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恋恋不舍的走回自己的院子,站在中间,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徒一样,仰望天空。没错!我在祈雨!可惜,今天的天气实在是太好了,根本就没有下雨的任何迹象。
我郁闷的低下头,既然求不来雨,那我只有自己制造了,我走到井边深呼吸一口气,提了满满一桶的井水,我看着那桶貌似应该很凉的井水,犹豫着是把头弄湿呢还是把全身上下都弄湿,我看看近在咫尺的房门,决定来一次彻底的生病。
我知道自己的做法很白痴,我可以有其他更简单的办法让自己生病,但是这样子的笨蛋做法会让我想起以前为了我不顾一切的简单的费诺。
以前,在费诺的面前,我总是精明凶悍的样子,这一次,我想让费诺知道,在爱情的面前其实每个人都会变得很笨。
我预想中的生病结果,我把自己全身淋湿了以后,快步跑回房间,然后不盖被子,坐到天亮,铁定生病。
实际结果呢?我费力的举起那个木盆,结果因为实在是太沉了,木盆和水一起当头浇下,“哐当”一声,我头上登时起了一个大大的包。
我怕声音太响引得王府的侍卫过来,连忙想跑回房间,结果脚却结结实实的踢在了木盆上,而后又被绊倒在地。
这下子可热闹了,乒乒乓乓的声音想不引人来都难了。
“盈盈小姐,你怎么了?”这个声音好耳熟,原来是金铃。
金铃忙扶起一身狼狈趴在地上的我,赶紧带我回了房间。
“金……金铃,我怎么一直都没有看见你啊?”我一边哆嗦着,一边问着金铃。
“盈盈小姐,我前几天陪王妃去寺里给你求签,希望保佑你早日平安回来。”金铃找来面巾替我擦拭头发。
“你们去替我求签?”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金铃。
“对啊,盈盈姑娘,王妃很担心你的。你走了以后,她天天念叨你呢。”
王妃会这么想我吗?我看她是担心少了一个人进宫帮她除掉皇后吧。
“金铃,那王妃现在在哪里?”我想起王妃回来了,那费诺岂不是会有危险,王妃会不会把他再抓进去呢。
“盈盈小姐,王妃这几天一直在宫里,没有回府。最近皇上的病越来越严重,王妃作为皇上的妹妹当然要在宫里守着呢,听说刚刚秦王爷也被宣进宫了呢。”金铃一边给我擦着头发一边说着。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几天都没有看见王妃。
“对了,金铃,我有一个问题一直不明白。秦王爷为什么会跟他母亲姓呢?他的父亲是谁啊?”我忽然想起了这个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既然金铃在这里,一定要问清楚。
“秦王爷的父亲是我朝赫赫有名的大将军费度啊,盈盈小姐你不会这个也不记得了吧。”金铃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盈盈小姐,你现在还有些失忆吗?”金铃连忙关切的问着我。
“是啊,是啊。还有一点。”我连忙打着哈哈。
“怪不得了,整个南秦国谁不知道费度费将军呢。他跟您父亲于皓庭于大人还是朝中的好友呢!我们秦王爷从出生以来就是跟着王妃姓秦,而这个姓也是皇上赐的。”金铃不加思索的答道。
皇上赐的?我心里的疑惑更加的深了,自古皇帝赐姓氏很少赐自己的国姓,而既然赐了国姓给秦雪阳,为什么不直接给那个赫赫有名的费度将军呢?
等等。那个将军姓什么?姓费吗?难道他是费诺的什么人?可是如果是的话王妃不可能会这么对待费诺啊?难道费诺是私生子吗?可是我记得我被皇后抓起来的时候,皇后骂秦雪阳是野种啊,到底怎么回事?
心里的谜团越来越大,真不知道还有多少惊人的真相没有被揭穿。
我躺在床上,不一会的功夫,就觉身上忽冷忽热,看来那盆冷水真的是很管用,刚才金铃要给我找大夫,我没有同意,好不容易才搞的自己生病了,怎么能轻易的好了呢。我感觉自己现在傻傻的心态,就好像是以前的费诺一样。
第二日早上醒来,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轻飘飘的,登时兴奋的不得了,突然想起自己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因为生病而这么开心。
我看着门口,等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虽然终于是等到了,可是费诺却是和雪蜜一起来的。
“盈盈姑娘,你的病应该快好了吧?”
雪蜜一进屋就急切的问我。如果在从前我会以为她是真的关心我,可是昨天听了她和费诺的话,我却知道她是在催着费诺快点启程
“昨天本来好点了,可是晚上的时候,又着凉了。看来一时半会是好不了的。”我故意把一时半会这四个字说的很重。眼光瞄向从进屋来一直未说话的费诺。
费诺的样子有些疲惫,大大的黑眼圈挂在脸上,看向我的眼神若即若离。
“盈盈姑娘,你只是感染了风寒而已,不会有什么大碍的,休息一天就差不多好了。”雪蜜仍不死心。
“雪蜜公主,感染风寒可大可小,我身体一向不太好,一般感染了风寒怎么的也要半个月才能好。”我开始夸大事实。
雪蜜登时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