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
骆宅的大门被砸的砰砰作响。ESON一打开大门,便见骆依尘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飙向楼上自己的房间。ESON跟在少爷身后进了睡房才看见了躺在床上深深陷入昏迷的那个女孩子。
“少爷,要不要叫贝蒂来?”
“不需要,我自己来。”骆依尘的浓眉都狠狠的纠结在一起,泄露他此刻的心事。
“那,需要我……”ESON的话未说完。
“我说过了!不需要!你出去,谁都不要进来!听见没有!”ESON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骆依尘极度不耐间咆哮出来的低吼一声震了回去。
ESON默默的退了出去,走的时候关上了房门。在楼梯口撞见了听见声响走上来的骆英豪。
“怎么回事?搞得这么山摇地动的?”骆英豪微微蹙眉,好像很不满意被打扰的样子。
“少爷带回来一个女孩子。”
“依尘的女朋友?”骆英豪的眼睛听到这话时迅速的闪过一道光。
“我想~看少爷的紧张程度,应该是。”
“那女孩子怎么了?”听到这话,骆英豪再度蹙了蹙眉。
“好像出了什么意外,浑身湿透,正陷入昏迷。”
“怪不得……”看来他骆英豪的儿子跟他一样痴情啊。
湿透的衣服把艾米丽的身体映的一片透明,骆依尘必须深深呼吸稳定下心神,双手开始去解她的衬衣扣子,当他帮她把衬衣退下肩膀,一片如凝脂美瓷般的白皙映入眼帘,一头长及腰的卷曲秀发凌乱的铺陈在乳白色色调的大床上。他必须下了很大很大定力才压制下内心逐渐升腾起来的欲望。动作迅速的解决掉她身上多余的衣物,在给她盖上薄被后。他终还是忍不住把温热潮湿的薄唇缓缓贴上她冰凉但却小巧弧线优美的唇瓣,感受着心中不曾体会过的悸动,留下蜻蜓点水般留恋的一吻。这一刻,骆依尘似乎忘记了,他原本喜欢的应该是在电视荧幕里看到的那个精灵一样的女孩。而现在,他的眼里只有这个平时拿他当好朋友好哥们开朗大方的艾米丽。
面对着让他反胃的罗薏婷弹了一晚上钢琴,直弹到手指红肿脱皮,骆依尘伏在床边疲惫的沉沉睡去。
“好冷……”半夜里,骆依尘迷迷糊糊的被一阵呓语声惊醒。他迅速来到床边,打开台灯看到艾米丽在不安的蠕动,额头上遍布着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迅速翻出房间里的医药箱,回到床边试了试她额头上的温度。滚烫潮热,汗水凝湿了她一头栗色的长卷发,灯光下面色泛着微微的潮红。他迅速翻出医药箱中的退烧药倒了一杯温开水喂她吃下,到浴室拧了一帕湿毛巾盖在她的前额上,一晚上的疲倦促使他再次趴在床边沉沉睡去。
天上的繁星还在不停的眨着调皮的眼睛,骆依尘却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手指再次抚上躺在他枕头上那个女孩的前额。再次扶起烧的昏迷的她,强行喂下她一颗退烧药,灌下的温开水却顺着艾米丽的嘴角缓缓流了出来。骆依尘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虽然家里有家庭医生,可是因为他甚少生病,所以从没有半夜请医生的习惯,并且因为他无法和父亲说明他和这个女孩的关系,可是看着她烧成这样他却素手无策,心脏毫无缘由的揪痛起来。退烧药可能还含在她的口腔里,这样怎么可以?
看着她紧抿的苍白樱唇,他横下心来,端起水杯含了一口水,俯身吻了下去。缓缓的把带着他的味道的水喂入她紧抿的嘴里,直到感觉到退烧的药片滑下她的喉咙,他的唇还留恋的停留在她的唇边舍不得离去。如此反复折腾了10来次,天色终于大亮了。鸟儿在窗外啾啾的鸣叫,天色是一片蔚蓝,院子里秋天菊花的香气从刚刚打开的窗户渗入
室内,弥漫在房间每一个角落里。
骆依尘噗一清醒,就扑上床头矮柜上的电话。“诺医生……您好……”放下电话,深深呼吸,他心中紧张的情绪却丝毫没有消散。
城东的一座白色3层住宅。诺梵希在床上慵懒的翻个身,打着哈欠想继续他的美梦,一阵手机铃声在深秋的清晨突兀的响了起来。
“喂?依尘啊!”
“你别急,慢慢说……”
“她情况现在怎样?”
“好的,我马上赶过去。”
放下电话,诺梵希迷迷糊糊的踩着拖鞋进了浴室。依尘还是第一次如此紧张的大清早给他打电话,他好笑的想到,不知道对方是怎样的一个人,会让依尘如此紧张在乎。诺梵希边刷牙,边对着镜子自己自言自语。十分钟后,诺梵希梳洗完毕,换好衣服,出了公寓。
黑色的敞篷跑车,拉风且风格简练。吱的一声停在了骆宅门前。电铃声响起,ESON来开了门。
“诺医生?”ESON有点惊奇:“您这么早?”
“嗯~”诺梵希提着医药箱走了进来,边说着:“是依尘给我打的电话。”
“少爷?”ESON跟在诺梵希身后上楼,语气中透着微微诧异。
“到底是谁病了?”
“一个女孩子。”
“女孩子?”诺梵希听了,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房间里,诺梵希表情严肃,拿着听诊器在艾米丽胸前听了又听,又试了体温量了血压,遂拿出针剂,替依然昏迷的艾米丽打了一针。
“她怎么样?”骆依尘走到床边,静静的跪下来,握住昏迷着的艾米丽的双手,用安静到不行,却又隐约压抑着焦急的声音询问诺梵希。
“我必须实话实说,她很容易染上肺炎。”诺梵希走到窗边的椅子里坐下来。
“你必须保证她会好起来!”骆依尘依然跪在床边握着艾米丽的双手,没有回头,但透露出浓浓威胁意味的话语却从他口中低沉的吐出。
“你……”诺梵希虽然对骆依尘的霸道无可奈何,但还是下了允诺:“我保证她不会有事,可以了吧?”诺梵希翘起微微上扬的嘴角,笑话,不看看他诺大医生是何许人也!从医十几年来,还没有他看不好的病患。不过他会笑的原因还有一个~这个女孩即使处在昏迷中,也浑身散发着一种无不可言喻的美,会让骆依尘如此疯狂的女孩,一定不是个简单人物。
part2
墙上的壁钟已经指向了下午4点,诺梵希伫立在床前,微微倾身,在给床上依旧没有清醒的女孩换掉吊瓶里已经流光的液体。重新挂上一瓶满着的药物液体,他把点滴的速度重新调到适当位置。
“她为什么还没有清醒?你跟我保证过她不会有事的!”骆依尘走过去,帮她掖好下滑到胸部的被子。他低垂着眼眸,努力忽视掉心底里那股浓浓的在意她的情绪,努力装作不在意的问着退到他身后的诺梵希。
“拜托你相信我好吗?从医十几年来,你见过有我无可奈何的病患吗?”被面前的小子怀疑自己的技术,诺梵希忍不住朝着花纹繁复的天花板抛个白眼,“她已经没大碍了,有可能是太过疲劳,才会这样沉沉的睡着。”
诺梵希停顿了一下,再次开口的时候换了一副揶揄的口气:“说说你和她之间的事情吧?她发生了什么事?”
“……”听着骆依尘用压抑感情的嗓音叙述着昨晚发生的事情,依稀仿佛有种错觉,他也感觉到了那种浓浓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