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的时候我的胃舒服了很多,我也慢慢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是被园子里面的鸟叫声吵醒的,我慢慢睁开眼睛感觉身体已经好了很多,大大的伸了个懒腰,瞥见一缕春日的暖阳透过窗格洒了进来,明媚绚丽,忍不住想去园子里面走一走了。
我没有招呼金铃自己笨手笨脚的穿好衣服,头发有些乱我又不会梳那些发髻,索性只把上半部分的头发挽了起来,别了一只米色珍珠发钗,下面的头发任由它散着,一个人漫步到园中,欣赏着满园春色,不由想起朱熹朱大圣人的一首《春日》,当年朱大圣人游春踏青到得鲁地,作此美词,而今日之我穿越而来,又遇此美景,也不枉穿越之旅。
心里想着不觉轻念出声。
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
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
念完我还不忘把双手举过头顶做拥抱朝阳自我陶醉样。
“于姑娘,还真是好雅兴!”淡淡的声音传过来,我扭头一看,不知道何时园子的拱门下多了一辆马车,声音正是从车内传出,马车旁边站着的人居然是江亦,那不用说刚才那个讨人厌的声音一定是瘟神王爷的咯。
我看了一眼马车,车帘一直没有掀开。
“王爷岂不是更有雅兴,大白天的在王府里面还坐着马车,真是稀罕啊。”我转过头去不看瘟神的马车,有些不屑的说道。
“江亦,我们走吧!”瘟神王爷的声音似乎有些无奈,又似乎叹了口气,可惜隔着马车厚重的车帘,我始终听不真切。
“对了,于姑娘,本王要去外地几天,厄……”瘟神王爷说走不走的,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王爷要去外地,和我有何干系?”我不耐烦的说着。
“本王此次会带你的朋友禾雨山同去,所以于姑娘若找不到此人,大可不必慌张。”瘟神王爷的话让我摸不着头脑,而他态度的突然转变也让我不敢相信。
“禾雨山要和你同去?你干嘛这么好心告诉我?”我警惕的看着马车的车帘,真是不知道他葫芦里面到底买的什么药。
“江亦,走吧!”瘟神王爷没有跟我解释什么原因,指挥江亦驾起马车,缓缓的从我身边走过,而我则觉得马车路过我身边的时候瘟神王爷似乎低声叫了一声“丫头!。”但是那声音实在太小又隔着车帘,我最终怀疑是我自己听错了,产生了幻觉而已。
马车走后,我一想到自己这几天不能见到禾雨山,竟有些失落,毕竟他是我在王府里面第一个熟悉的人,而且还是个大帅哥,他若离开这几天,我岂不是无人可以聊天了。
可是转念一想,我认识禾雨山到现在好像一直倒霉哎,先是被反锁在荣轩阁里,然后又是清洗兵器被划伤,再然后就是喝了他的十全大补汤闹了一晚上的肚子,一般的人恐怕早就躲他躲得远远的了,可是我却还是跟他走的很近,怎么回事呢?难道我不是一般人吗?
哎!我可不就不是一般人嘛,我是穿越而来的人啊。
摇摇头甩掉乱七八糟的回忆,慢慢走到鱼池旁,静静欣赏那池中锦鲤,快近正午的阳光暖暖的照在我的身上,我感觉自己周身像是度了一层金色的光圈,而水池中锦鲤的鱼鳞也被阳光和池水照耀反射着七彩夺目的光。
如此美景,如此佳人,如此王府,以后是否真的如现在般美好平静。
“盈盈姑娘,你怎么出来了,身体好点了吗?”金铃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我的身后,我忙抽回自己的思绪。
“呵呵,金铃,谢谢你昨晚的照顾,我现在好多了,应该是能跑能跳,生龙活虎了。”我打趣着自己到。
“盈盈小姐,看您说的,哪有女孩子家形容自己是生龙活虎的呢。”金铃用手帕掩着嘴角,很是有趣的看着我。
“呵呵,是啊,我怎么这么形容自己啊,好像河东狮一样。”我耸耸肩,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金铃。
“河东狮?河东狮是什么意思?”金铃眼里的好奇又多了一分。
哎!我就知道自己不能多说话,一开口就说出了现代词汇,时间长了早晚露馅,就是金铃不发现,那个精明的王妃也会察觉。以后还真是要处处小心说话来。
正和金铃说着话,前面走来急急的走来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和一位红衣女子,而那位红衣女子正是昨日我在雪落阳明见到的和瘟神王爷在一起的女人。
“赵姑娘,你还是回去吧!王爷真的不在王府的。”老者的口气满是无奈,又不好上前拉扯她,只能跟在她身后解释着。
“周管家,我念你是长者,所以不和你计较,你莫要再拦我,否则别怪我跟王爷告你一状。”红衣女子甚是嚣张,目中无人。
“金铃见过周管家。”金铃眼见周管家和红衣女子已经走到跟前,连忙福身问好。
周管家和红衣女子看到我和金铃均是一愣,想必二人从府外就开始纠缠了很长一段时间,连院子里面有人都不曾发现。
“厄……金铃啊,这位姑娘是?”周管家面露疑惑,思索着打量着我。
“奥!周管家这位姑娘就是王妃的远房亲戚盈盈小姐。”金铃连忙为我引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