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老二,为了你我来求你老子,还自认是你的“妻子”,你要记得报答我的好意!否则,看我换药的时候怎么收拾你!不过前线这种地方自己还真是没有去过……
正想着,便见谭嗣庆微微沉吟之后,目光灼灼看着骆羽杉,有些迟疑地说道:“战事倒是没有了……你上去当然好,不过……那里毕竟是军营,生活条件和凌州可是没的比,再说全是些大老爷们儿,粗人,你……”能习惯?
骆羽杉抬眉看了谭嗣庆一眼,淡淡一笑道:“这些请父亲放心,人没有享不了的福,也没有吃不了的苦,我是上去照顾病人,不是上去享受的,便也不会计较这些,请父亲放心……那些军人虽然是粗人,但没有他们就没有南方的安宁,保家卫国也要靠他们,这些道理媳妇还是明白的,一定会礼敬他们,请父亲不必担心。”
一番话讲完,谭嗣庆的眼睛微眯起来,心里颇是欣慰,看来老二真是没有白挨揍、白疼了老婆,这个四小姐巾帼不让须眉,竟有这样的心胸和见识。现在自己对老二的期望越发的高,不是儿媳妇这样的女子,还真是配不上老二呢。
点了点头,谭嗣庆貌似有些担心地看了骆羽杉一眼:“你,真的想好了?”
骆羽杉淡淡一笑:“父亲如果觉得没有实在不合适的地方,就请让我去看看吧,发烧时间久了,对身体的损害是极大的。”
谭嗣庆仿佛下了决心一般,舒了口气:“好吧,既然你一定要去,我就派人送你上去,需要的药品等,你和蔡医生商量着收拾好……要不要带个丫头上去照顾你?”
骆羽杉有些诧异地看了看谭嗣庆,摇摇头道:“不必了,我是去照顾病人的,怎么还要带着人照顾我呢?不要给前线那里再找麻烦了,谢谢父亲!”
谭嗣庆没有再坚持,随即又嘱咐了几句,扬声叫了许书扬进来,令他安排人护送二少夫人到岳州前线。
许书扬答应着,有些出乎意料地看了骆羽杉一眼,这位二少夫人看上去娇柔文弱,想不到竟有这样的胆识,真是人不可貌相。
于是和骆羽杉商量了准备所需要的时间,并派人请了蔡医生过来,对谭少轩的伤势可能出现的各种状况尽可能多的做了一些预测和准备,最后和许书扬说定明天一早起程。
回到楼上,亚玉正在等她,说谭永宜来请骆羽杉一起吃晚饭。骆羽杉答应了,先打了电话给赵其玉,说自己有事需要请假,麻烦他帮自己代课。
赵其玉有些奇怪地问道:“辛先生有急事?这个学期就快要结束了,学生的课业比较多,不能推迟一些再请假?”
骆羽杉很不好意思地说实在是有急事,一定要请假,赵其玉便也没有多问,只是嘱咐她尽快回来,骆羽杉答应着放下了电话。
赵其玉看着手里的话筒,幽幽叹了口气。最近报上说,前线的谭少帅好像受伤了,不知道这位二少夫人请假是不是与此有关。自己厚着脸皮硬问了一句,她竟还不说实话,可见是当自己外人呢,唉,此生唯一一次一见钟情,就这样令人心中忧伤……
放下电话,骆羽杉转身和亚玉说了自己要去前线的事,亚玉震惊之后看着自家小姐心里既紧张又欢喜。前线也是女人可以去的吗?那里打仗可是要死人的,四小姐不怕?四小姐上去,不用说是为了照顾受伤的姑爷。看四小姐的样子,应该不是被逼,而是自愿去的,想不到姑爷在她心里竟有了这样的份量,说不定两人情投意合的日子不会太远了呢……
急忙问骆羽杉要收拾哪些衣服,骆羽杉笑着看了她一眼:“那里可是前线,你以为我是去享福呢,还带哪些衣服?带些家常、容易清洗、穿着舒服的就好---有的替换就好,不必要很多。”
亚玉答应着,骆羽杉走了出来,找到谭永宜姐妹,三人一起用了晚饭。
等谭永宁出去,骆羽杉方和永宜说了自己要去前线的事,谭永宜意外地看了看她,却没有说劝她不要去之类的话。
老二深爱着这位四小姐,羽杉能去前线照顾他的伤,对老二来说,也是极大的慰籍。又是那样的环境,说不定羽杉对老二的看法会有大的改观也不一定,对两人来说,可能都是很好的机会。老二在意羽杉,应该绝对不会让她伤到或是受什么委屈,这点自己倒不用担心。
于是只是嘱咐了几句要小心之类的话,骆羽杉答应着,饭后又去了二姨娘处。
二姨娘明显是和谭永宜一样的念头,嘱咐的话也有些如出一辙,过了一会儿骆羽杉便告辞回了楼上。和亚玉一起收拾好行装,早早便躺到了床上。
想早些睡却一直睡不着,想着谭老二走之前两个人的纠结和矛盾,想着自己在他的手中颤栗,想着他的着意温存,结婚以来那个流氓一次又一次地使出手段让她不识情丝的身子逐渐习惯了他的霸道和掠夺……
那天自己忍不住发了脾气,他竟然放下身段,温柔以待,那样耐心地诱哄、宠爱……骆羽杉看着房内,他的军帽挂在衣架上,他的卷宗就放在床头柜上,他的笔插在笔架一侧,新婚第一夜他拿出来的那支小小手枪就放在抽屉里……骆羽杉低低叹了口气,自己怎么会惹上这样一个无处不在的麻烦?
谭老二的用情自己并非完全不懂,抗拒招致他霸道的占有,于是自己选择了默然以对,以为时间长了,他必然会恼怒厌倦,可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