个女子的琴声,与叶夜心的风格大同小异,那是我便怀疑她就是当时与我素未谋面的叶夜心。可是那画舫上的歌妓却告诉我,那抚琴的女子名唤忻夜双,是为她们这肪中的头牌传授琴艺,而这京城中许多的富家小姐,也多是由她来教她们抚琴。可是我想不到,昨日我再度去叶府,却发现那叫忻夜双的女子,正是叶君翎的女儿叶夜心,也就是说,那个琴艺高超,足够教这赤都中众多官宦千金抚琴之人,就是这叶夜心。”
白十娘秀美微微一皱,说:“公主说起此事又是何意?莫非……莫非这叶夜心抚琴的风格,公主想起了究竟是与谁相同么?”
我笑道:“当时我听了那两个歌妓说的话,还以为叶夜心也是自忻夜双那处学得琴艺,所以才会与她有着这般相似的风格。正因为如此,我才认为忻夜双的身份必定很重要,而将叶夜心完全忽略。而忻夜双的琴艺虽高超,却终是及不上我记忆深处那个风格与她相似的那阵琴声,可惜我虽然是冥思苦想,也是想不出究竟是何人,与这忻夜双的琴声风格相似。直至那一天,我终于再度听得那阵琴声,才解开了我心里的这个谜团,也终于开始对那人的身份,有了初步的猜测。”
“公主所说的那人,莫非便是穆非?”白十娘双眸一亮,又接着说,“而叶夜心的琴艺及不上穆非,却和他风格相似,莫非便说明她的琴艺,便是由穆非所授?”
“不错。”我点头说道,“叶夜心的剑招与穆非的侍卫一模一样,她抚琴的风格与穆非那般的相似,而她的父亲叶君翎,又是端木叶非最大的盟友,这些便足以证明,穆非可能便是端木叶非。”
白十娘也不由点头:“确实,以这些条件,却是可以推断出这一结论出来。不过公主好像还漏掉了一个最为重要的条件。”
听得白十娘的话,我不由细想了一下,看看是否有被我遗漏的条件,却是一个也想不出来,只好疑惑向她问道:“还有一个什么条件?”
白十娘面露惊色:“这一点,公主难道不知道么?”
我心里越发疑惑,不知道她将要说的又是什么条件,便只有摇了摇头。见着我愈发疑惑的表情,白十娘便也不再表现出她的惊诧,而是继续说道:“其实这叶夜心便是端木叶非未来的太子妃,这是个极大的秘密,并且这世间知晓这秘密的人也不多。若不是有着探子,便是连将军也是可能会不知晓。在半年之前,天隆帝便决定要将叶夜心指给端木叶非为妃,只因觊觎这太子妃之位的人实在太多,所以天隆帝便想待得端木叶非的太子之位再安稳一些之后再公布,以免令得大昭的一些权臣心生不满,反对皇室又何不利之举。而这叶夜心自幼便是与端木叶非青梅竹马,除了他,便再没与任何男人有过任何接触了。当然,公主是除外了,”她望了望我的脸色,见我没生气,便又接着讲道,“既然这般的话,她自然也是不可能认识穆非的了,但事实却是,她不但认识穆非,并且还与穆非有着极大的渊源,这一切,都无一不在表明,其实这穆非并不是什么赤都权贵之子,他正是大昭的太子,端木叶非!”
听了白十娘的这番分析,我到还真是有点吃惊了,只因对叶夜心的身份,我到还真是一点也不知道。于是不由有些微微的怒气:“叶夜心是端木叶非未来的太子妃,这般重要的一件事,为何竟没人告诉我?”
白十娘慌忙答道:“公主请息怒!其实属下等人从未对公主说明,是因以为公主早已知晓,毕竟将军也未说明,也许在将军的心里,也是认为公主应该会知道这点的吧?”
“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我不由更是火大,想起另一件事情,只郁闷得想杀人,“若我早知叶夜心是何人,我便不会那般待她了。现在可好,她走了,并且还说永远不会回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