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月把他说的话一字一句都听得清清楚楚的,可她却什么也没有回应。
她几时有不在意他了?她这么烦,这么伤,恰恰是因为对他太在意不是吗……
激情持续迸发着,痛也罢,伤也好,还是清醒之后再去烦恼吧,此刻,及时享乐更为重要,何苦自扰!
次日,花都梅云镇,清晨忙碌的机场。
叶溪也没有了继续玩乐的心情,一早便匆匆往家里赶了,苦想很久,她也没有想出来到底哥哥口中所说的最糟糕的事情是什么。
叶溪的心情显然也是不好的,这一点就连安琪骏也看出来了,“怎么了,大大咧咧的叶溪也要装深沉了?”
“烦着呢,我哥那个笨蛋,又把事情搞糟了,他们昨天已经回去了。”叶溪倒是真的心里烦躁了,没有顾虑到自己说的话对安琪骏来说会有如何的影响,随口便把自己的郁闷发泄出来。
“怎么了?叶震霆又对隐月做什么了?”显然,这会让安琪骏的心立刻吊到嗓子眼上来!
“看你紧张的!我对你洗脑了这么久好像一点用都没有啊,你的心里根本一刻也放不下隐月!太打击人了!”叶溪无奈的怒道,虽不见得有多难过,却着实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一些打击,毕竟自己委曲求全的倒贴他了,可他却并未领情多少啊!
“别开玩笑了,我跟你说认真的,隐月到底出了什么事?”安琪骏并没有把叶溪的话放在心上,虽然和她在一起的确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刺激和意外,但这些却比不上隐月给他带来的刺激要命!
“我没开玩笑!我的确被你打击到了!别跟我说话,让我自己伤心去。”无奈的叶溪刻意的别过头去,着急的看着手表,只希望飞机赶快起飞,她好赶回家搞清楚发生的事情。
此刻,安琪骏终于意识到了叶溪是真的有些些异常了,也许他是真的未曾站在她的立场上想过,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不知不觉中陪着自己做了这么多,虽然行事的作风古怪之极,却也让他得到难得寻到的一点快乐,看着她脸上无法掩饰的点点忧伤,他无法不直面自己的残忍。
“对不起,我好像是有点反应太过了,可是我,—”内疚是一定有点的,即使他深爱着隐月,却也无法对叶溪为自己做的一切无动于衷。
“你管不住你自己嘛,我知道,不用道歉,我有的是耐心,我就不信你的心真的是铁做的!”叶溪很快调整好情绪,回头给了一个标志性的笑,“走吧,登机了,回家之后我会搞清楚一切,然后第一时间告诉你,不用担心,我和你一样不希望看到隐月不开心的。”
叶溪走在前面,有些失落,有些担心,有些内疚的安琪骏紧紧跟随,这样的自己他何尝不讨厌,可要他不去记挂隐月实在太难了,至少现在的他根本无法做得到……
周日,艳阳天,只是多了些冬日里的寒风,吹落了树上的黄叶,寒冬就在眼前。
快递过来的盲杖已经送到了叶家的豪宅,与盲杖一同到的还有风尘仆仆的叶溪。
“客厅里的东西都去哪里呢?家里遭贼了吗?”放下行李,看着眼前的一片空旷,叶溪着实吓了一跳。
另一边,叶震霆正看着隐月试着新的盲杖,对叶溪说的话彻底无视中。
叶溪倒是纳闷了,这场景还是很温馨的,一点不和谐的味道她也没有闻出来,哥哥怎么就说事情到了最糟糕的地步呢?
“我回来了,你们夫妻俩当我是空气吗?”叶溪只好不识趣的靠近了,可以打扰着他们的亲密。
“这么快,我以为你要到晚上才回呢。”叶震霆终于把视线转向了叶溪,“你先去休息,马上吃午饭了。”
“OK,你们继续腻歪,我先上楼换衣服。”叶溪口中的话语是逗趣,却也带着几分的羡慕,虽然无法猜测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误会,但是看到隐月被哥哥如此疼惜着,担心也少了几分。
“小溪你又说笑了,我们哪有腻歪!不过试试新盲杖罢了!”一旁面带羞涩的隐月微笑着附和着,可心里早已按捺不住多想了,叶溪为何匆匆赶回?他们兄妹俩急着要谈的事情又是什么?
“好吧,那是我看错了!”叶溪懒得和隐月辩解许多,是不是腻歪她看的一清二楚,只是这一切又被可怜的隐月被动的忽视了而已……
“看来没什么问题,蛮好用的,和之前那个旧的没什么不一样。”隐月对新的盲杖给出了最后的结论,手中紧握这一根细细的依靠,心里又泛起了不安。
适时,一个电话打来,恰好惊扰了她的思绪,不用接听也知道了,是安乐窝的修女打来的,电话里的说的是最喜欢隐月的小丫头兮兮今天生日,问她是否有空过去。
这回,隐月可以毫无顾忌的对叶震霆提要求了,昨晚,他可是亲口答应了的!
“老公,下午我去安乐窝一趟,好吗?”已经在电话里答应了要去的隐月很果断的提出了要求。
“好吧,吃过午饭我让云冲送你过去,我正好有点事去做,忙完我去接你。”自然,叶震霆没有了拒绝的理由,乖乖答应下来。
午饭结束,司机云冲送隐月去了安乐窝,这空旷的客厅里只剩下叶家的兄妹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