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月初水眸一凝,或许三人并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
“王爷,如今我站在一个女人的立场上想对王爷说一句话,她们之所以应允王爷的决定,只是不想让王爷为难,并非不在意名份,没名没份的守在王爷身边,三位姑娘心中,多多少少都是有些不安的,一场婚礼而已,王爷何不安了她们的心?”
月初的话才落,云破月便眯起了眼。
“你是在替她们求情吗?几天前还在本面前一再的声明,不想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现在你又在做什么?替别的女人求情,让她们去做你不愿意做的事吗?”
“不。”月初摇头,果然如梦儿所言,好人通常都是两边不讨好的角色,累人的很,“月初只是转达三位姑娘的心意罢了,想来王爷定然不知,明天三位姑娘上云家找过月初,亦对月初坦言心事——”
“她们对你坦言心事?”
“没错。”
“很好——”云破月阴了脸,“看来本王身边倒是跟了一群不得了的女人。”
“月初认为,并非王爷身边的女人有何特别之处,而是普天之下的女人皆如此想,并不能说只是女人这样想,若是换位思考,男人,仍会有一样的想法,希望王爷能好好的体谅她们的苦心。”
“是嘛是嘛——她们又不是白痴,没名没份心里总是不舒服的。”乔梦儿翻白眼,所以说,找男人千万别找上大富大贵的,他们从来就不把女人当成一回事。月初与梦儿互视一眼,皆颔首轻笑。
“王爷不妨好好的尝一尝这源洋楼的菜式,月初和梦儿就先行告退了。”起身乔梦儿不舍的看着满桌子没有吃多少的菜。
“师姐。”
“下楼打包。”
“好,”乔梦儿乐得立刻下楼,就是嘛,可以不在源洋楼吃啊,多打包一些,带回去大家一块吃。
楼上月初立着,左狂见她们起身,他也起,只有云破月一人,仍镇定如常坐着,双眼凝着月初。
“你这样就想走了?”
“当然。”她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三位姑娘要我转告王爷的事,已经转达过了,不管今日王爷如何处理,我想三位姑娘也不会有第二次上云府的机会。”她会在最快的时间内离开皇城,自然她的言语对云破月若是起不了作用,三位姑娘就算再找上她也是白找。
“你会一直留在云家?”
月初刚转身,云破月问。
“当然不是,月初有月初该去的地方,如同王爷固守南疆一般。”言罢纤柔的身影,步离云破月及眼之处。
二楼雅座,因为云破月的到来,楼上的客人早已被请下楼,如今,二楼只剩下云破月与左狂。
她不会留在云家,不会留在皇城,怪不得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脱离他,脱离祈王府,她为何与别的女人不同。
不知不觉,他的双手,紧握成拳。
“离开?”云夫人听罢猛摇头,“月初,三王爷他都还没有离开皇城,你怎么就——”急着离开呢,他们一家人相处的时候,真的不多啊。
“娘,昨天我已经与他见过一面,相信他不会再有意为难女儿。”一不小心,她探了探云破月的想法,较之之前,已经好太多,至少,她可以完全的与祈王府脱离关系,往后,不管有什么事,只要撇清关系就行了。
“月初,既然没事,又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就在家里多呆些天,陪陪你娘。”云中祥可是万分的不舍。
月初亦为难。在西陲还有个更需要她照顾的小家伙,千寒才几个月大而已,她就算再不负责,最起码也要在孩子的身边。
这事,不仅瞒着云破月,瞒着皇家人,更瞒着父与母。
血缘之亲,是不可思议的,月初没有再多想什么,只是犹豫片刻,她相信,爹娘定然可以为她守住这个秘密。
“爹,娘,女儿有事想与你们单独谈谈。”
云中祥和夫人互视一眼,同时颔首,三人进了里屋,门,关上,月初看着爹娘担忧的眼,心中一阵愧疚,是她不孝。
“爹,娘,”轻揪下摆,月初双膝跪地,她突来的动作,吓得云中祥和夫人一阵失措,忙上前要拉她起身。
“女儿,你这是在做什么?有事坐下来慢慢说啊。”云夫人可急了。
“娘,”月初摇头,“这是月初该做的。”连不该瞒的人也瞒了,或许,是她自个儿多了个心眼。“爹,娘,就让月初这样说话吧。”云中祥夫妇见女人坚持,怎么拉也拉不起身,只好依了她。
“爹,娘,月初这一年在西陲师兄家中,是实话,只是其中有一事瞒着爹娘。”明眸之中有着歉意,“月初已育有一子,取名千寒。”
已育有一子,取名千寒——
云家夫妇嘴巴张得大大,直怔怔的盯着月初,一时半会,不知如何反应才是对的,他们的女儿,在过去的一年里,已经生下一个儿子。而他们,一点都不知情。月初未曾再开口,她知道,要接受这个事实,需要些许时间,对爹娘来说,太意外了。
好半晌之后,云中祥才回过神来,神情仍是震惊不已。
“那孩子是——”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