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乐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有着同样发色与瞳孔的男子,此时他正微笑的看着自己,可是自己却感受不到一点善意,有的只是浑身森冷的恐惧感,这个时候她最想的就有人出现来缓解一下自己这莫名的恐惧,可偏偏今天阿银与新八都不在,而且没有一个客人上门,神乐只能浑身僵硬的与男子对坐着,看着他那另人无端头皮发麻的笑脸。
“呵呵,见到许久不见的哥哥就是这样的反应吗?还真是冷淡啊!”男子笑弯了的眼缓缓睁开,露出那双蓝色的森冷的眸光。
哥哥?神乐愣了一下,她什么时候冒出个哥哥?她怎么从来没有听人说过“神乐”有个哥哥?
“看你的表情好像在告诉我很意外自己还有个哥哥!”男子微眯的蓝眸似乎一眼看透了神乐的心思,在一瞬间睁开的那一刹那,她几乎以为自己已经被看穿。
“我——我只是意外你会出现!”其实不应该太过意外,来时他手里的那把黑色的伞,还那相同的发色与瞳孔,那不正说明了一切吗,可是直觉却认为神乐与这位哥哥的感情并不融洽,因为从那哥哥的眼神当中她看不出兄妹见面的热络与亲密。
“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我那可爱又暴躁的妹妹被什么东西吃掉了灵魂呢!”男子露出一道别有深意的笑痕,看得神乐浑身一颤,这男人到底看透了些什么?
“好吧,妹妹我已经看这了,那么就告辞了!”说着他缓缓起身,拿起摆放在身边的黑色雨伞,朝着她又露出一抹不明意思的笑意,转身离开万事屋。
深秋已过,初冬来临,小小的雪花自天空洒落,在自称是她哥哥的男子走后,神乐就一直坐在窗边看着这一片渐渐被雪染白的街道。
时间一晃真快,再过完这个年她已经到这里三年了,而她的感情也在这三年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此时的她心里住了一个人,这个人疼她护她,却不知道她最想的是他的爱,他说他是她的父,可是她要的不是父而夫啊!唉——那个笨蛋。
渐渐的雪花变大,街道那头渐行渐近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那头银白色的发几乎与雪融到了一起,他的步伐依旧随性而无力,死鱼眼翻得与平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在不经意间抬眼看到站在窗口处的她时,眼神瞬间温柔,朝着她露出一道灿烂的孤度,而她则自然回以一笑。
顶着一身的雪花,坂田银时刚走近万事屋的门就见一支大大的笤帚冲着他的脸飞来,他直觉的接住,然后朝着笤帚飞来的方向怒目道:“你竟然暗算,太卑鄙了!”
“切,要暗算我就不会用笤帚了,快把你那一身雪扫扫吧,别把客厅弄脏了!”神乐坐在沙发上吃着零食不屑的说道。
坂田银时手里抓着笤帚,有些愤愤不平,不过还是将身上的雪扫了下来,然后走入客厅,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今天有客人来吗?”
神乐微怔,停下送往嘴里的零食,过了一会儿才说道:“算是吧,一个和我有着同样发色与眼睛的男人,手里也拿着一把伞,说是我的哥哥,可是我不记得了!”
“嗯,你是有一个哥哥,可是你们之间却不像是其它兄妹那样!”坂田银时坐到她对面抓起她手里的零食入进自己的嘴里。
“嗯,看得出来!”神乐若有所思,脸色有丝犹豫,过了好半晌,才像是决定了什么似的抬眼看着坂田银时:“阿银,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三年前把什么都忘了?我与之前大有不同了吧?”蓝色的眸子小心的看着他,像是有些怕怕从他嘴里说出的答案。
“反正你的脑子本来就不好,忘了也没什么稀奇的,况且那样的哥哥不记得倒是好事!”坂田银时无所谓的说道,然后低头只是那低垂的眸子闪过一抹异样的情绪,继续说道:“你从未在我眼前消失过,你当然还是神乐,至于你与以前有什么不同,那么应该就是说你长大了不少吧,长大的你在这里,或许是因为那个小神乐不再喜欢这里!而且现在的你让我——”
“嗯?让你怎么?”神乐睁大的蓝眸贴近他低垂的眼。
“呃——”坂田银时猛然间抬头,可慌乱间唇间擦过的那道柔软之感却如电流贯穿他的全身,刹那间身体居然动不了了,只能定定的僵在原位,一双死鱼眼没有焦距的定在何方,这——这可是他们第一次在没有酒精作用下而产生的亲密啊。
与他同样的,神乐也处在慌乱痴傻当中,当然这也是她第一次在没有喝酒的情况下与阿银有这样的接触,同样清醒的两人此时不知道要怎么去反应了,只能傻傻的愣在当场。
五分钟过去了,两人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终于是神乐坚持不住了,她眼神避过坂田银时,猛的站了起来,却恰巧坂田银时也想站起来,两人就这样双双相撞,相叠的倒在了地上,双唇再次相接,而这一次却像是被一种无形的胶粘住了一般,那种奇妙的感觉让两人忘记了要收回自己的唇,四眸只是震惊的互凝着,直到那双蓝眸缓缓闭上了眼睛,长达一世纪的吻开始——
其实有些事情不必明说,只要一个动一个眼神就可以说明一切,当相爱的两个人心意相通,即使有千万道误会的阻碍也会随着心意的加深而轻易解除,他爱她,却顾及她的感受,所以一直隐忍着这份爱。她亦爱他,却又因为他特意给自己定下的定位而踌步不前,因为不想让他因觉得尴尬而离自己更远,如果不能爱,她宁愿就这样一辈子呆在他的身边。
所以,这份爱一直在跑着马拉松,甚至已经有些人认为两人已经不可能,然而真正相爱的两个人不会因为这小小的阻碍而就此各分两路,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可是却也喜欢成就好事,就像是刚刚那一刻的巧合——
……
两个相爱的人终于明白了彼此的心意,快乐的在一起了,貌似故事可以大结局了,然而看官们可不要忘了,神乐那个突然冒出的哥哥,还有对她早已情愫暗生的冲田总悟,再加上一个对她有着莫名兴趣的破坏王高杉晋助。
当冲田总悟听到坂田银时与神乐正处于恋爱关系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抗着大炮就要往万事屋冲,结果被土方十四郎给拦了下来。
“你要干么?”
“我要找那个卑鄙的男人决斗!”冲田总悟眸子里散发出暴力之光。
“打败他你怎么样?神乐会喜欢你?”烟卷在土方十四郎的嘴里上下的动着,藏青色的眸子尽闪鄙视之色。
“……”他的话引起了冲田总悟的思索,想起自己现在要做的好像并不是要找那男人打架,他首要要做的是——
“我去找神乐!”说着,收起炮筒向外冲去,结果又被土方十四郎给拉了回来。
“你就消停点吧,男子汉大丈夫要拿得起放得下,如果你们之间有可能早就开始了。才不会让万事屋的家伙捷足先登呢!”烟头的虑嘴不知道何时居然已经被他咬得快烂掉了。
看着他似乎也很不爽的反应,冲田总悟愣了一下,接着脸上露出一抹坏笑:“看样子你也很气愤嘛!”
“我当然气愤!”土方十四郎一口吐掉嘴里被咬得不成形的烟头,毫不掩示他的火气,说道:“那个王八蛋,居然说都不说一声,就把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妹妹给拐了去,他有问我这个做大哥的意思吗?”说着,他猛的站了起来,“咻”的一下拔出腰间的村麻纱,一副要砍人的架式。
“哎?刚才你不是告诉我去了也没用吗?这会儿你在什么啊?”这下轮到冲田总悟鄙视他了,而最后的结果就是两人一起冲出真选组,杀气腾腾的奔向了万事屋。
来到万事屋楼下,二人看着从二楼窗外居然不断的飘出红色心形泡泡,可想而知里面得有多么的甜蜜,于是二人又是一股火上升,几乎是以跳的蹦到了二楼,一脚踹开门冲了进去,可是他们看到的却是——
神乐坐在她常坐的办公桌前,双腿相叠的搭在桌沿,手里拿着一本少女漫画,状似漫不经心的看着,再看一边似乎很忙碌的坂田银时,头上带着一块红色的头布,腰间还扎着一块印着卡通猫的围裙,一手拿着笤帚,一手拿块抹布,一边扫地还要一边擦去随时落上去的灰,那模样要多可笑就多可笑,可他脸上却偏偏露着与他打扮与行动不符的幸福笑意,正不断的有泡泡从他的周身冒出,这回二人终于明白,为什么窗外会飘出那么多泡泡了。
“啊?十四郎?”看到土方十四郎进来,神乐一个高跳了起来,跑到他身边,热络的拉着他进厅坐下,圆圆可爱的小脸上写满对土方十四郎的热情。
“你们来这干么?”刚才还在扫地的坂田银时这时突然从神乐身后冒了出来,一把将神乐揪到自己的身后,一脸戒备的看着土方十四郎还有一脸不善的冲田总悟。
“反正不是找你,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冲田总悟白他一眼,站起身来一把将神乐给拉了过去,让她坐到自己的身边问道:“你真的喜欢这个大叔?”
“喜欢啊!”神乐坦然的冲他一笑,接着便看到坂田银时得意的昂起头去。
“为什么啊?”冲田总悟脸部表情开始有伤痕。
“因为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万事屋给霸占了啊!”神乐理所当然的说道,一句话让三人男人表情各异,刚才还像是战胜了的公鸡般的坂田银时此时像是头快要低下地板上,而土方十四郎则头顶一滴汗的投给坂田银时同情一瞥,最高兴的当属冲田总悟,指着坂田银时三声大笑之后,说道:“原来不过是以一间万事屋骗到的,切!”
“谁说是用万事屋骗到的?”神乐反驳:“阿银是用满满的爱骗到我的好不好!”说着,投给坂田银时一记暧昧的闷眼,立时,刚才都要趴到地上的某人又生龙活虎起来。
“可是我——”冲田总悟还要说些什么,这时土方十四郎却一把将他拉了起来说道:“这里太肉麻了,我受不了,走了!”语毕,便硬拖着冲田总悟出了万事屋,所谓来匆匆去匆匆正是说此吧。
出了万事屋冲田总口气不爽的问他道:“明明是你要来,为什么来了又什么都不说的走了?”
“你没看出来吗?神乐是真的很喜欢卷毛,既然她喜欢他,我又能说什么,而你又能做什么?棒打鸳鸯吗?可是你自信神乐会投入你的怀抱吗?”土方十四郎冷静的说道,
“……”冲田总悟沉默,其实土方说的他不是不知道,可是真的不甘心,明明他是那么早就对她动了心,可是却连说一句喜欢她都来不及就被三振出局了。
“冲田,爱一个人并不是要全然的占有,而是只要对方幸福那么你就会很快乐,只有抱着这样的心,你才是真正的爱那个人啊!”土方十四郎青色的眸子开始飘远,心里的那抹哀伤渐渐飘出,冲田总悟静静的看着他,知道他的心里又想起了姐姐。
“土方——”
“呵呵!”土方十四郎突然收眸对他淡淡一笑,说道:“不要劝我放开,正是因为三叶在我的心里我才会觉得有淡淡幸福自心间涌出,而小神乐她是又一个另我觉得有幸福感觉的女子,虽然对她的心思不是男女间的感情,可是那种亲情般的感受更是让我难为割舍,所以,她的幸福我要捍卫到底!”他坚毅的脸上展露决心,并自青眼中射出一道警告的光芒。
“你别那么看我,我不会因为怕你而放弃,我如果放弃那也是同你一样的想法!”冲田总悟脸色有些放晴,其实土方说的未偿不对,爱的另一种解读就是放手,况且他的心意从未明说过,如果再到这时说明,那么就是让她心里难受了。
好吧,痛苦就让他自己来承受吧,哎?突然觉得自己很像悲剧中痴情的男主角了,啊哦——心里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