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慕尘忙摆摆手,眼中闪过难色。
“怜衣……”亦殊站起身,“请你再帮我们一次,最后一次,我保证!”
“坐下吧。”我倒是没有太大的惊异,“慢慢说。”
亦殊微微愣神,然后坐定。
“你猜到我们有事相求?”慕尘有些诧异。
“嗯。”我轻轻点头,这也是我急着要见慕尘的缘故,“因为你被关得太久了,我想大王也是迫不得已才如此做的,虽然我不知道这之前都发生了什么事,但你必定是有罪,才被关进来的……”
慕尘眼神黯淡了下去,她轻轻开口:“是的,我串通二王子,杀害了老东西。”
“这罪名可不小。”我轻叹口气,“纵然大王可以给你们开后门,也要有个合情合理的说法才行……”
“你的意思?”
“大王如此做,也是用心良苦,一是为拖延时间,希望能寻思出好法子,然后理所当然地放了你们;二是,为了保护你,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内,没有人再来护着你,如果不是关在这戒备森严的地牢之中,依你的敌人来计算的话,你已经死过不下白次了!”慕尘的脸色变了又变,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大王若是要放你们出来,总得有个说法来封住大臣的嘴巴……所以,你们才想到求我帮忙?”
“怜衣果然聪慧过人,我们的想法丝毫逃不过你的眼睛。”慕尘忍不住赞道。
“那我们该如何是好?”亦殊忍不住问。
“嗯……”我支着下巴沉思,目光滴溜溜辗转一圈,道,“办法倒是有……”
“什么法子?”
“我希望能想出更好的……”皱着眉头,我继续沉思。
“说说你想到的法子!”亦殊迫不及待地追问。
“孤注一掷。”
“如何孤注一掷?”亦殊紧声问。
我抬眼看向他们二人,目光来回荡了一趟,“我送你们出去。”
“什么?”两人惊呼,一副下巴快脱臼的样子。
“这是字面含意……”我对亦殊眨眨眼,他呆愣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地笑了,这么多年没有合作,我们的默契还是有的,慕尘被我俩古怪地神情弄得懵掉了,连声问着:“怎么回事?”
亦殊拉住慕尘的小手,温柔地看着她,唇角带笑,“怜衣的意思,是让我们劫持她!”
“啊?”慕尘彻底惊呆。
我与亦殊心照不宣地笑了。
“你们?”慕尘的目光在我们之间连连打转,“莫非你们?”
“你想说,莫非我们以前合作过?”我替她接上话。
慕尘咽了咽口水,轻轻点头。
我笑,何止是合作过?这简直就是我们的专长,每一次合作劫持人质的事件都似一场漂亮的演出,没有比我们更杰出的演员,也没有比我们更有默契的演员!
亦殊说:“我与怜衣曾是好朋友……”
这句话,很容易给人歧义,慕尘的脸色微微闪过不自然的僵硬。
我忙道:“是狼狈为奸!”
亦殊正欲说话,我忙抓起一块豆花卷塞进他的嘴巴,“闭嘴吧你!”
亦殊一边慌忙地咽下,一边对慕尘说:“我以后再慢慢跟你讲我们当年的英勇事迹,保证你会对怜衣刮目相看……”
慕尘终于被逗笑,轻拍着他的背:“我早就对她刮目相看了……”
亦殊奸笑两声,道:“是更有趣的事……”
我面色一沉,威胁道:“你还想不想出去了?”
“想!”亦殊立马闭嘴。
“想过什么时候出去吗?”我问。
两人对视一眼,齐声道:“现在。”
我笑,“夫妻二人看来是越来越有默契了!”豪爽地挥一挥手,“没问题,就当是我送你们未来结婚的大礼吧,到时候可不准再问我要礼物了……”
“小气……”亦殊摸摸鼻头。
“盘缠呢?有吗?够不够?要不要我先替你们准备一下?”
“你能帮我们,我们已经很感动了,盘缠,我有一些,够了……”慕尘伸出手臂抱住我。
“别乱感动了,我说过,我们是朋友。”我轻轻替她理好鬓角的发丝,含笑看着她,“不知这一别要多久才能见,如果有空,就回来看我吧……”
“嗯。”慕尘低眸,眼眶微红。
“别哭,也别太激动,对孩子不好。”我温言劝道。
“嗯。”她乖巧地点头,如一个未涉世的孩子。
女人,一旦依赖了男人,就会变得软弱。
这样的软弱可以让她变得更柔,更软,更令人心疼。
一把匕首架到我的脖子上!
“来人啊,救命啊……”我放开嗓门喊。
不消片刻,便匆匆赶来了两个侍卫,亦殊一把扣住我,匕首紧紧抵着我的喉咙,卡得我有些难受,我见着不远处赶来的侍卫,忙压低声音道:“轻点,轻点,喉咙有些痛……”
“哦。”亦殊忙把匕首拿开了些。
侍卫赶到跟前,喝道:“你干什么?放开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