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宫,玉宁长公主趴伏在窗台上,呆呆的望着窗上飞舞的雪花,也不知在想什么。
披在身上的裘皮大衣已经滑落地上,只穿着薄薄单衣的她,背影显得那么的单薄、孤独、寂寞。
幸好,寝室内摆放了好几盆烧得通红的炭火,更有两盆就摆放在她附近,否则,以她盈弱的身子,必定伤风受寒,大病一场。
她只是呆呆的望着窗外飞舞的雪花,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听到身后有轻柔的脚步声传来,她柳眉轻皱,不悦道:“不是吩咐过,谁也不谁进来么?”
她只想一个人安静的呆着,之前就吩咐过宫女,没有她的传唤,谁也不许进来打扰她。
这人是谁?如此放肆,胆敢违抗她的命令?她脾气再好,此刻也微感不悦。
“天这么冷,你竟然穿这么少,小心着凉了。”
轻柔的女声,饱含关爱的疼惜,更带着撩人心扉的魔力。
玉宁长公主仍旧面对窗外,听到那轻柔的女声,娇躯一震,苍白的俏面上露出极复杂的神情。
一个穿着红色衣裙,外置白雪裘皮大衣的美艳少妇缓缓走近,拾起地上的裘皮大衣,轻柔的披在玉宁长公主的肩上,幽幽叹息一声,“又在折磨自已了,你不知道姐姐有多心疼?”
她就是天云山飘渺峰上那个冷艳勾魂的少妇。
玉宁长公主紧张的得全身绷紧,“你……你怎么来这?”
美艳少妇轻搂着她的纤腰,柔声道:“我想你了。”
“你……啊……”
玉宁长公主张嘴欲说话,却被她扳过身子,丰润诱人的红唇凑近,封住了她的樱桃小嘴。
“……唔……唔……”玉宁长公主本能的挣扎了一下,便不再抗拒,她闭上眼眸,放任自已的感觉,也放任美艳少妇肆意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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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有不速之客潜入,且藏匿在华清宫里。
这是内侍监首席大总管苏子伦的禀报,他也是刚接到宫里内侍传来的消息,立时禀报皇上。
叶天立时带人匆匆赶回皇宫,华清宫,那可是玉宁长公主的寝宫,对于这个名义上的妹妹,他也说不出个具全的感觉来,但他的灵魂占据了这副躯壳,就有责任担当起责任。
不速之客,绝对不会无端的潜入华清宫,莫非是那些人?
在叶天赶回皇宫的路上,禁宫内侍已奉瑾皇后之命,悄然封锁各宫门与后宫要道,等候他回来发号施令,羽林卫则集结待命,加强戒备。
发现有人潜入华清宫,并禀报瑾皇后的人是玉宁长公主的乳母秀仪夫人,玉宁长公主回宫后,她时常过来陪伴。
秀仪夫人本不会武功,她幽居深宫,闲来无事,跟着宫中的一个老太监学了什么驻颜术,内功修为倒是略有小成。
美艳少妇潜入华清宫,一路进去,用玉女折花指制住了几个宫女太监的穴位,令她们昏睡不醒,秀仪夫人便是被制住穴位的其中之一。
照理,普通人被制穴,最少昏睡五个时辰左右方才自动苏醒,但秀仪夫人内功略有小成,三个时辰之后,穴位自动开解,她醒来发觉自已躺在冰冷的地上,身边还躺着两个宫女,她们仍在呼呼沉醒。
秀仪夫人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感觉事情不妙,急忙跑出去禀报瑾皇后。
瑾皇后初时也吓了一大跳,急忙派人找寻皇上,找遍整个皇宫,却没有见到皇上,她知道皇上又溜出宫了,冷静下来之后,便命禁宫内侍封锁所有宫门,把华清宫团团包围住,同时令羽林卫集结待命。
本来,她无权调动禁宫内侍与羽林卫,但事关重大,禁宫内侍统领依然听命行事,调动人手包围华清宫,羽林卫指挥使狐啸云也集结部下待命。
叶天匆匆赶回皇宫,见宫内宫外甲士林立,戒备森严,对瑾皇后的安排颇感满意。
站在华清宫外,四周全是黑压压的甲士,叶天迟疑了一下,没有带人直闯进去。
内侍监首席大总管苏子伦一呶嘴,小五子小六子同时纵身跃起,欲跳上华清宫殿顶。
两人身形拔高,将近殿顶之际,突见殿顶雪花飞扬,扑天盖地般笼罩而来。
砰砰两声震响,小五子小六子各发出一声怪叫,双双自半空坠落,好在两人修为高深,虽然摔得颇为狼狈,却没有受伤。
“殿顶上有刺客!”
小五子小六子不甘心的仰望着殿顶,他俩只是一时大意,被潜伏在殿顶上的刺客以阴柔的内劲逼回地面,心里极不服气。
苏子伦冷哼一声,呼的纵身跃起,身在半空,双掌连环疾拍,接连劈出十几记劈空掌,阴柔的内劲把殿顶上堆积的雪花震得四处激扬。
漫天激扬的雪花中突然闪现一道红芒,轻飘飘的扫向苏子伦的腰部。
苏子伦拧腰缩身,两脚疾踢,那道红芒有如灵蛇一般翻转扭曲,轻飘飘的卷向他的颈脖,倏又绷得笔直,如一把长刀疾劈而下,竟然发出风雷之声。
苏子伦脸色微变,右掌拍出,啪的一声,拍在红芒一则,把疾劈而下的红芒震歪,自已也因身在半空,一口真气用尽,不得不飘落地面。
一声荡人心魄的轻笑,殿顶之上现出一道窈窕的白色身影,俏立风雪之中,白袍飘飘,闪烁着妖异光泽的黑色长发飘扬不已。
“丽妃……”仰头望着殿顶的叶天愣了一下,叹道:“又胡闹了……”
围在华清宫外的甲士同样给吓了一大跳,一个个连忙垂下手中的长弓,丽妃虽然曾经行刺瑾皇后,但皇上对她,似乎仍然宠爱有加,这万一要不小心伤着她,颈上吃饭的家伙极可能搬家。
丽奴自殿顶缓缓降下,刚才把苏子伦逼落地面的十丈软红已不知藏在何处。
叶天看着她,无奈道:“我不是说过,皇宫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着,你大可堂堂正正的走进来。”
他拍了拍胸口,脸上的表情显得很夸张,“你把我吓得半死,你知道的,我这人很胆小的。”
回家晚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