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难得这么体贴,她怎么不顺着他的意呢。
“谢谢王爷体贴月初,怕月初上南疆吃苦,为了不让王爷分心担忧,月初定然会好好的呆在王府等待回爷回归。”
瞧瞧,这就叫礼尚往来。
他顺了她的意,她亦会顺了他的意。
听完这番话,云破月的唇角微微抽搐,要不是曾经见识过,他一定会被她骗了去,很好,她不如别的女人一般爱沾着自己的丈夫,抢着丈夫的关爱,既然她这么识大体,那么临走前,他会让管事好好的顺她的意。
“初儿如此体谅为夫,为夫倒是感动的很。”薄唇不如刚才那般,而是扬起一抹笑,“放心初儿在王府定然不会吃苦,往后想要出府便出府,想要入宫便入宫,想要回娘家也可自由行走,只要让府中侍卫护在一旁便可,顾及自己的安全要紧,为夫会交代下去。”
“谢谢王爷。”微微颔首示意,月初笑得更甜了。
感谢上天,她的好日子近了。
“再隔三日,本王便要离开皇城,初儿可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来。”他难得对她如此大方。
月初却摇了摇头,反而客气起来。
“王爷已经尽许月初自由出入王府,而且,在王府中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月初哪还有什么要求呢,只盼王府能早日回府——”晚点也没有关系。
心中喃喃——假,确实不难。或许,这不假,是事实嘛。
“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在府里呆着,要是有什么事,可以进宫找母后,或是六弟。”
“是。”云破月实在是没有什么好交代的,没有办法,月初看起来实在是太乖巧,太懂事,太听话了——
她的不争,不吵,倒是让他省了不少的事儿。
这样,他也有明正言顺的理由,那是她自己不愿随同前往南疆,再深入一点,那是他对她的疼惜,不让她路途奔波。
天下人能尽了他们夫妻间的事吗?
忙着生活,该是顾不了多少。
三日之后,由皇上,太后,六王爷同送三王爷亦是祈王云破月一行前往南疆。
祈王随同左狂,左傲,三位侍妾,及一干随从,却不见祈王福晋。
祈王言明,体谅福晋,将她留在王府。
所有人虽不明说,心中却极为同情,这样的生活,岂不行同守寡,王府要是一年半载的不回皇城,不回王府,堂堂福晋——哎,实在是让人同情。太后对此颇有微词,却在月初体谅的话语之中,稍稍的缓合了些,皇上云决和六王爷云缺倒是没有说太多的话语。神色有些莫测高深罢了。皇城中亦有不少的百姓相送,云破月固守边疆为民积福,大家都敬他。
云破月一行出城之后,月初随着太后进了宫,陪着太后半天之后,等到晚上,才回王府。
翌日,她对月季简单的交代了下,收拾行囊,上了乔家。
月初身边不曾带上半个随从,连月季,也安置在祈王府不曾跟在她的身前身后,虽然已经怀有三个多月的身孕,照顾自己,她还是绰绰有余的,临行前,回了一趟云家,只是简单的交代了一下行程,去探望师兄和师妹。
爹娘也未曾说什么,祈王已经离开皇城前往南疆,女儿却不曾一同成行,云中祥心中亦为女儿叫屈。
她才是云破月的妻,她才是祈王府的福晋,却连他身边三个侍妾都比不上。
他不强求什么,也觉月初该散散心,于是,自然不会有什么反对的声浪,倒是云夫人多有握忧,怎么说月初一介弱女子,在外多有不便,想来就叫人担心不已。
“娘——你瞧——”月初什么都没有说,而是以身示范,娇柔的身子如嫡仙般的飞飘了起来,云家上下四人,惊呆的望着月初。
他们就算再无知,也知道曾通人是不可能做到这一步的。
身形飘回,立在云中祥和云夫人面前,月初脸上的笑,允满的自信,这些事儿,爹娘不知,当初下齐山为的就是让她早日嫁给云破月,说的无非是天下云家之中,还有,祈王府,云破月之事。
倒是没有多少机会让她交代自己这十六年来,在齐山所学,她绝对有能力保护自己,所以——家人无需担心。
“师父齐山上人,一身高深的武功连当今武林盟主也无法比得上,不过,师父醉心之处不在武学,但是,他还是教给我们防身术,事道无常,所以,师兄,我,和师妹,都有不算差的武功修为,爹娘,你们放心,我一个人反而更好赶路,带上个人我倒要去顾及他的安全——”云中祥夫妇互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是不清楚女儿的防身之术到底练到何种程度了,不过——有一种事情是可以肯定的,他们的女儿,一旦遇到什么事情,至少,逃命不是问题,这样他们就放心多了,就算没有完全的放下心来。
“那你路上千万要小心,不要在外头耽搁太久,早些回皇城知道吗?”
“知道了,娘。”
云月盈和云月明实在很想开口让月初带着他们一起出皇城到处走走看看,因为除了皇城之外,他们什么地方都没有去过,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