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乐乐猛然间醒来,脑中闪过之前发生的事,她也真够倒霉的,家里的破电视不见人影,老爸喝得烂醉如泥,她只能自己跑到房顶去弄天线,结果一个不小心,身体就直直栽了下去,虽然只是平房,可是那高度,对于有恐高怔的她也够受的了,掉下去的那一瞬间她直觉的闭上了眼睛,可是就在闭上的那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了一道白色的极光,接着她便不省人事。
“啊,神乐你终于醒了!没想到只是从房顶掉下来而已,你居然能昏迷整整一天,你不是夜兔族的吗?身体什么时候差成这样啊?”突然间,一大托絮絮叨叨的男声传进申乐乐的耳朵,她转过脸正好看到一张戴着眼镜的圆脸少年正向她走来,不知为何,竟然有丝熟悉感。
“那个这是哪里?”她躺的地方似乎是一个小小的空间,小的只容得下她自己,这并不是她那个翻身都会吱嘎乱响的破木床。
“神乐,你昏傻了啊?这里是万事屋!”少年伸出手摸向她的额头,样子倒是真心的关切。
“万事屋?”申乐乐脑袋里冒出许多疑问的泡泡,这个词听起来很耳熟耶,而且为什么她觉着哪里有一丝不协调感呢,哪里不对呢?
申乐乐脸上真切的疑问让少年开始有些慌了,只见他回过头来大声地喊了一声:“阿银你快过来看看,神乐好像摔坏脑子了!”
听到少年这么喊,申乐乐刚想反驳,就见到一个穿着白色带蓝纹的武士服走来的二十多岁的银发青年男子一边挖着耳孔一边懒散的晃了过来,无神的死鱼眼没精打彩的瞄了她一眼说道:“哎哟,新八,神乐的脑子本来就不正常,你不用大惊小怪的啦!”挖鼻孔的小指拿出一弹,一块黑黑的东东被他一下弹到了申乐乐的额顶,吓得她一个高跳起,却因没注意头顶处过低,实实的在头顶撞了个大包。
“喂,你们是什么人哪,这样很没礼貌耶,恶,好恶心!”那块黑黑的东东被撞到了地板上,申乐乐边抚着头顶边嫌恶的撇嘴道。
“哎呀,你看看,你看看,还说正常,她明明平时都学你挖鼻孔的,弹鼻屎的,可这会儿居然嫌你脏耶,以前的神乐可全然没有这么样过耶!”叫做新八的眼镜少年又是一顿大惊小怪,申乐乐突然觉着他好啰嗦!
“哎,我说你们到底是谁啊?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啊,不要在那里自说自话好不好?”申乐乐再也受不了这两个人了,一个是只会大吼大叫的眼镜男,一个更是让人不爽,看到那副懒散的模样就让她心里极度不舒服,而且到底哪里不对啊,为什么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头呢。
申乐乐再次将目光移向现在所处的空间,这里绝对不是她的家,这个狭小的空间也不是她的房间,在两个男人的注视下,她从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准备自己下地走走看,可却没注意到这“床”与地面的距离竟是如此的另她“意外”,脚下一个踩空,于是她的脸结结实实的与地板来个亲密接触。
摔得浑身通痛的申乐乐本还等着在场的两位男士上来扶自己的一把,可二人却像是没看到一般,直接从她的身上跨了过去,那银发死鱼男还一边走一边说道:“定春又把屎拉到客厅了,你快去收拾收拾吧,你睡这一天它都要造反了!”
申乐乐错愕的看着两人从她的身上跨了过去,顺着他们的方向,她所看到的就是摆着两排长沙发,被叫做客厅的地方,可以这么肯定这里是客厅,那是因为她看到了两坨刚刚被他们称为屎的东东,此时还在冒着热气呢。再稍稍偏个头,她看到的是一处玄关,玄关不远处就是一扇日式的和门,看到这个日式和门,她的模糊的脑袋一下子清亮起来,终于找到一直觉得不协调的地方了,那就是语言。
刚刚那两人说的明明不是国语,回想一直倒像是日语,而她,从来没学过日语,会的恐怕只是那个不明所以的“土豆哪里去挖,土豆郊区去挖,一挖一麻袋”的吧,可是她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耶,而她的国语他们听的似乎也很顺的,而且那两的形象为什么觉得那么的熟悉啊?
“喂,那个谁和那谁谁!这是哪啊?”申乐乐拍拍衣服站了起来,绕过那两坨不像一般狗狗可以“便”出来的东东,走到坐在沙发上的两人面前。
“阿银,你听到没有,神乐说她不知道这里是哪耶!你还说她没事,我看她事大着呢,你说我们要不要带她到医院看看啊?”眼镜男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绕着申乐乐走了两圈,以着他特有的大呼小叫之势对着坐在那里泰然的舔着波波糖的死鱼眼,而其只是无聊的打了个哈欠说道:“外星怪物都不能拿她怎样,只不过从房顶掉下来而已,安啦!”
“可是她不认识我们,更不知道这里是万事屋了耶!”眼镜男又是一阵叫,可是他最后的一句似乎让申乐乐想到了什么,一下子抓住他的武士服的对襟领子大叫道:“你说这里是哪啊?再说一次!”她的耳朵没听错吧?这两人的形象在她的脑中好像越来越清晰了。
“呃——万——万事屋啊!”眼镜男似乎被她突来的举动吓到了,结结巴巴的小声道。
得到了眼镜男的肯定,申乐乐脑袋里的东西越来越清晰了,于是她继续揪着眼镜男的领子问道:“你叫志村新八?他叫坂田银时?这里的房东是登势大婶?服生员是外星猫凯瑟琳,你姐姐叫志村妙,有个真选组里的变态追求者?”一股脑把脑袋里想到的全部说了出来,明明是很普通的问题,到了她这里却是至关重要的,这里可能有着她最不想接受的事实。
“那个,阿银,神乐好像真的有问题耶,这么简单的问题居然还要问我!”志村新八扭着被领子勒处快要断了的脖子费力的转头对坐在那里舔着糖的坂田银时说道。
一句话,申乐乐得到了她的答案,一声彻天响的尖叫贯穿整个万事屋,房子瞬间颤了颤,不一会儿又回复了平静,接着便听到一阵“咚咚咚”的上楼脚步声,和门“哗”的一声被打开来,一张涂着鲜艳唇膏嘴着还叼着一根烟的老女人身后跟着一个长着猫耳朵的中年女人闯了进来,老女人拿下嘴里的烟,头微微上扬,看着傲慢,可眼里却透着关切的问道:“到底怎么了?发生凶杀案了吗?告诉你们,如果杀了人马上就给我离开这里,我不包庇杀人犯!”
尖叫过后的申乐乐听到好这么瞬间黑线爬满头,这是什么跟什么啊,可这时的她没功夫扯这些个二五八万的,她要好好想想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于是——她抬起头来,很——淡漠,很——嚣张,又很——可怜的转过身爬回自己刚才掉下来的地方,然后把门一拉,把自己关在了那狭小的空间里,然后她听到外面有人问她怎么了,接着她便什么也听不到了,沉沉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
全然接受神乐的身份已经一个星期了,那一次的思考让她全然明白,世间真是无奇不有啊,她居然穿到了动画世界,那部她看了不到十集却颇有印象的《银魂》世界,由于每天要上课又要打工,根本不能像其它同学一样沉浸在动漫的乐趣里,她对这部动漫了解的并不是太多,只能单单记住几个人物,而她自己则成了这里的夜兔族女孩——神乐!
原来的神乐到底是什么样子,她不是特别的清楚,只依稀记得那是一个特别爱吃一种黑了巴叽的东东,来了这里才知道叫做“腌昆布”,那味道她还真不喜欢,所以把她的收藏一下子全部送给了楼下酒吧里的凯瑟琳。她有着一双圆圆的蓝色大眼,总是闪着天真可爱的光芒,一对包包头看起来超级“咔哇伊”,喜欢带着雨伞出门,至于为什么开始她不清楚,后来在前天她在强光下出门后才知道,原来她怕阳光。
对于这具身体的原来主人,她了解的也就只有这些了,而那个同她住在一起,叫做坂田银时的男人,她却在这几天了解得通透,分外喜欢甜食,客厅上头那一块写着糖分的牌匾就足以说明他到底有多爱甜食。一头天然卷平时不用打理的银发,一双要死不活的死鱼眼,懒得油瓶倒了都不会扶的堕落男人,这种男人是她最讨厌的,相较之下,那个看起来不起眼的眼镜男志村新八还是比较好的了,至少他懂得努力。
再加上一只超大的宠物狗,虽然有着一双惹人爱怜的圆眼睛,可是那宠大的身躯,还有那动不动就爱咬人脑袋的习惯还真是让人头痛,哪天万一把人咬坏了,身为主人的她是不是还要包人家医药费之类的啊?关键是她现在身上一毛钱都没有耶,那个所谓万事屋的老板,根本就是一个摆设,整天只会吃着糖,躺在那里等着生意自动上门,天下哪有那么多平白无故掉馅饼的事儿啊。
想到这申乐乐,呃——从现在开始要叫神乐了,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了,于是她手拿着刚刚打扫用的扫帚往躺上沙发上睡觉的坂田银时身上一拍:“喂,我说你应该开始奋发图强了,出去拉拉生意了吧,不然我和新八会饿死耶,身为一个未成年的少男少女你不觉得这样对我们很不人道吗?”她现在的身体估计只有十三四岁吧,正是发育的时候耶。
躺上沙发上的人像是没听到她的话,懒懒的翻了个身,继续睡着,这个动作把神乐聚集了一个星期的火气给燃烧到最沸点处,扫帚猛的高高举起,狠狠敲在沙发上的人的头上,痛得刚才睡得还像死猪的人,一下子精神的跳起,一双死鱼眼却还未睁开,只见他闭着眼睛在原地大叫大跳着:“啊,外星人来袭啊,啊,原子核爆炸啊,啊,救命啊!”
无数黑线滑过神乐的额头,这种男人——真是——一记扫帚又打在头顶:“我说你给我清醒点,原子核爆炸了,你还能在这里跳大神吗?切——”
这一记似乎把那个仍处在恶梦中的男人给敲醒了,一双死鱼眼无神的睁开,看到神乐站在自己的面前,有些迷茫的说道:“神乐,我刚刚梦到外星人又来攻打江户了,而且是用原子核呢,好可怕了,我的身心都受到了创伤,这几天我要好好休息休息,你帮我挡客!”说着,扭身就要往自己的卧室走去,却一下子被神乐伸出的长扫把给挡住了去路。
“我说坂田银时大人,你的梦可真吓人啊,伤得你都要闭人谢客了?那请问这一个星期来,万事屋有客人来吗?”一双蓝蓝的大眼睛露出一抹凶光,看得坂田银时心底有些发毛,这丫头到底是怎么了,平时她根本不管这些事的,只要有腌昆布吃就万事OK的,可从一个星期前开始,下子怎么就成了管家婆似的呢?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