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昔韵的香闺布置的颇为华丽,一应家什俱全,雕花大床,轻纱锦被鸳鸯绣枕,颇撩人遐思。
此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男女相拥,要说多绮旎就有多绮旎。
叶天轻抚着顾昔韵的后背,柔声的安慰,见她哭得梨花带雨,娇怜楚楚,不免生出百般怜惜。
顾昔韵许是哭累了,显得没精打彩,昏昏欲睡。
叶天扶着她躺下,替她脱除绣花鞋,扯过薄被替她盖好,口中柔声道:“乖乖躺好,好生歇息,咱的天韵堂可全指望你呢。”
说罢,食指极自然的在她俏挺的鼻梁上轻轻刮过,潇洒离去。
“……”顾昔韵羞中带恼,这家伙竟然对她动手动手的,实在……实在可恶……
不知为啥,她心中竟生不出多少的恼怒,心头儿还扑嗵扑嗵的狂跳,面颊滚烫如火。
天韵堂,那不是取两人名字中的一个字?他倒是真敢取这名字啊?这牌子真要挂出去,天知道又要招来多少非议……
她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迷迷糊糊中,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仿佛又回到了从前温馨无限的夜晚,相公对她百般恩爱,她曲意迎承,享受着夫妻欢爱的美妙感觉。
不知为啥,相公似乎变得比以前威猛多了,令她欲仙欲死,欲罢不能,不对,相公的容貌越来越模糊,上边驰骋冲杀的猛人儿竟变成了他,她想要推拒,却变成了极力迎承,那种前未有过的美妙感觉令她尖叫呻吟……
“小姐,小姐。”
惶恐不安的叫声令她惊醒,看到贴身侍女小玉一脸惶惑不安的表情,顾昔韵才知是南柯一梦。
“小姐,你刚才的尖叫声好吓人,好……好奇怪……”小玉一脸的惶惑,小姐的尖叫声好吓人,不过又让她感觉怪怪的,小心头儿莫明奇妙的狂跳不已。
“只是作了恶梦……”顾昔韵极力掩饰,她轻咳一声,“没事了,你出去准备温水,我要淋浴。”
见小玉退出,她摸了摸自已的脸颊,好烫,又伸手进被了里摸了摸,直羞得她无地自容,她竟然在春梦中泄身了,湿了一被……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个梦,确实太香艳,而梦中的她,竟然没有半点反抗,任由他任做非为,真真是羞煞死人了。
唉,自从这家伙出现之后,她的日子就过得不安稳,老是失眠,而且春梦连连,这家伙该不会是她命中的克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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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天出了顾府后,在龙虎禁卫与黑衣卫的簇拥下,直奔天牢。
这一次,牧淳风没有跟来,而是指派了副督卫言从虎随行护卫皇上。
言从虎是跟牧淳风一起受训的秘密禁卫,生死与共的好朋友,他的块头异常的强壮,修练的大力金刚拳已达炉火纯青的境界,修为仅逊牧淳风半分,是黑衣卫的第二号人物。
叶天自封督卫,统掌黑衣卫,可实际上,所有的权力都集中在副督卫牧淳风的手上,黑衣卫刚刚组建,许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目前最要紧的是秘密征召奇人异士,扩大黑衣卫的规模,经过考核合格后,再强化特训,然后分散到全国各地,以各种身份隐藏起来。
这仅仅只是开始,叶天需要的黑衣卫的势力不仅遍及大周全国,还要遍及整个蛮荒大陆,组成一个庞大的,系统的情报网。
他不仅要掌握全国,还要掌握整个大陆的情报,黑衣卫就是他侦察情报,刺杀敌方重要人物的秘密工具,也是他的眼睛。
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言从虎既然是牧淳风特地挑选,派过来保护他的,叶天自然信任言从虎。
他是突然想起谭江民的女儿潭君绮,那个在天牢里行刺他的小野猫,才打算过来看看。
小野猫的性子挺野的,如今被关在天牢里,肯定把她给憋坏了,嘿嘿,谁让你行刺哥?先关你一阵,磨一磨你的野性再说。
圣驾突临,把把守天牢的一众大小官员都忙坏了,列队在天牢铁门外恭迎圣驾。
叶天道了一声平身,便直入天牢,之前发生过行刺皇上的事件,言从虎不敢有丝毫大意,抢先带着几名黑衣卫进去开路。
将近谭君绮被关押的那间牢房,叶天听到器皿飞撞墙壁的乒乒乓乓碎裂声,敢情是小野猫又在发飚了。
谭君绮确实是在发飚,她本是贪玩好动的年龄,如今却被关押在死气沉沉的天牢里,虽然她的那间牢房被布置得奢华如皇妃的寝宫,有好酒好菜,有书看,有琴弹,有洞箫吹,有各种各样的小玩具,却把她给活活憋坏了。
轮值的牢头狱卒可是吃尽了苦头,这位未来的小皇妃也太难伺候了,一天不知砸坏了多少东东,这些东东,有些价格可不便宜,这位姑奶奶可真是要人命了,也只有钦差大人谭江民的夫人来探监的时候,这位姑奶奶才安静一些。
皇上驾到,正在打扫的几名狱卒吓了一大跳,连忙跪下行礼。
叶天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起来,看着满地碎裂的瓷片,他眉头大皱,这只小野猫还真够野的呐。
谭君绮看到叶天,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叶天看了看小野猫的牢房,我叉,这帮家伙还真是舍得花钱,竟然布置得这么豪华高档,小野猫除了失去自由外,其实就象是公主一般,舒舒服服的享受着呐。
看来,这只小野猫的野性还没有消磨掉呐,他眼珠子一转,脸上露出了一抹邪笑。
叶天扳起脸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几名狱卒吓得扑嗵一声跪下,战战兢兢道:“回……皇上话,是……是谭……小姐摔的……”
叶天弯腰捡起一片碎瓷片,这瓷器做工精美考究,只怕要不少银子呢,竟然让小野猫给砸坏了,真是败家女啊,哥一直在省吃俭用呢。
他转向谭君绮,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道:“谭小姐,还想不想砸?朕让你砸个够。”
谭君绮冷声哼道:“你以为本小姐不敢啊?”
“大胆!”言从虎大声吆喝,放眼天下,恐怕也只有这刁蛮的野丫头敢用这种语气跟皇上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