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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越明显的事情往往是当局者迷(一)

募捐活动因为登势大婶的带头作用,歌舞伎町的四大天王相继加入,而另一方面由于近藤勋想讨好志村妙,在幕府方面也下了不少功夫,所以活动相当成功,很快的一间孤儿院便在那原来的旧房子那落成。

今天就是孤儿院落成而举行的小型宴会,地点就在孤儿院,来的也都是那些捐助的爱心人士,神乐快乐的穿梭在人群中间,在这不同与上次去的宴会,要盛装打扮,要谨守礼节,大家只要随意就好,虽然还是有一些只是为了图个好名声,实则是瞧不起他们这些平民的官员,但为了自己伟大而亲和的形象还是尽管可的维持着他们的笑容。

“神乐,谢谢你!”月咏自人群中来到正在吃得不亦乐乎的神乐身边,由衷的道谢。

“嗯?吼吼,免啦!”喝下一口果汁,神乐张大嘴巴笑道:“其实我也是为了我自己嘛!”不然要她自己养这么多孩子,她累死也来不及啊。

“呵呵,不上怎么样谢谢你!”很少看到月咏笑,可是今天她却露出淡淡的笑容,可想而知她今天是真的很高兴,说着将餐桌上的一杯红酒端给神乐,同时自己也端起了一杯对着神乐举起:“我敬你!”

“干杯!”神乐欣然接受,举起酒杯送至唇沿,却在红色的液体马上就要流入口中之时,竟然被半路突然冒出来的一只大手给夺了过去,然后她就眼睁睁的看着她的酒被那个一头银卷的男人给一饮而尽!

“喂,那是月咏敬我的耶!”神乐在旁边跳脚。

“没有人会在意这样的小事啦,最重要的事是——你不能再给我喝酒,你地,明白?”轻轻拍了下她的头,不过警告的意味却颇浓,他不想上次的“意外”再次发生!

“切,你抽什么风啊?我又不是没喝过,闪边啦,这红酒可是高级红酒,不是每次都喝得到的耶!”说着,她又拿起桌上一杯酒,说着就要往嘴里送,却又半路被劫了下来,进入了另一个人的嘴巴里。

“你——”神乐瞪大那眼睛气结。

“今天高兴,你就让她喝一些嘛!”这时志村妙走了过来,她身边的是柳生九兵卫,这一次募捐最大的赞助人,并且以后的每年都会捐助。

“我说阿银,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这可不像你一向的作风哦!”志村新八也在姐姐的身后出现,镜片过的眼睛有丝疑惑,看得坂田银时顿时有些心虚。

“我是她的代理爸爸,当然要尽职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有责任心了?”登势大婶此时也出现在这里,嘴里的烟条还在冒着烟圈呢。

坂田银时银色的脑袋上划下无数道黑线,他不过是不让神乐喝酒而已,居然一下子起了民恨,他只不想让“意外”再次发生而已啊!

“啊,我知道了!”突然志村新八恍然大悟的声音传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而他指着神乐说道:“神乐的酒品相当不好,阿银一定是怕她喝多了闹事,上次她喝醉时就吓到我了,吓得我居然做梦梦到,他们俩在拥吻——唔——阿银你干么啦!”志村新八用力的掰开坂田银时突然捂上去的手,不解的问道,然后一抬眼便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着他,呃——不,应该是看着阿银,眼里的神情不一,有震惊,有鄙视,有淡定,也有——淡淡的悲伤,还有一个是彻底傻掉的神乐!

“呵呵,大家怎么了?他都说了,是做梦,做梦!”看着众人的眼神坂田银时慌忙解释,可是他的反应却给众人留下了深刻不可抹灭的印象,傻子都看得出他不想让新八说出这件事,如果只是个梦的话,有那么怕人吗?而此时的神乐想起的是那次喝醉后做的那个梦,那个几乎与志村新八一模一样,却被她忽略的梦。

“人家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何况还是根没长成的小嫩草,阿银你有些过分哟!”说话的是刚刚站到登势大婶身后的凯瑟琳,厚厚的嘴唇撇出一道鄙视的弧度,不过其中还有些幸灾乐祸就是了!

“我——都说了,是梦,都没听到吗?”坂田银时脸面有些挂不住的吼道。

“哦?是——梦——啊?”众人一齐拉出长音,然后又齐声说道:“谁信啊!”

这边的喧闹很快引起了真选组一边的注意,首先是近藤勋以百米赛跑的速度来到志村妙身边,一脸殷勤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要我帮忙吗?”

“即使发生什么也是与你无关的,你现在可以闪一边了!”志村妙笑呵呵的对着近藤勋赶人,有时她这点功力还真是让神乐佩服。

而称着他参和的这一脚,坂田银时以光的速度拉起神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而当还处在震愕中的神乐回神时,他们已经在一个安静的小溪旁了。

潺潺溪水流过,蔚蓝的天空飘过几片淡淡的白云,微风适时的吹过,已经初秋的天气实在是让人感觉不错,可是神乐却仍感觉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刚刚阿银的反应已经告诉她正确的答案,她那晚做的根本不是梦,而是事实,可是这上怎么可能?她与阿银?呆呆的盯着溪里游来游去的鱼儿,神乐自言自语的反复说着“怎么可能”这四个字。

“神乐,你不要听新八乱说,什么都没有发生,那只是他做梦而已!”看着神乐这副神色,坂田银时不觉心疼,可是心底那抹淡淡的悲伤是什么?难道他想让她欣然接受这个事实吗?

“……”神乐仍凝着清澈的溪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神乐——”坂田银时扳过她的肩膀:“你听我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不要再想了,我们之间是父女,不会发生任何事,明白吗?”他加重语气与力道,试图叫醒她。

“我们不是父女!”突然蓝色的大眼有了焦距,定定的抬头望着他。

“神乐——”坂田银时突然觉得自己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像是在期待什么,又像是在害怕什么。

“我们不是父女!”神乐再次强调:“我们的DNA不一样,没有流着同样的血液,而且你的年龄还没有资格当我的父亲!你也没有做到身为父亲应该有的榜样。”

“……”坂田银时愣愣的看着神乐,不知她到底想说什么,不一会儿他就听到神乐又继续说道:“所以,我们不是父女,我们只是男生与女生,就算接吻了,也不是什么接受不了的事实,况且还是在我醒得不醒人世的情况下,这只是个‘意外’,OK?”虽然是问句,但神乐的表情是她说了就算的神态,而坂田银时只是傻傻的点了点头,而心底那开始慢慢蔓延的失望不知为何。

那天因为神乐的坦然让大家也都只当那只是场意外,事情很快淡了下来,可是在当事人的心中却留下了永远无法抹灭的痕迹,不管是坂田银时还是神乐。

尽管神乐当天表现得如此不在意,可是她却尤记得那一吻曾给她的感受,即使醉了,她还是清清楚楚的记得那感觉,夜深人静时还是会偶尔想起。可是她不想她与他之间的关系因为这件意外而变得尴尬,因为在至少在她认为那是做梦时,她隐约记得是她强吻了他,也许他并不希望这一吻的存在,所以她不能让他为难,既然这样,那么就让一切都随着人们的记忆消失吧。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已经从窗户照了进来,可神乐却一直都没有像往常一样早起做早餐,也没有敲锣打鼓的吵着坂田银时赶紧起床,客厅内是一片宁和。

没有吵闹声,却反而睡不好的坂田银时这时拉开房间,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习惯的叫着神乐的名字:“神乐,早饭做好吗?”

“汪——汪汪——”回答他的是定春的叫声,还一个热情的晨吻。

把趴在自己身上猛舔的定春推下,捧住它的大头问道:“定春,神乐呢?”

“汪呜——汪呜——”定春叫的声音有些不一样了,并且直接跑到了神乐的“房间”门口,坂田银时也跟着它走了过去,这才发现原来神乐根本不在,而且睡觉的枕头上面还有一个纸条,心莫名的慌了一下,坂田银时赶紧拿起纸条,上面只简单的写了几个字:“出去散心,勿念,很快回来!”

一把扔下纸条,坂田银时穿睡衣冲出门外,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而定春居然也跟着他跳了下去,接住了他,主宠俩很有默契的一齐消失在了歌舞伎町的街道上。

对于这里实在是不怎么熟悉的神乐真的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她只是没有目的买了张车票,然后靠着窗坐了来下,眼睛望着窗外,一幕幕景色眼前掠过,而她与阿银曾经的生活点点滴滴亦在她的脑中掠过!

是的,她非常的需要冷静一下。这一吻勾起了她心底一直忽略的许多事,那次在真选组时的奇怪感觉以及平时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似乎原来理所当然的事情,一下子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里面像是突然多了许多东西,而她的心似乎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去面对他,而他呢,却只当她是个小孩子,当她是自己的女儿!如果不想就此与阿银分离,那么她只能选择暂时的离开,然后等她的心回复平常后再回去。

坂田银时漫无目的找了一整天,却始终没有任何线索,仍穿着睡衣的他颓然的站在人群穿梭的街道上,身边的定春也蔫蔫的蹲坐在他的身边,主宠俩像是失去了世界般颓废。

“她为什么要走?”坂田银时直接坐到了街中间,毫不理会别人投来的奇怪目光。

“汪呜——”定春给了他一个只它自己能理解的鸣叫。

“难道她不相信我?怕我再冒犯她?”抱着头,坂田银时懊悔不已,恨自己为什么这几天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

“呜呜——汪汪——”定春很配合着他的话。

直到夕阳西沉,街上的人也都渐渐减少,坂田银时还是坐在原位,而定春则老实实的中蹲坐在他的身边。

“难道这是在拍戏吗?”这时,桂小太郎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然后他便兴兴致勃勃的开始找寻摄影机。

“我家神乐离家出走了!”难得坂田银时的正经,桂小太郎一时还没反过劲来!

“什么?”他蹲到坂田银时对面,一副“我没听清你再说一次的”神色看着他。

“我说,我家小神乐离家出走了!”坂田银时火大的一把抓起桂小太郎的耳朵,对着大喊道。

桂小太郎没想到他有这一招,中招后的他被轰得有些晕头转向,在原地晃了几圈后才站稳,然后幸灾我祸的笑道:“小丫头太有个性了,我喜欢!”

砰——

话刚落,桂小太郎又承受了一记重拳,顿觉厅边的脸颊一下下子高出了许多,连续挨K连兔子都会有脾气,桂小太郎也同样的火大的揪起坂田银时的衣领说道:“你不是说过吗,只要几句甜言蜜语,不管是女人还是就会像是八爪鱼什么的,都会摇着尾巴缠上来吗?这会儿只是一个小丫头闹脾气离家出走,你就这副德性?”

“女人和八爪鱼都没有尾巴!”坂田银时想起曾经神乐对他说过的话。

“章鱼也没有好不好,真不知道当时你说这话时是脑袋有没有带出门!”桂小太郎松开手,白净的脸上挂着满满的鄙视,不过很快又露出一副坏婆婆诱拐小孩儿的奸奸表情。

“我说银时,如果我告诉你小丫头去哪了,要不要因感激我而加入我们呢?”作为攘夷党领袖,他可要随时引进得力大将啊。

“你知道神乐去哪了?”坂田银时猛然间来了精神,一把捞过桂小太郎的衣领,一双无神的死鱼眼再没有比此时更加聚精会神了。

“作为救治国家的主治师医师,我是随时注意着我的病人的,只要他们有什么风吹草动——呃,应该说是伤风感冒这类的,我都会第一时间知道,啊——可怜的银时,你被女人给甩了,而且还是你一直自认为的女儿,可关键是你对她做了身为父亲根本不应该做的事情,她的出走早在我的意料之中,所以,我一直在注意着,终于这件事还是发生了,啊——可怜的银时,快到哥哥的怀里来吧,哥哥会把你的伤口给治愈得毫无痕迹的!”桂小太郎双掌重叠放在胸前,贵公子模样的脸上呈现出一副自我陶醉的变态神情。

听完他一套长篇大论之后,坂田银时的耐心已经到达极限,他现在才知道,原来他的认真不止来自守护,同时也来自失去,某样重要的东西失去时同样会让他热血沸腾,想要如火般的卷回失去的东西。

“桂,你应该知道,武士拔刀时不止是有想保护的东西,有时也会因为想找回失去的东西时而拔刀!你想我们刀剑相向吗?”手已经放在洞爷湖上的刀把上,此时的坂田银时一扫平日的懒散,无神的死鱼眼精光乍现。

有些意外坂田银时居然有此反应,桂小太郎愣了一下,俊美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了然的坏笑:“啊哈,银时陷进自己最不想陷时的感情里了,啊哈——”

“……”坂田银时站在原地,姿势未变,而某脱线的贵公子却丝毫感觉不到那逐渐散发出来,越来越浓的怒气,还好他有只还不算笨的宠物,只见伊丽莎白站在他的身后,对着坂田银时举起一块牌子,上面写着:车站,伊豆!

看到牌子后,坂田银时想也不想的骑上定春的背就直直向着车站的方向奔去,可突然跑了几步后,又转了个方向,向着那个通往伊豆的方向,想到这,后方的伊丽莎白突然同情起同样身为宠物的定春,这么跑到伊豆得多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