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脱掉身上的衣服,狞笑着扑了上来……我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我以为会有奇迹的,我以为秦雪阳或者费诺,或者任何我认识的人都会在此刻赶来救我,可是,我的清白之身还是葬送在了两个暴徒的手里。
野蛮的动作伴着得意的低吼,我以为折磨将要结束的时候,另一个黑衣人又毫不犹豫的扑了过来,在我的身上野蛮的施暴,我在这煎熬中渐渐昏了过去,我的痛早已麻木,只有心碎的永远也拣不起来了……
即使失去了他的宠爱,即使失去了我们的孩子,我都没有像今天这样感觉自己离死亡那么的近……
“对不起!”和真赶来的时候,看到眼前的景象,只剩下这一句话可以说了。
“于姑娘,让我死在你的面前谢罪吧。”和真替我盖上被子,跪在我的面前,痛苦的看着我。
“在你死之前,你先杀了我吧,我活着也没有任何意义了。”我淡淡开口,只是视线却空洞的可怕,早已没了聚焦。
“不!于姑娘,我不能让你死!我让你们见面,我让你和费诺见面!现在就让你们见面!”和真大手重重拍在床板上,无尽的歉疚写在脸上。
“见他?你是想让我死的更快吗?”我牵牵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微笑。
“于姑娘,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留你一个女子住在这里,我应该派人保护你的,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和费诺做出的牺牲。”
和真跪在地上,不住的磕着头,再多的响头也追不回我失去的清白。
“和真,什么也不要说了,帮我一个忙吧。帮了我以后,我们二人就算是扯平了,以后你也不用时时生活在愧疚之中了。”我把被子遮在胸前,慢慢的坐了起来。
“于姑娘……你……你说吧,只要你说的和某一定为您完成。”和真躲闪着我的目光,双手紧紧握起了拳头。
“你去帮我通知南秦的人,就说我要回宫,但是我现在还不想见皇上,他们只要派出侍卫过来接我回去就可以了。然后把这个消息告诉费诺,带他来找我,我亲自跟他解释。”
我的声音平静的可怕,仿佛昨夜痛彻心扉的摧残不是发生在我的身上。
“于姑娘……你……你要回去。”和真犹豫的看着我。
“和真,你没有权利问我原因,也没有权利拒绝,你不想欠我的,就照我说的去做。”我的声音逐渐变得冰冷,原本失焦的双眸瞬间变得犀利起来,和真身子一怔,继而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出去。
“费诺,我注定看不到你头发花白的样子了。”我喃喃低语着,无力的靠在身后的墙上。
有时候,你的世界天灰就在一瞬间。
我裹着被子的手似乎碰触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我拿起来看了一下,竟是一个耳坠,晶莹的蓝色宝石散发着冷冷的光泽,这不是我的东西,难道是那两个暴徒的,可是男人身上怎么会有这个东西,难道这个耳坠可以帮我找到真凶?
可是,即使找到又能怎样,我的清白早已断送。
“于姑娘,我现在带你去见费诺吧。他……他还不知道你的事情。”和真跑了回来,依旧是歉疚的看着我。
“和真,你认识这个吗?”鬼使神差般的,我把那个耳坠交给和真。
“这个?于姑娘,雪蜜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这儿?”和真拿着耳坠迷惑的看着我。
“雪蜜的东西?和真你说真的吗?”我蹭的站了起来,一把揪住和真的领子,早已不管自己此时衣衫不整的样子。
“于姑娘,你……你怎么了?这确实是雪蜜的,发生什么事了吗?”和真别过头去不敢看我衣不遮体的身子。
“和真,带我去见雪蜜,先带我去见雪蜜!”我拿回那个耳坠,双眸早已泛着血红,整个人腾地升起一股无名火。
“于姑娘,你冷静!你告诉到底怎么回事?”和真恐是害怕我对雪蜜不利,一直犹豫不决。
“和真你要是不想欠我的,现在就带我去,我有话要问她,我一定要问清楚!”我转身找来一件外衣胡乱的套在身上,冷冷的看着和真,眼中是决然的光芒。
“和真,你不用那么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雪蜜,我只是有话要问她,你带我去!”我瞥了和真一眼,独自走到了院子中间,这如此明媚的阳光,如此暖人心扉的春景,恐怕我是最后一次感受了。
北辽国一个温馨的院子里,雪蜜看着一旁发呆的费诺,嘴角扬起一抹胜利的微笑。
“雪蜜,别来无恙。”我冷冷的说着,逼迫自己忽视一旁的费诺。
“盈盈,你来了,盈盈……”费诺怔在那里,若水的双眸满是惊喜和眷恋。
“费诺,我有话和雪蜜说,你先回避一下吧。稍后我会找你的。”我淡淡的看着费诺,压抑在心底的酸楚和委屈早已凝结成冰。
“盈盈,你……你怎么了?我们……我们这么长时间没见,你都没有话跟我说吗?”费诺走到我的面前,愣愣的看着我。
“雪蜜,我们谈谈吧。”我的目光扫向雪蜜,嘴角是无谓和嘲讽的笑。
“我们……我们有什么好谈的,和真,你带她啊!我不想见她!”雪蜜故作恐惧的看着我,随即呼唤着和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