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处子之身”四字,离风脸上倏地腾起怒气,一双象目射出狠厉的精光,冷冷道:“你是在讽刺朕并非处男之身,所以永远也得不到摄政王的垂爱,是也不是?”
宇贵妃淡淡道:“这是陛下自己所言。臣妾并无此意。只怕是陛下怪这后宫三千佳丽破了陛下的清白,让陛下失去了当花太子妃子的资格吧?”
突地,离风仰天大笑起来,又猛然间停止,象目圆瞪,刚毅的脸上,黑而浓的眉毛上扬,饱满的双唇紧闭,男人味十足,犹如出鞘的厉剑,光华四射,魅力竟不逊于东方剑和东方修!
他低声道:“怎么,你在讽刺朕当年迷女干你之事?”
宇贵妃一字一句道:“臣妾不敢!”眼中瞬间内放射出恨火,却立刻低下头,身子故意哆嗦一下,以掩饰刚才的失仪。
离风冷哼一声后,不屑道:“贱人,要是时光能倒流,一百个你跪在地上求朕,朕都不会碰你一下!”话毕,他忽地轻叹了一声。
宇贵妃猛的抬头,面带微笑,柔声求道:“陛下既然已厌倦臣妾,不如放臣妾离去。而且,恕臣妾多嘴,花太子殿下来到这里,见到陛下后宫如此多的女子,定会不悦。陛下不如立刻遣散后宫嫔妃,以示对花太子的忠诚。”
“想故伎重施,骗朕放你回吴国?休想!不过,摄政王来了之后,朕将让出帝宫来,朕搬进凤宫居住。你们这些贱人,朕全部当着她的面,请旨赶到冷宫,没有她的命令,你们一个都不能出来!”离风冷声说完,拂袖离去。
宫女们进来,流着泪,低声劝慰宇贵妃,“娘娘,这个月来,陛下已是第三次打您了。不过,请娘娘不要难过。好歹陛下还来看过您。其它宫里的妃子,想尽办法,陛下都不去她们宫里呢。”
有小太监飞跑进来,向宇贵妃汇报刚才离风处罚老太监一事,宇贵妃轻笑不语。宫女们感到奇怪,宇贵妃摇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他这是自食其果。本宫倒想早日见到我这弟妹。也不知,她是否中意立儿。”
我见她半边脸红肿,却不让宫女们找太医来治,心中不忍,用法术将其余人桎梏,封住五观,现身禀明身份,与她相认。
我问及她与左传之事,她激动的情绪难以控制,刚才被离风打骂威迫时都没有流泪,此刻却如泉涌,哭的身体不停的抽抖,泣不成声,半晌,方哽咽道:“如今我已非完璧之身,不求与他相聚,只求能速离此地,回到父皇母后身边就好。求太子弟妹向陛下请旨,恩准我和雪盈回国定居。我希望雪盈能找一个真心疼爱她的夫婿,幸福的过一生。不要像我这样,这么多年生不如死。”
我听她说的真切,虽不知她心中是否还有左传,但眼下送她和离雪盈离开这个伤心之地,才是给她心灵最大的解脱。
我点头同意,为她治好右脸的伤,她虽有些畏惧我,但毕竟是一国公主,一国皇贵妃,态度不卑不亢,亲密中带着些许温柔,让我觉得,她与吴立不像是姐弟,更像是母子。
短短的半个时辰,她多次跟我提到吴立,说吴立从雪莲峰下山后,到离宫看过她,说了对我一见钟情的事情,她想从我的回答中查探,我对吴立心思怎样。
我婉转的说出我国将与京、金二国联姻后,我会继承两国大统,成为女帝,她听了之后,极为聪明的避开话题,转说她父皇与母后要是得知我和吴立的婚事,一定很喜悦。
闻她说“母后”二字,我心中有些惊诧,花门的消息说,吴国的皇后十年前生下吴立后,便离世了,怎么吴洁宇在这里提出她母后呢?
难道她母后并没有死?这是她们的皇族隐私,我虽是吴立的妻子,也不方便问。
另外,我现在没有适应当吴立妻子这个角色。
我与吴立之间,以前有太多的纠葛,我一直拒绝他。就算昨夜突然间结为夫妻,但是我的态度上难以全面的转变。
都是性格好强,又都是太子,要想婚姻和谐,就必须有一方妥协。我是绝对不会听命于他。所以,我们之间需要磨合。
宇贵妃小心翼翼的问及我和左世中的事,我抬眼见她目光闪烁,我试探性的问道:“左世中长的像左传吗?”
宇贵妃额首,低头道:“像的。不过,唉,近些年,左大哥患了顽疾,身体不好,不然,他也不将大将军之职传给世中。如今,左大嫂已去世,他身边无人服侍,性格又孤僻,下人们难以靠近,实是不让人放心。”
我正容道:“既然姐姐如此信任我,忆冷定当了却姐姐心愿。相信,离君很快便会下旨允许姐姐和雪盈返回吴国定居。”
闻言,宇贵妃抬起头来,美眸泪水迷离,双手抹泪,哭着轻笑道:“多谢,这一天我等了几千个夜晚了。”
我心中一酸,却仍安慰道:“一切都会好的。十日之内,你就可以回到故土。”
我去右相府会周明凡。
周明凡虽然从自己胳膊上的万花神迹变成银色,得知我晋级,但未料到我会提前来到离都。
我变成紫色的模样,与他小别胜新婚,听他叫着“心肝”,和他自认为是世间最甜美的,实际上毫无情趣的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