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兮没有胡说,不去,就是不去!”说话着,兮兮从凌寒的怀里跳了下来,什么也不顾的乱撞着跑了出去。
还没等到安瑾和凌寒反应,那孩子狠狠的跌在地上,再爬起来时手上都出血了,脸上还淌着泪水的小丫头嘴上还在重复着“不去、不去”的话。
“兮兮,好,我们先去处理手上的伤,做不做手术我们一会再说。”凌寒再次抱起兮兮,走向了保健室。
也许,兮兮和隐月的的确是很相似的,那种无法理解的绝强几乎是如出一辙。
隐月被叶震霆带走了,但此时她仍然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先不回家,我有事要和你谈。”叶震霆平静的说着,在就近的一处咖啡厅前面停下了车。
不问,此时的询问显然是多余的事情。
跟着他走进咖啡厅,叶震霆寻找了一处最安静的角落,坐定了,叫了卡布奇诺。
“我知道你会说刚才那孩子的事情没有给你带来一点打击,你也不会给我机会分担心里的伤,你隐忍一切,希望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允许别人进去,自己也不出来……”这是叶震霆说的话,他的冲动早已淡漠,这一刻,他似乎才学会了了解她的心境。
“兮兮有机会复明,那是很棒的事情,何来的打击之说!没有伤,你又怎么会有分担的机会……”他的一字一句都敲击着隐月脆弱的心,他说的都是真真切切的事实,她却仍然淡然的狡辩。
“我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了,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现在就告诉我,不管你想怎么样,我都接受。”叶震霆的双眼闪着不安,心里带着忐忑,问出了这句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显然,迷糊中的隐月没有搞清楚这问话里的意图。
“你说你没有资格做我的妻子,没资格拥有我,为什么你还能如此顺从的留在我身边?”
这句话意味着什么,隐月很清楚,因为这句话她只对欧曼婷一人说过,显然,欧曼婷全数的转告了他。
“这不是事实吗?我的确没这个资格,也不配,我顺从的留下是因为我还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也没有给你你想要的。”隐月很清楚,此刻是摊牌的最佳时机,如果现在不说,以后就更加没有勇气说了。
“说的更明白一点。”因为这里是共总场合,而且他是带着一颗想要冷静解决事情的心来这里的,因此,他必须压抑着心里的怒火。
“很久以前我已经说过了,我要孩子,你要清香四溢,这是我们关系里唯一的纽带,其他,不过是为这关系而存在的无关紧要的附属罢了。”把这话说出来,似乎也没有多难,就好像伤疤上结的痂,即使不撕去,它也会自己掉落。
即使他再生气,也不会有想要打的冲动,因为这一切都是浪费,对一个如此执着的想要死心绝爱的女人,发怒,没有必要。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不过现在我要在这交易上加上一条,明年的四季系列香水,你要帮我完成,不然你休想离开!”叶震霆浅啄一口端上来的咖啡,隐忍着心里的刺痛,如果离开是她最想要的结局,那么他会成全她。
“我明白,我会尽力完成的。”深呼吸一口,吸进去的都是浓浓的咖啡香味,隐月不喜欢喝卡布奇诺,但是喜欢这浓郁的香味。
“我还有一个问题,如果你的眼睛没有问题,你还会认为自己没有资格拥有我吗?”虽然事情几乎已成定局,但是叶震霆却还想寻求最后一丝安慰。
“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考虑这个问题不是很多余吗?”隐月笑了,那是她心里最后的迷醉,其余的部分,早已清醒的认识到了接下来自己将要面对的生活会是如何。
“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答案。”这是他最后的期待,她的回答可以给他最后的希望,如果可能,他会等,一直等到她复明的那一天。
“也许,不会……”四个字,需要多少决心才能说出口?这意味着,她心里那扇门,彻底的关上了,并且上了锁。
这一回,扎进他心里不是一根刺,而是一把尖尖的匕首,要痛就痛个彻底,总比拖泥带水的互相折磨来的好不是吗……
两个人各怀心事,深爱对方到了心痛的程度,静静的坐着,谁也说不清他们之间发生的问题是因为什么,更没有人可以给予帮助。
这是否意味着他们短暂的婚姻生活里再也不会有甜蜜和温存了?
也不尽然,至少,他还是会牵她的手,让她不至于在人群中胆怯的寻路。
他依然为她做之前做过的一切,当一切成为习惯,的确很难修正……
所以,他理所当然的继续,却不会去想,如果有一天她真的离开,他该如何继续自己的生活。
所以,她顺其自然的接受,不去考虑离开之后,又该如何适应自己的生活里没有他的温暖和照顾。
激情的夜,那是她想要孩子必须进行的步骤,她会尽情承欢,他会肆意疼爱,一切,似乎需要的只是等待。
即使如此,该发生的事情还是继续发生。
清晨,隐月要赶往安乐窝,因为今天兮兮要去进行手术,她心里一直会一直记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