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昏沉,眼皮好重,身上不知被什么绑住,很是不舒服,我闭着眼翻了个身。
扑通一声,身上传来痛意,蓦然清醒,想到刚才自己被下了蒙汗药昏睡,急忙用力睁开双眼检查自己的身上,还好身上衣衫整齐,只是手脚被细绳绑住动弹不得,刚才那一翻,从床内翻到了地上。
夕阳的余辉从窗户斜照进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胭脂水粉的味道。
我现在是被关在一间跟所有房间布置一样的房间里,房里一张红木床,红纱帐,绿锦被,一张雕花圆桌几张雕花圆凳,一个女子用的梳妆台。
这个死老鸨竟然设计我,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心中咒骂着。不急着挣开绳索,我对着紧闭的房门大声喊了起来!
“有人吗?来人呀,来人!”
才喊了没几声,那个老鸨便开门进来了,旁边还带了一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
“哎哟!姑娘,你醒来了?委屈你了!”老鸨依然满脸谄媚的笑着边说边走过来扶我坐到床上,解开了我手脚上的绳索紧挨着我坐下,身上那浓浓的脂粉味熏得我很是不舒服,皱了皱眉头移了移身体,稍微离她远一点冷冷地开口说话。
“我的丫环呢?把她带来这里,我要见她!你想要做什么直说无妨,不必拐弯抹角!”都被她迷昏了这么久,知道我是女儿身也不足为奇,不与她废话直接冷冷的下命令吩咐她。
那老鸨显然被我昏迷前的白痴样和现在的镇定给弄得有些糊涂了,同时也被我那浑然天成高高在上的气势给震了一下。
“红儿,快去看看刚才上房里那位公子醒了没有,把他给我请过来!”急急派人去带小云过来。
也不敢对我说些难听威胁之类的话语,她带那大汉来应该是要威胁我,给我个下马威!反道是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装出一副很可怜的样子开始哭诉:“哎哟,我的姑娘哟!我不是故意要这样对姑娘你这么做的,只因为我这飘红院的头牌红牡丹前不久跳槽去了倚红楼,飘红院生意本来就不好,之前一直靠红牡丹撑着,哪知红牡丹一个月前存够了钱要死要活要赎身从良。我不得已让红牡丹赎了身,没想到红牡丹赎身后竟然跑到倚红楼去挂了头牌,带走了这飘红院不少的老顾客。院里又没有多少姿色好的姑娘,我去求了红牡丹两次要她回来,红牡丹都不肯回来,无奈飘红院近来实在是没生意,眼看就要关门大吉。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飘红院败在自己手上,实在没办法只好打算死马当活马医今天再去求求红牡丹请她回来。没想到在半路上遇到了姑娘你,我一眼就看出了姑娘你是女扮男装,而且姿色不错,看姑娘好似外乡人,我想着把姑娘请回来训练一下之后补红牡丹的缺—做这飘红院的头牌。姑娘呀!你长得比那天仙还要美上许多倍呢!你不知道我刚才把你的脸洗干净后被你的美貌惊愣了大半天才回过神来,我在风月场上过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有姑娘你这么漂亮的女子呀!凭姑娘你的姿色加上我的调教,我保证姑娘你一定会红透整个京城,姑娘你放心,我只是请姑娘做个青倌,绝对不会强迫姑娘你去接客的……”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偷偷看我的脸色,再三强调绝对没有想过要逼我去接客的意思,不过话语中却有一定会强留我在着飘红院的意味。
听着她的讲诉,我心里暗暗高兴:
乖乖!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看来这青楼不用再去找了,暂且不论这老鸨说的是真是假不过这青楼嘛,就这家了!
不过这逼良为娼的恶行既然今天被我碰到了就得给她点教训,让她以后不敢再作恶!小云早已在那老鸨讲故事的时侯被带了过来,她的双手同样被绑住,带来到我面前时才得以解开。
心中有了主意,我从床上站起来,把之前捆绑我和小云的那些细绳从地上捡起来卷成一团走到小云跟前交给小云,在小云耳边嘀咕了几句,飞快的从她身上拿了个东西捏在手里才又走回到床边半倚着座在床上,开始懒懒地发话:“王妈妈是吧?以后麻烦你绑人要找粗一点的绳索,这样的可不行,看看你这都找了些什么呀?”
那王妈妈随着我的视线看到小云手中原本卷成一团的细绳正渐渐变成粉尘慢慢往下掉着,而旁边那大汉则被小云在不知不觉中点了穴道昏倒在一旁,吓得惊慌失措,张着嘴,脚一软从床边跪倒在我面前。
想来身处青楼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她肯定见过不少大场面,只是没料到小云小小年纪就有那么高的武功修为才会脚软,可能还没到惊惧的地步。
想想看那杯茶是我进大厅后丫环立刻直接端给我的,而且没有给小云茶,茶应该没有问题。
未昏迷之前在大厅中也没闻到什么熏香之类的异味,再想到端菜之前王妈妈眼中的精光和那不正常的殷情,那药肯定是在那酒菜中,酒我没喝,自然就是菜有问题了!于是加劲攻心吓唬她。
“王妈妈,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打我的歪主意?你以为你那点米药就可以迷住我吗?我只是走累了想要睡觉罢了!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的丫环根本没吃多少那些菜肴呢?告诉你吧,那是因为她早知道那些东西里有药。不过那药不足为惧,那些菜肴味道还不错,所以我吃了那么多!你可是明白了吗?呃!对了!这些房间里的布置还不错,不知道烧起来会不会更不错呢?王妈妈,你说呢?嗯!王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