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哪里去了?”我白了她一眼,“本王现在要出去转悠,让他暂时代替本王躺在这里好好的养伤。”我想了想说到,“有多少人知道我倒在西来兵营的事情?”
“不多不多!”苏布顿时明白了我的意思,“王爷身份尊贵,那些人不敢乱说的。”
“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将她们换防去虎贲将军的营里,再掉一些人去西来兵营。”我说道。
“是是是。王爷远见。”苏布的马屁拍的及时,我嘿嘿的一乐,这就准备离开房间。
“王爷……您身子欠安啊,还是休息两日吧。”苏布忙说道。
“休息几日?那匪首可不休息。”我摆了摆手,“放心,本王心里有数。”
苏布拗不过我,也说要派人保护我,被我一口回绝了回去。这不是给我添乱吗?要是我需要这么多人保护,还拿自己当什么诱饵,当诱饵就要有当诱饵的自觉性。我让他贴出一张告示去,就说王心协助剿匪有功,赏黄金百两。我就不相信了,这样那匪首都还不上勾。
大步的离开了苏布这里,我去了一家客栈,取出了我事先在那里寄存的一只箱子,随后要了一间上房。
关起门来,用匕首挑着药膏给自己背上的伤口重新上了药,再将绷带重新扎了一次。秦绵爹爹的伤药和苏布那里的破药就是不一样,一上上去就一片清凉入骨,说不出的舒服啊。
在客栈里猫了两日,第三天被街上的炮竹声给炸醒,吓的我一个机灵从床铺上蹦了起来。
匆忙的披上了衣衫,我推开了临街的窗户,只见虎贲将军神气活现的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之上,大摇大摆的入了城。那震天响的鞭炮就是为了庆祝她剿匪成功,凯旋而归的。
看着她身后的小兵们扛着拉着的几大车战利品,我就知道这次基本上是打了那边一个措手不及,收获颇丰。
唉,苦命啊,这原本应该招摇过市,接受百姓欢呼的人是我啊。现在生生的让虎贲将军得了这份荣耀了。
我笑了一笑,将窗户随手关上,活动了一下睡了几天都快睡的发酥了的筋骨,“是时候该王心出场了。”我自言自语的说道。
第二日,全城都贴出了带着我易容过后的画像,说是朝廷为了表彰我帮助剿匪成功,特地赏赐了黄金百两。消息不胫而走,到了中午,当我顶着这张面容上街的时候,几乎全汴州城的人都认出我来,我所到之处,无人不对着我指指点点。我所去的商铺老板都亲自迎了出来,笑着为我介绍店里所有的好东西,恨不得我将那百两黄金全数花在她们铺子里才开心。
我高调的从一条街走到另外一条街,从一家酒楼吃到另外一家酒楼,所到之处,无不拍手相迎。
我忽然有了种又回到京城当王爷的快感……在京城之中,我也是如此这般的整日无所事事,悠悠荡荡,小日子过的优哉游哉啊。
一连晃了几日,都没有人找上门来,钱倒是花了不少。
难道那些人不报仇?我明明在潜龙岗里面见她们恨我很的牙根发痒……
日子清闲是好的,可是整日这么吃,我也有点吃不消的样子……抖了抖精神,我去客栈退了房间。若是有潜龙岗的余孽在找机会除掉我的话,那必定严密的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找了汴州最大的花楼,宜春园住了下来,我决定再过几日纸醉金迷的堕落日子。或许她们觉得我醉的不省人事的时候比较好下手也说不定……
我在心里恶寒了一下,没见过送死送的像我这么积极的人了。若是这次交了差,无论皇甫念瑾再说什么。我都不要再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
白天的宜春园还透着夜晚残留的迷醉气息,腻人的胭脂味道,呛人的酒味还交缠在空气之中,没有完全散去,园子里很安静,想来那些小倌还在补着睡眠。看园子的两名壮硕的女人带着住进了一间上好的客房之中。
因为还早,我也在房里躺下,补个睡眠,这几日晚上夜夜不能入眠,整天提心吊胆的,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睡的死了,就被人给咔嚓了去。
就在我昏昏沉沉的刚要睡着的时候,隐隐的听到后面传来一阵打骂之声。
我睡的浅,有点动静就醒,这打骂之声虽然不大,但是就好像蚊子一样在我的耳边响来响去,弄的我烦不胜烦。
“搞什么!”我烦躁的翻身坐起,一脚踹开了房门,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就找了过去。
声音是从后院的一间掩映在假山之后的木屋之中传来的。靠的越近,声音越是大。不外乎是教训不听话的小倌那些陈词滥调。我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停住了脚步,人家园子里教训小倌,我好想不太好插手吧……
“你做梦!”房中传来一声呵斥,声音带着暗哑,却是无比的倔强。
本来准备转身回房的我听到这个声音先是愣了一下,不由得放慢了脚步……好熟悉的声音啊……在什么地方听过?
“到了这个园子,就由不得你了。”一个女人彪悍的声音响起。“看你这一身的伤,这种长相,若不是看在你还是个雏儿的面子上,老娘早就让人上了你了。装什么公子哥儿!”随后就是啪的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