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倒是异常了解贤王妃。”她不冷不热的说道。
他不语,算是默认了言秋痕的话。
“她是表里不一的女子的典范。且攻于心计。”他扬起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那段过往,是他最不愿意提及的。他希望可以遗忘那一切,他便不会对女子有如此深的戒心,更加不会对言秋痕有刚才的用强举动。
她眨眨眼睛,他这应该是吃不到葡萄便说葡萄是酸的吧?如果他不是对飘儿一往情深,为什么要帮贤王?
不过她可不想将心中所想给问出口,毕竟这是一头暴躁的雄狮。随时有发威的可能。
“我知道,我会小心。你可以走了吧?”她不住的开始点头。
看着他依依不舍的翻窗而出。
她的心,却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不知道接下来等着她的,会是什么。随着她头部的轻轻晃动,金步摇上垂着细细密密的流苏,发出圈圈或浅或浓金色的光芒。
身着粉色华贵狐裘,云鬓浸墨,头插金步摇,蛾眉颦笑,将言而未语,莲步乍移,待止而欲行。,她犹如九天玄女下凡来一般,似一朵清新的雨荷,让人看着,不由得心驰神往起来,又似一朵圣洁的雪莲,唯敢远远望着,生怕亵渎了这份绝美。
飘儿的眼里露出惊艳的神情,轻轻执起她的柔荑。一脸甜美的笑意。
相较于言秋痕的灵动与绝美,她一身素净的白衣,外穿同样雍容富贵的白色雪狐皮裘,肤如凝脂,吹弹可破,则更显得温婉可人与端庄贤惠。
两人一出现在这个暖阁内,顿时让人有一种置身仙境的错觉感。
看向房内,早已端坐了三位美丽女子,见到她们的到来,眼里均闪过艳羡与惊愕,齐齐起身。对着飘儿便是盈盈一拜。
“王妃姐姐。”脆生生的声音清亮的响起。只是不知道那三双垂下的眼神之中,暗藏了多少的不甘。
飘儿的眼里,有着掩藏得极深的得意感,唇角微微勾起:“三位妹妹快快请起,不必如此多礼。”
尔后,朝言秋痕露出更加温婉的笑容,又面向三位侧妃,柔柔的开口:“这位是王爷亲自带回来的言姑娘,会在府上暂住一段时间。还望三位妹妹多多照顾。”
言秋痕极不自然的端起笑容,朝这三个女人也是浅浅一拜。
古人的礼数,就是麻烦。
随着她的轻轻移动,头上的金步摇也闪出金黄色的光晕。
三个女人的眼神,在望向那支金步摇时,均露出吃惊不小的神色。而最左边的女子,在看清言秋痕的面容时,也是一阵疑惑。
言秋痕也趁机细细观察了这三个女人。
最左边的女子首先做起了自我介绍:“我是莹儿。”只见她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好一个妖媚的女子。
中间的女子,一张鹅蛋粉脸,细长的大眼睛顾盼有神,粉面红唇,身量亦十分娇小,朝言秋痕露出无害的笑容:“言姑娘,我是暗香。”
紧挨着暗香的女子,一张瓜子脸,双眉修长,相貌娇美,肤色白腻,也是浅浅一笑:“言姑娘,我是惜春。”
三名女子看似平和的表情之中,暗藏着危机涌动。
言秋痕不动声色的行了个礼:“三位夫人有礼了。”
“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多礼数。秋痕妹妹。”飘儿掩嘴轻笑。看向她的眼神异常的柔和。
接下来,便是一些女子闲话家常。
她实在坐不住了。与这群古人坐在一起实在是太不习惯,尤其是那三个女人偶尔朝她飘过来探究的眼神。而那个莹儿,则一直古怪的看着她。时而皱眉,时而欲言又止的神情。更让她觉得好不自在。
“王妃姐姐,我有些身子不适,想先行离开。”她轻轻的起身,在飘儿耳边低低的说道。在她看来。飘儿是王妃,那三个女人只是侧妃。只需要跟飘儿说一声即可。
飘儿的眼里虽然露出为难之色,但仍然轻轻的说道:“妹妹先下去好生歇息吧。”
待言秋痕如释重负般逃也似的离开暖阁之后。屋内的四个女人先是互相对望了一眼。
莹儿首先开口了:“王妃姐姐,这位言姑娘也未免太不懂礼数了吧。姐姐未曾说过散了,她就先行离开?”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会觉得这个言姑娘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她以前在哪里见过她吗?
“对呀,这可是贤王府,岂容她一个无名无份的小女子如此逾越?”惜春的声音,娇柔且甜美。也含着恨恨不甘。
暗香歪着头,细细看着飘儿,看她会说什么。只是眼里,也有着掩饰不住的不屑。
王妃?中看不中用,对一个刚入府的女子便如此迁就与小心翼翼。
“你们难道没有看到言姑娘头上的金步摇么?”飘儿的脸上露出看似无奈的表情。
三位女子一时间陷入沉默。
金步摇,在贤王府便意味着贤王至高无上的宠幸。
据说,贤王只会送让他特别心仪和喜爱的女子金步摇。
而飘儿,据说也只有三支。但从未见飘儿戴出来过。她是一个懂得收敛的女子,因此,这府内的三位侧妃便有了一个相同的默契,从来不会佩戴金步摇。因为,没有贤王赏赐的金步摇,对她们而言,也是一种无声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