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哪?”
“回皇城。”
回皇城?什么时候的事。
云夫人面上一急,女儿才刚回来没有多久,她可是一点儿也舍不得的,“什么时候要回皇城?这么快吗?那,月初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是不是一隔又是好几年见不着面了呢?以前一隔就是十几年,之后同在皇城,以为经常可以见到见,谁知道情况相差无几,隔几年才见上一面。
真是让人揪心。
“之前破月有提到过,江湖名门世家公然放火一世。”阔天智提醒,“朝廷该重视这件案子,虽是偶一例子,不过,细查之下,或许有惊人的发现也未定。”怪不得官府之中有那么多的无头之案,全都找不到罪魁祸首,像这样的情况,就是明明知道罪犯是谁,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逍遥法外,无能为力。
一旦放纵,只会让他们更加的嚣张罢了。
久而久之,江湖上的人会以为朝廷怕了江湖中人,所以,才会如此的纵容他们。
观念一变,心态一改,做出来的事情,那可就不能同日而语了。
“江湖上的事情,我们也有听说,近几年来,也越来越严重了。”阔家大爷时常到处跑,听到的消息自然不少,虽然近几年在家安享天年,不过,以前的关系网可是一点也没有浪费。
天朝边关可是守得极严,所以,外族人想要侵犯天朝,那可是难上加难。
天朝百姓的日子过得安乐,也过得太过安逸。
安乐是好事,安逸却不见得是好事一件。
太闲的日子总会让人想要去做些什么来掀起波浪。
江湖武林大小事不断,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之前战乱,武林人士所出的力可也不少,这也是朝廷之所以纵容的又一大因素。
如今——怕是无法再纵容下去了。
“王爷是该回皇城一趟,不管主管这事的人是谁,三年未回皇城,王爷也该回去一趟。”
云中祥,如是说着。
“初儿,娘希望看到你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现在,大家伙儿都能瞧得出来,破月对你的一片心意,告诉娘,你心中是如何想的?”
她心中是如何想的?月初还真的没有好好想过,因为脑海一片空白,着实也没有什么好去想的,紧接着,她有太多的东西,人、事、物需要塞进自己空白的脑海中,所以,压根就没有时间好好的去考虑什么,或许,她的潜意识中,还是存着在些许理所当然。他是她的夫。寒儿是她为他所生下的儿子。一切的一切,告诉她,他们有着密切,不可分的关系,那么,她理所当然的依赖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哪怕,她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喜欢依赖别人的人。
“娘,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为什么?云夫人愁上眉头,当初,月初可是相当坚决的要离开云破月,且为了离开,连寒儿出生,也瞒着他们,直到之后的之后,才让他们知道事实的真相。
“娘不想看到你勉强自己,初儿,你已经记不得从前的事,夫妻更是过一辈的事,娘想——”
“娘——”纤手,握住云夫人的手,她的脸上,扬溢着的是泛着暖意的笑,足以安抚人心,“初儿虽然失去了记忆,且这辈子再也想不起来,但是,初儿并没有变笨啊,懂得分辩是非,对他,或许没有太深的情感,但是,他的付出,初儿看得到,体会得到,所以,初儿会给彼此适应和了解的机会,既然我们是夫妻,且共同育有一子,就没有什么好计较的了不是吗?”
这个过程,或许并不短,一年,二年,三年都有可通,或许,还会更长。
见女儿这么一说,云夫人欲言之语再度硬生生的吞进了肚。
女儿长大了,有她的想法。
看到月初能笑着说,也就足够了。
“既然你有心,就给破月机会,跟他一起回去吧,没有你跟着,他就算被逼走,心也是留在这里。”
“我——”
“初儿——娘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其实,这也是前后时日的问题,你迟早都是要跟在他身边的不是吗?”云夫人苦口婆心,她是疼爱女儿,舍不得女儿离开,只是,女儿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她这个当娘的可不能自私的为了将儿女留在身边而耽搁了她们的幸福。
那可是罪过。
昨日——大伙儿一至赞同让云破月先行回皇城,进宫或是回祈王府都好,需要处理的事情,先去打理打理。大伙儿都体量月初,不想把她逼得太紧。所以,大家也都同意月初的说法,等到她在这儿停留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心里的想法有所改变,到时候,再回到云破月的身边去就可以了。
一夜——云夫人完全睡不着,就是想着女儿的幸福。寒儿还小,才七个虚岁而已,这一分别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短则几个月,长则就不知道要多久了。所以,她才会背着丈夫悄悄的跟月初商谈一番。
“可是,我们才刚见面没有多久。”也才刚认识没有多久,就算血缘天性,他们也还没有好好的了解一番。
“傻孩子。”云夫人失笑,“以后有的是时间好好的了解啊,往后,要是可行,咱们一家人可以住在一块,就有一辈子的时间能好好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