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做什么,反正我根本不在意那些排场的东西,我只要安宁、没有风浪的生活就满足了,最重要的是,你娶了我,对我很好,细心的照顾我,我很满足了。”这些话是如此自然的就说出来了,这是她心里朴实无华的想法,没有顾虑,也不需要带什么修饰。
“我知道,也许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出其他女人比你更容易满足了!”叶震霆的心情终于被她哄的高兴了,抛开欧曼婷烦人的事情,此刻,他沉浸在她平淡随性的话语里,紧紧的搂着她,淡淡的话语只有她听得到。
“我想要的你都给了,可是你想要的,”这么好的温馨和甜蜜,隐月却不识趣的想到了清香四溢,这是她心里的刺,总会时不时的跑出来刺她一下。
“我想要的你也给了!”敏感的叶震霆预感到了隐月话里的意思,可他不想听她继续说下去,只好霸道的覆上唇,狠狠的吻住她,让她再也没有开口的机会……
这又是为何?难道他的心里已经忘了清香四溢了?不想要这惊世的秘密了吗?
也许是的,和她相比,那一纸配方的确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欧曼婷的身体状况基本上恢复了,除了她的眼睛,现在,她到哪里都会带着深色的墨镜,而且她拒绝使用盲杖,所以,无论走到哪里都需要有人搀扶着引路,显然,要她接受这个事实没那么容易。
事实总是残酷的,即使她无法接受,上天却不会同情她自找的残忍。
今天,是第二次庭审的日子,因为欧曼婷住院的关系,已经推迟了一周了,在庭审现场的她总算舍得把墨镜摘下来了,毕竟这里是法庭,她必须遵守规则,更何况,其实她的状况和隐月是一样的,没有那墨镜的遮掩,别人也不会轻易发现她看不见的事实。
因为的第二次庭审,很多的证据早已在第一次审判时便一目了然了,所以,一切程序进行的非常的顺利,就连检控方也没有做出更多咄咄逼人的追问。
现在只等宣判最后的结果了,其实一早欧曼婷的律师已经跟她讲过厉害关系了,所有的证据一目了然,被控方也没有做出什么有力的回击,至少,3年的刑期应该是跑不掉的。
不过欧曼婷不知道的是在庭审前几个小时,控方已经找她的律师谈过了,他们会一起向法官求情,要求缓刑的,毕竟,欧曼婷现在已经算的上是身带残疾的人了。
所以才会有欧曼婷脸上的诧异,显然她对这样的判决感到很意外,这不是恶劣的打击,而是让她不敢想象的法外开恩。
“为什么会这样?我有没有听错?我的刑期只有2个月?”欧曼婷有些不敢相信的问着自己的律师。
“你没有听错,因为控方也为你求情了,加上我们的主动认罪,法官考虑到你的实际情况,所以得到了缓刑。”律师对一脸愕然的欧曼婷说出了实情。
“求情?控方为什么会帮我求情?这说不过去是吗?”欧曼婷似乎不怎么相信律师的回答。
“严格意义上来说,求情的人不是控方,也不是你的律师。”作为控方律师的助理,叶溪还是坐不住了,尽管之前哥哥告诉她不要在欧曼婷面前提前隐月,可是她却觉得很有必要这么做。
“你是,叶溪?”欧曼婷的听觉显然没有隐月那么厉害,虽然听着像,却不敢肯定。
“是我,我想你永远也不会猜到为你求情的人是谁,其实我也很疑惑,因为你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她为你的事情在意!”叶溪毫不避讳自己对欧曼婷的敌意,反正这女人只有2个月的刑期已经讨了大便宜了,数落她几句也不为过。
“到底是谁?”欧曼婷在脑子里拼命的梳理着,却找不出头绪来。
“隐月。”淡淡的两个字说的清晰且坚定,可在此刻这却有可能是对欧曼婷最直接的打击。
“夏隐月?怎么可能是她?她为什么要为我求情?”欧曼婷显然被自己听到的这个名字吓坏了。
“为什么不能是她?你觉得这个世界上除了她之外还会有谁同情你吗?只要她能够体会你现在的遭遇,只有她知道双目失明是什么感觉,所以,如果可能,也许你需要她做你的老师,让她好好教教你如何适应眼前一片漆黑的生活!”牙尖嘴利的叶溪毫不遮掩的对着欧曼婷发泄着她心里的怒,即使知道此刻自己说的话会给人以惨痛的打击,她也要解气。
“我不相信,看到我现在的状况,她应该是最开心的那个人才对,或者她正在心里拼命的嘲笑我呢!”
“小人之心!隐月怎么可能是你想象的那种人!不过我倒是希望她会对你这么做呢,可惜她是夏隐月,即使面对如此作恶多端的你,她仍然会大度、宽容的对待,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吧,不要辜负了一个如此善良的女人对你的宽容和同情!”叶溪发泄完了心里的怨,心里总算舒服了一些,这才安心离开。
只留下一脸愕然的欧曼婷寻思着这看似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这个夏隐月,怎么可能会是那个为自己求情的人呢?她有什么理由对自己表达同情?
这世界原本就是到处充满意外的,当意外来临,即使带着质疑,你也只能照单全收,更何况这意外还是对自己有利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