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他回答地毫不迟疑。
“很好。”我笑了,“从现在开始,你两年不可以碰我,如果你碰我了,我便带着孩子离开!”
我需要时间,大王子对于我来说,虽有过亲密的肌肤接触,可是在彼此的心上,都有伤痛,都有别人的身影,我们不可能装作视而不见,所以,唯有时间,才是最好的洗涤方式……
宣亦晋就像一片沼泽地,我一点一点地陷了进去而不自觉,当我觉察到危险时,已经太晚了,就在他要淹没了我的鼻息时,大王子却向我抛来一条绳子,我奋力抓住,我想要挣脱,因为这片沼泽令我窒息,令我心痛,所以我要挣脱,不顾一切得要挣脱,抓着大王子的绳子,我在一点一点脱离这片沼泽,可是,此刻,我还有半边身子陷着没能出来,所以,我不能完全接受他……
我需要时间,直到我完全挣脱开。
“这是怎么回事?”大王子大惊,很是冤枉,“自从我们在崖底好过之后,我都没有碰过别的女人,我禁欲很久了!”
我白他一眼,讽刺道,“你再叫得大声点,前院的人还没听到呢!”
大王子忙噤声,坐在我床边,拉住我的手,抗议着,“这不公平……”
“不公平?”我冷哼一声,“哪里不公平?我只有过你一个男人,而你却有过很多女人,一个兰雅,一个云娘,还有很多个我没见过的……”
“等等……”他突然匆匆打断我的话,一脸不可思议,“你说,你只有过我一个男人?”
我点点头,“我是只有过你一个男人。”
“我是你唯一的男人?”笑容慢慢大了。
我想想,点头,“是的。”
“宣亦晋呢?”
“他?”我的目光投去窗外,静静沉思,回到过去,那个风华年代,“原本应该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很多事,都已经回不去了。
大王子一把抱住我,抱得很紧,把小金狼挤得“嗷嗷”叫。
“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二年不碰就两年不碰……”他的声音低低柔柔地飘荡在我耳边,“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等亦寒那个家伙醒了,再想走就麻烦了……”
我笑了,心头暖暖的,轻轻伸过双臂,环住他宽阔的背。
他知道我是同意了,不由得将我抱得更紧,小金狼“嗖……”一声自我们中间钻了出来,坐在床沿好奇地打量着我们。
“扑哧……”我笑出声来。
“怎么了?想到什么好笑的事?”
我推开他,淡淡地笑,“跟你开玩笑呢,怎么可能真不让你碰女人?”只是不许碰我而已。
“你什么意思?”他有些紧张地看着我,“你是要我一辈子也不能碰你吗?”
“当然不是。”我柔柔的笑,甚至伸手抚触他俊美的脸庞,凝视着他眼中的点点星辰,“只是两年……”
两年,我不知道究竟能改变什么?又会发生什么?
我不能那么自私,因为自己不能背叛自己的心,便也要求别人不能背叛我的心。
也许,不需要两年那么久,我就会被扳指带走,消失在这个纷乱的世界,如同宇宙里一粒小小的尘埃。
临走前,我去看了四皇子最后一眼。
他倒在柴房的草堆旁,平躺着身子,眉峰微蹙,眼角有淤青,我左右瞧着,忍不住指责身边的大王子,“你也太不道德了,怎么把他丢在柴房?现在天气转寒,会冻坏身子,而且他的身体自上次着了风寒,便一直没有好转,总在咳嗽……”
“你这么在意他?”大王子眯眼看我,好看的眼中有危险的光芒闪过。
我一愣,“你想到哪里去了?他是未来的国君,怎么能冻死柴房?”说罢,也不理会他,便蹲下身子去扶四皇子……
“我来!”大王子伸过手来,阻止我碰触四皇子。
心头有轻微的触动,我微乎其微地笑了,没有坚持,随着大王子的步伐跟了过去,我们将四皇子安置好,我问他:“四皇子什么时候才能醒?可别误了事!”
“两个时辰后!”大王子得意的笑。
“你使阴招的吧?”看着他笑得一脸欠扁,我忍不住揶揄。
没想到他竟然没有否认,而是很自豪的说:“无毒不丈夫!”
好一个无毒不丈夫!亏他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当然,我是绝不会对你使的……”他及时补充。
我但笑不语。
就算他使,我照样有招对付他。
当我们收拾好一切,打算悄悄撤退时,有人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一凡!
“爷有命,你们可以走,怜衣留下!”一凡一改平日的嬉皮笑脸,正色地看着我们,他是指大王子、风一、亦殊和大王子的几个手下可以走,而我,不可以。
“一凡,如果四皇子醒着,我一定亲自向他辞别!”我坦然地迎上他的视线,天知道,我有多心虚,才不敢当真跟四皇子面对面的辞别,怕他的伤痛刺到我……
“那你就留下,等爷醒过来!”一凡声音冷硬,不容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