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帝点点头,一副明显被我说动的样子,说:“不错,秋桂山的确是个好地方,只是未免太远了一点。”
“不要紧的父皇!虽然远点,但有车马载着我们去,料想也不会太劳累的。况且路途越远,我和林修远就有更多的时间单独相处,那不正合父皇之意么?”我怎么觉得现在我成了媒人了,这般热心地出谋划策,楚帝必定会怀疑我的用意的。
果然,楚帝微微皱眉,疑惑道:“紫竹说这些,又是为的什么?似乎很期待与林修远相处一般,的确有点与常理不合。”
“父皇你多心了!”我赶紧截住他说的话,装出一副有点惆怅又有点无奈的样子,叹了口气,说,“毕竟紫竹也是为了不让父皇和玄羽担心,正在努力尝试忘却郁青城。如果林修远的出现能够做到这一点,那紫竹自然是会很期盼那一天的到来。”
“紫竹,真的委屈你了。你受的苦,甚至比玄羽还多,朕真不知该如何补偿你才好。”楚帝听了这话,一副感慨至深的样子,明显是被我这句煽情的话说得感动了。
既然你想补偿我,那就不要安排这一场该死的相亲啊!这句话在我心里呐喊着,却不敢说出来,我只有垂头说:“为父皇分担忧愁乃是紫竹的责任,况且若因紫竹的任性而让父皇统一天下的霸业受到阻挠,那紫竹真的是会过意不去。所以还请父皇答应紫竹,让我与林修远前去秋桂山,早点解开紫竹的心结。”
楚帝叹了口气,说:“好,朕便答应你吧,你的这种善解人意,真的与你母匪当年一模一样啊。宁愿自己受委屈,也不愿勉强别人,若朕别的儿女能像你这般就好了。”
我没有说话,可是我的心里,却在暗暗冷笑。与那个林修远出宫到不知道在哪里的秋桂山,应该能够更加自由地使出那些专门对付他的手段吧?既然楚帝已经铁了心要我与林修远培养感情,那便证明我无论怎么努力,也是不能让他打消这个想法。而唯一的办法,便是那林修远开刀,让他自己亲口说出不想娶我,那应该是一件不难的事情。
我仿佛看到辉煌的前途就在眼前,而我则继续着我单身贵族无拘无束的生活,干嘛要把自己嫁出去,让自己一点自由也没有,还要连带顾及七大姑八大姨之间的事情,我林络绎这样的天才,怎么能埋没在这样的家长里短之间?何况还没有真正谈过一次恋爱,我才不甘心就这样吊死在一棵树上。
正在自鸣得意时,楚帝的声音传来:“紫竹今日到御书房,是否有何事要找朕?”
我慌忙反应过来,刚才一直都在与楚帝说有关林修远的事情,反倒把正事给忘记了。于是我从怀里把那个装着樱花花瓣的香囊拿出来,笑着说:“紫竹昨日经过一棵花树下时,发现上面的花开得分外好看,于是紫竹就特地拾得花瓣制成香囊,想把它献给父皇,希望父皇能够喜欢。”
楚帝接过香囊,面露喜色:“紫竹当真懂事之极,不知这是用什么花瓣制成?”
“说实话,紫竹也不知这是什么花瓣,”我摇摇头,也是一脸疑惑,“紫竹只是看它开得很好看,所以才想把它的花瓣制成香囊。但由于它掉落在地上的花瓣很好,所以紫竹就摇晃它的枝干,让花瓣掉落下来。如此努力,总算集得一个香囊的数量了。”
“紫竹也不知这是何花?”楚帝皱皱眉,一把将香囊拉开,看见里面的花瓣时,不由脸色一变,又是惋惜又是心痛又是生气地惊呼:“樱花花瓣?”
“樱花花瓣?”我徉装震惊,慌忙跪了下来,一脸的惊慌,“还请父皇不要怪罪紫竹!那时正是夜晚,所以紫竹也不知那是父皇最为珍爱的樱树。紫竹当时所想的,只是觉得它的花瓣分外美丽,并且又有一种怡人的芬芳,便迫不及待要将它制车香囊献给父皇,好让父皇在忙于朝政疲惫之时可以缓解一下批来。可是没想到,紫竹一时卤莽,竟犯出这么大的过错,但是念在紫竹是好心办坏事的份上,还是不要降罪紫竹,好么?”
说到这里,我脸上露出可怜兮兮的神色,一副害怕之极的样子。楚帝见到我这副模样,不由将手中的香囊攥紧,轻轻叹了口气,说:“你起来吧,毕竟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朕,樱花再珍贵,也终不及你对朕的一片孝心。朕又怎会怪罪于你?”
“谢父皇!”我站了起来,瞧了瞧楚帝的脸色,他的脸上仍是有着惋惜,显然是真的很心疼那些被我摇落的樱花花瓣。见他这个样子,我也未免有点于心不忍,想起以前从书上看的知识,于是就说:“父皇也不用这般惋惜,既然东海中的那个岛国能盛产樱花,为什么中原就不行呢?其实紫竹有办法让樱花大片繁殖的!”
楚帝皱眉摇头,叹了口气,说:“樱树从不结果实,整个中原之中也无人知晓如何才能令得它繁衍,紫竹从位习过此类知识,又怎会知晓?”
“父皇不要小瞧紫竹,其实紫竹以前在一本早已失传的奇书上看到过这种知识!”我不满地抗议,“其实樱树虽然没有果实,无法结出种子繁衍新的生命,但那个岛国能够樱花成片,自然证明繁殖樱花另有他法。”
楚帝听得我这话,眼睛一亮,脱口而出:“紫竹当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