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让你答应的。”留下这句话,龙耀总算离开了。左狂带路,省得半途中,龙耀被不知情的人再度拦住,发生不必要的纠缠。
一阵风袭来,有些凉意,月初小小的身子,微微轻颤,感觉到了寒意,转身,正待回屋的时候,发现,云破月正一言不发的直勾勾的盯着她。月初才刚抬起眼,没想到云破月长手一伸,以极快速的手法,直接攻向月初的面门。完全是出于无意识之举,她娇小的身形轻巧一闪,闪过他的攻击。
“王爷这是在做什么?”
“你会武?”
“没错。”她亦不否认,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而我却从来不知道道。”他的唇,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不知道是嘲讽月初,抑或嘲讽他自己。
“没有谁规定谁非要知道什么。”她从来不曾要求过他要了解他什么,“现在我能回房了吗?”
“可以,”云破月没有阻拦,“跟我回房。”
跟他?
月初抬眼,水眸轻眨,是她听错了吗?
“为什么我要跟你回房?”她可以拒绝吗?
看着她脸上的笑,云破月一阵懊恼,心,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经的揪住,让他,不舒服到了极点。
他是被她愚弄了,还是被自己的盲目愚弄了——
“我们还有事情需要好好的谈一谈。”他坚持。
“我并不认为有什么事情需要商谈的,太后的要求,月初已经做到,现在也算是功成身退,我想,是太后多虑了,凭王爷的谋虑,就算月初从头到尾不曾出现过,月初也可以轻易的对付射月国,扰不了天朝的百姓。”
“没错。”对她的称赞,夸誉,云破月欣然接受,“却没有如此快速。”
说到底,功劳仍是属于她的。
“也不可能如此顺利。”战场之上,一旦两军交战,死伤在所难免,如果不是有她在,如果不是她说服龙耀签下“和平书。”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才可以平息这场战事,他云破月定是誓死守卫天朝百姓,不过——他终于只是一个普通人,不若她一般,有“天听”之名,可以事半功倍。
“王爷过奖了。”对此,月初也不想与他再争论下去,真这样争下去,大概就要没完没了了,“这里的事情已了,月初明日便会离开。”礼貌性的,她该向他辞行。
看她急着要走的样子,云破月满心的不悦,怎么——南疆有什么不好,元帅府到处是刺人的钉子吗?她一刻也不想多呆。
“你有急事?”
急事?月初轻笑,事无轻重缓急,只是对某些人而言,说它急便急,说它不急,也不会怎么样不是吗?
“算是吧。”照顾儿子,算是急事。
对她的答案,云破月可不甚满意,看她急着离去,听她如此回答,只是想快些的避开他而已,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惹人厌。
“再住二天——”
“明天走跟再住二天又有何区别?”
“我可以带你到处走走,难得你来一趟南疆,帮了我大忙,难道就不该让我稍做地主之宜吗?”他的脸色阴阴的,好似月初不答应他的要求,就是对不起他。
白净的小脸,笑意怡然,如暖阳一般,眼眸之中,没有半分其他的情绪波动,对他表现的完全不像大元帅那般的沉稳甚觉好笑。
“如果我不答应呢?”轻轻柔柔的嗓音很好听,如同风一阵拂过,让人闭目享受。
她说的话,却让人不怎么好过。
她一再的拒绝,让云破月一时半会实在是很难找到借口将她留下,“只是留两天而已,我不想母后到时候来信一再的骂我不懂人情事故,让你帮了这么大的忙,却一点表示都没有。”
“我不需要表示。”月初轻摇臻首,“答应太后的事情,身为晚辈的自然要尽一分力,不敢求任何的回报,能为天朝百姓积福也是月初之福。”如果只是为了好处的话,她今天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该死的,让你留两天很为难你吗?还是想急着摆脱我,我有那么惹人厌吗?”
他的大吼,没有吓到月初。
“王爷,注意风度,这里是元帅府。”可千万别因她,没了形象,这样的罪过,她可承担不起。
“见鬼的风度。”
“两天之后,我会让人送你回去。”
他要抓狂了吗?
好吧,看到身边来来去去的人,想看去又不敢看的样子——他们至少可以光明正大的听,为了保全眼前这位王爷在部下心中的形像,月初决定做做好事,在此之前,她会替他画两张画相,她前思后想过之后,孩子是不能没有父亲的,至少,寒儿心中的父亲,该是有人存在,有像可思。
等到寒儿懂事之后,她会将云破月的画相交给寒儿,让他看清,画上之人便是他爹,而非一再的瞒着他,不告诉他爹是谁。
天下没有永远的秘密,人心,是充满着好奇的。
越是不知道,越会去探寻。
她也省了寒儿以后的麻烦。
若让她凭空想像云破月的长相,倒是有些难度,看着他入画,或许,会简单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