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可清醒了。”真是不容易。
用力的摇晃着头,“我喝醉了。”
月初耸肩,没错,是人都可以看得出来,他不止是醉了,而且,还醉得很厉害,醉到理所当然的留在她的屋里,若非为他保留些面子,昨晚,她就会让人来把他提出去。
“现在可以回去了吗?”她问。
“嗯。”不舒服的感觉,让他的眉头始终不展,突地,他的眼一顿,“那是什么?”
月初提起放置一旁的行李,“行李。”
“你这么早就准备好行李做什么?”眉头,更皱了。
“不早了。”月初意有所指的看了窗外一眼,天,已经大亮,“等你醒来只讲跟你道声别,我今天就离开。”
今天,就离开——她的话,让云破月的头更痛了。到底该死的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又坚持要提前一天离开,“明天再走。”
“我只是告诉你一声!”包袱挂上瘦弱的肩,云破月上前一把扯了下来,“你答应过我的。”答应过是啊,答应过的,水眸轻扬,看着他疲惫的样子,所以就,喝酒伤身,看他的样子,打概一连打上好几天的战,也不会这么累吧。
“以你这个样子,想带我去哪里?”
“你想去哪?”
月初摇头,“我扶你回房先睡一下。”她把包袱放下,主动上前扶着他,云破月低眸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让她扶着,回到他的房里,一夜宿醉,像有万把锤子同时敲向他的脑袋,今天若真要外出,恐怕先投降的人会是他。
月初一路上什么也没有说,扶他进了他的房,然后,倒了杯水给他喝,扶他上了床,替他盖好被子,看着他闭上眼,她才离开他的房里,替她关上门。
再回到自己的屋里,提着行李,离开。
“福晋——”左狂恭敬的唤着,眼,在看到月初身上的包时,闪了一下,“王爷他——”知道吗?
“王爷昨晚喝了很多酒,现在才刚躺下休息,过一会,你去他房里看看他。”
“是。”可是——“王爷知道福晋要离开吗?”
月初点头。
“我已经跟他辞过行了,帮我跟左傲说一声,有机会再见。”
“福晋保重。”
心有不舍,却知道,当她不再是祈王福晋的时候,是不可能在这儿多做停留的,看着月初离去的背影,左狂怎么也想不通,凭王爷的脾气,怎么可能真的让福晋离开,至少,福晋不该是今天离开才是。
暗暗摇头——
他们之间的事情,真是万分的复杂,难懂啊。
王爷又喝得那么醉,现在想追也来不及了。
福晋,可不是普通人。
直到下午,太阳快要落山了,云破月才醒过来,头,也没有那么痛了,一起身,屋内的声响,便惊动了外面的左狂,他立刻去厨房端来一直热着的醒酒茶,云破月喝过之后,好了些。
“她呢?”
她——是福晋吗?为什么王爷会这么问?左狂听得心惊,福晋可是告诉过他,她已经知会过王爷了,已经向王爷辞过行了,为什么王爷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困难的吞了吞口水,明明是事实,却让他难以开口。眼一撇,云破月扫向左狂。
“有什么话,是让你难以说出口的吗?”
“没——没有。”左狂摇头,“福晋早上便离开了。”
左狂憋着气,提着呼吸,一口气说了出来。
“什么?”云破月的脸色顿时铁青,“她已经离开了。”
“是——是的——福晋说——她已经向王爷辞过行了。”左狂偷偷的后退两步,省得被他的火焰溅到。
一双拳,握得死紧,如果月初此时此刻真的在云破月面前,他大概真想活活的捏死她。
“可恶的女人——”一声暴吼,直袭上元帅府的天际,路过之人,浑身皆颤。“她可真不把本王放在眼里!”黑眸里,是红通通的火花,如果眼睛再利一点的人,大概可以看得到,云破月的头顶,已经开始冒烟了。
“本王倒要瞧一瞧,她是不是可以一直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这话,让左狂听得更加的心惊。
这是做什么?
西陲阔家。
月初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阔家,不过,较之阔家人的猜测,时间上,还多花了几天,本来,月初说过一来一回也就二十多天左右,现在,都快一个月了。怀中抱着一个月未见的儿子猛亲,月初眯着眼儿笑着。
“啊——师姐,还买小礼物回来送我们哪,真的好有心哦。”乔梦儿第一个要翻的就是月初提回来的行李,三两下解开,“是画?”对此,她就开始有些不解了,这儿好像没有人特别的喜欢画哎。
不过无妨,先打开来看看。
“啊——咦——呃——”一连几声叫,乔梦儿两只眼睛都快直接挂上去。
“梦儿——”阔天智低唤。
“不能怪我。”乔梦儿移步到了阔天智的面前,让他也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画上的人,果然,阔天智的眼一接触到画上之人熟悉的轮廓时,也微微一怔,眼,移向月初,刚好对上她的眼,“月初,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