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琵琶鱼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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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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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啊花儿,你明白我现在的心情吗?”顶楼花房里,云天拿着喷壶为她种的那些花儿浇水,她自言自语道,“我也不明白自己……唉……”

微风习习,花儿轻轻摇摆,云天又想起小时候的事,在妈妈还未去世前,她是那么的幸福,可是,妈妈走了,她的幸福也没了。

上官邱哲站在楼梯口,默默地看着花丛中一身白衣的云天,她脸上的迷茫和无助深深地揪住了他的心。他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在这儿偷偷看着她了,她的沉默,她的忧伤,她的一切都让他感到痛心,如果可以,他希望能抚平她的伤心,消除她的迷茫,可是他却不能。

“上官?”沉思中,一个悦耳的嗓音打断了他,云天站在那,向他打招呼,“你怎么会在这?今天没有出去吗?”

“哦,我……嗯,在浇花啊?”上官邱哲有点尴尬,“你……你今天没事吗?”

面对眼前清丽脱俗的娇颜,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知道自己在逃避,逃避自己对她的感觉。这样的逃避让他们生疏,没有了当初的融洽,就连打招呼都觉得陌生。

“啊?对了!我都快忘了还要去打工。我先走了,拜拜!”云天放下喷壶,匆匆下楼离开了。

上官邱哲呆呆地愣了好一会儿,才走到花房,拿起喷壶,对着花儿自语:“我们之间就只能这么生疏吗?怎样才能抚平她的伤心呢?她该是属于阳光的……”

微风中,花儿微微摇摆,带给上官邱哲无言的回答,夹杂着阵阵花香,久久萦绕,就像他的思绪,不能散去……

上官邱哲百无聊赖地坐在顶楼地上,拨弄着吉他,悲伤、无奈的乐曲从他指尖流泻,印证了他此刻的心情。

自从得知自己的病情后,快乐似乎离他而去,然而消沉过后是爆发,舍掉了最爱的篮球,他全力在音乐领域冲刺,尽管死亡的阴影仍跟随着他,但他却不甘心就这么死去。他那么自信又努力地过着每一分每一秒,每一时每一刻都在与死神赛跑,强烈的求生意识连他的主治医生都感到惊讶。

他原以为他会就这么活着,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但是这一趟中国之行却让他遇到了此生的最爱,一个有着忧伤,又有着醉人笑容的女孩——云天,她就像误入凡尘的天使,让他尝到了爱的滋味。

他犹豫着,矛盾着,想爱却又不敢爱,想舍却又舍不得,这种滋味快要逼疯他。

对了,他还忘了史余风,那个气质不凡的男子,他看着她的眼神有着满满的感情,那种眼神灼伤了他,提醒他这个破烂的身体是给不了她快乐,给不了她幸福的,那么有另外一个人给她,不是很好吗?爱一个人,就要让她幸福,如果自己不能给她幸福,那么把她交到一个可以给她幸福的人手里。他终于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或许他该选择离开,这样,也许他就没那么痛苦了。

那一天

你就像误入凡尘的天使

撞进我怀里

从此

你的快乐,你的悲伤

我都想珍藏在心

哦,我的天使

无数次我偷偷看你,偷偷想你

只是见到你浅浅一笑

我都快乐满溢。

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陪你

就算是天涯海角,也愿这样伴着你

可我这孱弱的病体

唯恐你要的幸福我给不起

决心默默地守护你

让你不再伤心,不再哭泣

哦,我的天使

只要这样守护着你

当你露出醉人的笑容

一切都变得有意义

“好好听的音乐,好感人的歌词!”

吉他余音未消,身后便已传来一个陌生的却又清脆悦耳的女声:“上官,认识这么久,我竟然没听过你唱歌!睿,你听过吗?”

“上官,好久不见!”段睿拉着雨朦来到上官邱哲面前。

“好久不见,段睿!”上官邱哲笑着打招呼,“云天去打工了。”

“我们知道啊,所以我们才来嘛!”雨朦说。

“你们……是来找我的?”上官邱哲有些困惑。

“是啊,有些事想问问你。”段睿笑着说。

“呃……什么事?”

“你知道史余风吧?”

“他……”说到那个想追求云天的男人,上官邱哲的脸色有点难看了。

“他很喜欢云天,而且正在追她!”雨朦说。

“是吗?”上官邱哲脸色黯淡,果然……

“余风是我的朋友,我不敢说自己有多了解他,但是,我可以确定他还是一个能让人信任的人,而且,他家企业目前也是云儿父亲的合作对象。相信,对于他们之间的事,两家家长也是乐观其成的。”段睿向上官邱哲说明着,当他看到上官邱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时,心里笑了。

“是……吗?那很……好啊……”上官邱哲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只知道,他的心好难受好难受。

“你真的认为这样很好吗?”段睿不动声色地问。

“当……当然……那么优秀的人,配得上云天……”上官邱哲的心揪着。

“难道你一点都不会难过吗?”雨朦问道,“你一点都不喜欢云天吗?你就这样把云天让给姓史的吗?”

“……我……”上官邱哲苦笑,“我配不上她的!”

“怎么会?你很不错啊!”

“我没有哪个资格,再说,还是要看云天的意思吧!”

“可是……”雨朦还想说什么,可是被段睿打断了。

“朦,别激动!”

“但是,我不相信他一点都不喜欢云天啊!”

“或许是我们都猜错了!”段睿看着上官邱哲似乎很平静的脸色,说,“那么,你不会后悔吗?你确定这是你要的吗?”

“是!”上官邱哲下定决心似的,“再说,我再过差不多两个月就要离开了,到时候‘船过无痕’,什么都不会留,她还是她,我还是我……”

“是这样吗?这就是你的想法吗?”

“云天……”雨朦惊呼,不知何时,云天竟站在顶楼天台入口处,显然,她已经听到了刚刚那番话。

“云天……你怎么……”上官邱哲有点不知所措。

“我忘记今天和同时调了班,所以就回来了。”云天淡淡地说,脸上很平静,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段睿看看云天,又看看上官邱哲铁青的脸,不由得乐了,嘿嘿,有趣,事情果然如他所料。

“那……”雨朦看看上官邱哲,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只能心里暗暗叫苦。

“呃,我先回去睡觉了,昨晚太晚睡了,好累!”云天淡淡一笑,转身下楼了。

“云……”上官邱哲有些沮丧,他在干什么?就算云天什么都没说,但他就是知道她心里肯定不像表面表现的一样平静,或许,自己刚刚那番话已经伤到她了吧!

“我去看看她!”雨朦丢下一句话,随云天离开了。

“你还好吧?”段睿问。

“没事。”上官邱哲无奈地一笑。

“你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吗?”段睿问,“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云儿吗?”

“我只是来北京旅游的,只是暂时停留在这里,时候到了,我就会走,从此再也不会踏上这块土地。”上官邱哲说着,想到再也不能见到云天,心中揪了起来,感觉快要喘不过气来。

“我还是不相信!”段睿摇摇头,郑重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你。”

上官邱哲没有说话,只是弹起了刚刚那首《我的天使》,心中的痛苦与挣扎透过乐曲全表达了出来。

段睿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看着他眼底的挣扎,心里似乎有些明白了。

“这首歌是你写的吗?”

“嗯。前些天写的。”上官邱哲不解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

“我懂了。”段睿冒出这样一句,满脸的高深莫测,“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不要到将来才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

“呃……”上官邱哲还是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只是隐隐有中被看穿的感觉。

“还有就我所知,云儿并不喜欢余风,虽然他的条件确实很好。而且,你是这么多年来,她唯一愿意接受成为朋友的男生。好了,其他的我也不多说了,你好好想想吧,我先下去了,别忘了我说的。”

段睿朝愣住的上官邱哲笑了笑,转身离开了,独留他在苦苦地自我挣扎。

坐在“水云间”,吃着香草冰淇凌,雨朦迫不及待地问:“睿,你说上官真的对云天一点意思都没有吗?”

“你说呢?依你看,他不喜欢云儿吗?”段睿笑着问,“你还记得那首歌词吗?”

“歌词?他弹唱的那首?嗯,好像是‘那一天,你就像误入凡尘的天使,撞进我怀里,从此,你的快乐,你的悲伤,我都想珍藏在心……’等等,‘撞进我怀里’?对耶,就在这门口,云天不小心和他撞了一下。”雨朦说,“难道说,从那时候起,他就喜欢上云天了?天哪,一见钟情耶,好浪漫喔!”

段睿温柔地看着她,眼底的宠溺从来都是毫不隐藏的,“好了,先别说一见钟情了。你别忘了他刚刚的拒绝哦!”

“咦,对哦!他不喜欢云天吗?可是不像啊?他听到有人追云天的时候脸色明明不是很好嘛……”雨朦不懂。

段睿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叹了口气,说:“他的歌词中有一句是这样的,‘可我这孱弱的病体,唯恐你要的幸福我给不起’。”

“什么意思?‘孱弱的病体’?难不成他有什么病吗?可是他看起来很健康啊。”雨朦思索着。

“他说这首歌是他自己写的。从他的歌词中,可以看出他对云天的感情。只是,我想他一定有难言之隐。或者,他真的有什么病也不一定啊。”段睿分析道。

“是这样吗?”雨朦皱着眉头。

她想到以前看的小说,里面的男女主角深深爱着对方。只是一抹温柔笑容,一个宠溺的眼神,就会觉得好幸福,就觉得在有生之年,有对方一直陪在身边,这么爱着自己,那么一切都不是那么重要了,纵使要面对死亡的威胁,也不会感到胆怯。

“雨朦,雨朦……”段睿轻唤着雨朦。

这丫头不知怎么回事,越来越喜欢发呆了。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她常常会神游太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魅力减退,还是她故意和自己过不去。

“雨朦,雨朦……”

“啊……什么……什么事?”雨朦霎时回过神来,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段睿,让他又怜又惜,忍不住,拉过她覆上她的唇,吮吸着她嘴里美妙的滋味。

半晌,就在雨朦快要喘不过气来时,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喂,大庭广众之下,你就不能节制一下吗?”雨朦边埋怨,边小心地看看四周,脸上红晕未消。

幸好,这个位置还比较隐秘,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

段睿笑笑,“我们走吧!我答应我妈今天要带你回家的。”

“哦!”

自从那天以后,他和云天之间更僵了,往往云天一回来就钻进自己的房间,连饭都不吃,不得已,上官邱哲只能将饭菜准备好,默默把自己关进房间,或者出门,只有这样云天才会出来。甚至,很多时候,她都是在外面吃了饭才回来。如果,不小心碰在一起,她也是冷冷地和自己点点头就过去了,让他想和她好好谈谈都不能。

上官邱哲知道自己是确确实实伤到她了,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因为看着这样的她,只会让自己更加心痛罢了。

“唉——”上官邱哲叹了口气,看着餐桌上丰富的佳肴,那都是云天最喜欢的菜色,可是,三四个小时过去了,云天还没有回来,而此刻已经是晚上十点了。一个小时前段睿打电话来叫云天明天去他家吃饭,所以他很确定云天此刻没有和他们在一块,可是都这么晚了,她早该打工回来了,为什么会还不见她的人影呢?还是说,她出事了?不!上官邱哲不敢想下去。终于他忍不住了,看了一下挂钟,十点十分,他回房拿件外套穿上,准备出去找她。

当他打开门时,看见云天站在门口,手里拿着钥匙,正准备开门,而她身后站着的分明是史余风。

“呃……你……”被上官邱哲突然开门给吓到的云天一时愣住了。

“你回来了!”上官邱哲松了口气,但看史余风,他的脸色沉了下来。

“嗯,你要出去?”云天点点头。

“不是!”上官邱哲转身进屋,让云天有点迷惑。

“呃,谢谢你今天的晚餐!也谢谢你送我回来!”云天回头对史余风礼貌地说,“很晚了,就不请你进去了!”

“你们……住在一起?”史余风迟疑地问。

“呃,他只是暂时的房客而已,再不久,他就要回去了!”云天不想让他知道什么,比如说,她的感情……

“哦!”史余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我先回去了,拜拜!”

“拜拜!”看他下了楼,云天才转身进屋锁上门。

上官邱哲坐在沙发上,看见云天进屋,他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你今天是和他出去了?”

“嗯!”云天点点头,看到餐桌上的饭菜,愣了一下,“呃,你还没吃吗?”

“我吃了!”上官邱哲赌气似的说,“你今天过得很愉快嘛!去哪吃了大餐?以史先生的身价,想必会去的地方一定不便宜吧!”

云天笑笑,没有回答,只是向自己房间走去,在育幼院和小孩子玩了一下午,还真是累毙了,她得好好泡个澡。

“怎么?很累?和史先生在一起做了什么,这么累?”看到云天一副似乎很累的样子,想到她一下午都和史余风在一起,妒忌让他说出了混账话,同时也终于惹恼了云天。

“什么?”上官邱哲话里的隐喻让云天刷白了脸,“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一个女孩子,和一个男人混到现在这么晚才回来,你说是什么意思?”上官邱哲轻哼一声。

“你……”云天忍住难堪,说,“就算是这样又怎么样?你是我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我……”上官邱哲顿住。

云天瞄了他一眼,没再说话,转身进了房间,用力地关上门,上锁,云天靠着门滑坐在地,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他们之间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她的心会这么痛?难道说,她是真的喜欢上他的吗?

上官邱哲瞪着关上的门,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究竟说了什么,“老天!我怎么会说出这么混账的话来?我该怎么办?云天……对不起!对不起……”

上官邱哲很早就起来了,他依旧替云天准备好早餐,等着云天起床。他看着云天禁闭的房门,不由得叹了口气。

昨晚,他听着屋里寂静的声音,几乎一夜未眠,想到自己对云天说的话,心里的歉疚越来越深,想到从此和云天成为陌生人,他的心更痛了,这才发现,他对云天投入的感情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可是,他究竟该怎么办呢?

“唉……”他又叹了一口气,看看挂钟,快八点了,云天该起床了吧!待会儿看到她,一定要为自己说的话道歉,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原谅自己。

正想着,云天的房门开了,穿戴整齐的云天拎着包包走了出来,看见上官邱哲,她一言不发地向门口走去。

“云天!”上官邱哲苦笑着叫住她,“你不吃点早餐吗?”

“不用了,我不饿!”云天没有回头。

“可是……”看见云天僵硬的背影,上官邱哲几乎说不出话来,“对不起,昨天……”

“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云天在门口换好鞋,然后又说,“晚上,我不回来了。”

“啊?你……”

没让上官邱哲说完,云天就出了门。呆坐在椅子上,上官邱哲更是痛苦,他好像把一切都搞砸了。

从那以后,云天常常和史余风出去约会,在她的眼里,上官邱哲似乎只成为一个单纯的房客而已。而上官邱哲的心情也随着云天和史余风约会次数的越来越多而越来越烦躁。

公寓客厅里,上官邱哲坐在沙发上,眼前电视里正放着他很想看的美国大片《冰河世纪》,而剧情也确实很搞笑,可是他笑不出来,因为,云天又和史余风出去约会了。

或许,他是真的没有资格得到幸福吧?连唯一让他心动的女孩都几乎成了陌路人,或许,他该改变计划早日离开,这样,对大家都好吧?

云天挥手送走史余风,看着越来越远的车子,云天叹了一口气,她最终还是拒绝了他,尽管在一段时间的相处之后,让她知道其实他是个很不错的人,可是,对于他,她还是没有办法将就。虽然对他很抱歉,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她爱上的是……上官邱哲……

是的,她终于明白自己爱上上官邱哲了,所以才会那么在意他,才会为他的话感到难过。可是,他是不爱自己的吧,否则也不会这样说自己了。

开门走进屋里,看见在沙发上坐着的人,云天顿了一顿,很诧异他没有出门。

“你回来了……”上官邱哲在看到云天时也愣住了,奇怪她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嗯!”云天低下头正准备回房。

“我要回去了!”上官邱哲决定离开了。

“啊?”

“我是说,我要回美国了!”

“是……吗……”听到这个消息,云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最终还是要离开了,这一走,恐怕就很难再见面了吧!或许,再过不久,他就会忘了自己,毕竟,她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房东而已,不是吗?

泪水迷蒙了她的双眼,她不想哭的,可是一想到再也见不到他,她的心就好痛好痛,泪水就这么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听到哭泣声,上官邱哲愣住了,他慌张地站起来走到云天面前,着急地问:“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云天拼命摇着头,没有说话,只是哭着,上官邱哲心痛地将云天拥入怀中,声音嘶哑地说:“为什么哭?我可以猜是因为我要离开吗?”

闻言,云天的身体明显一僵,上官邱哲感受到了。

“为什么?我走了不是更好吗?这样,你就不用为了躲我而回不了自己的家了。而且,我走了,就再也不会有人说那种混账话来侮辱你了……”

“不是的……不是……”云天摇着头,“不是这样的!我……我喜欢你啊!难道……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你……”上官邱哲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你说,你喜欢我?”

“我……”云天不想再隐瞒下去,如果注定他不能爱上自己,如果注定他们将擦肩而过,那么至少,她要让他知道自己的感情,这样,她将来也不会后悔,“是的,我喜欢你!”

云天抬头,明亮的双眸盯着上官邱哲,没有一丝一毫的逃避。

“你……”看着云天的眼睛,上官邱哲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他知道,他心里高兴极了,这么久以来郁闷到极点的心情因为云天的话而狂飙到了兴奋的最高点。

“你、你……喜欢我吗?一点点,一点点有没有?”

“云天……”上官邱哲紧紧抱住了云天,湿热的气息包围着她,“我喜欢你,不止一点点,我喜欢你,是很多很多点,我喜欢你,是最多最多点!”

“真的吗?”云天睁大了眼睛,“你说的是真的吗?不是在安慰我吗?你不喜欢我没有关系的,不要同情我……”

“嘘……”上官邱哲好笑地止住了她,“傻瓜,我没有必要因为同情就牺牲自己的感情。你要相信我!”

“可是,那天……在天台……”云天还是不相信。

“那天……”上官邱哲轻叹,“云天,相信我现在说的话,我是真的喜欢你。至于那天我为什么会那样说,请给我时间,到时候,我会把所有的事情全告诉你!”

低哑的声音透露着丝丝的挣扎,虽然云天不明白,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双手覆在了他的手上,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汲取着上官邱哲给她的从未有过的安定与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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