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不累?今晚……”谭少轩勾住她柔软的腰肢,低低说道,后面那声音已经低得只有骆羽杉才能听到,然后灯影中便见某小白兔的脸瞬间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一般。
谭少轩有些不舒服地挪了挪位置。身下有了异样的感觉,骆羽杉霎那间明白了什么,脸便羞窘地更低下去。却恰恰看到了两人交握的手,那样亲密那样暧昧,这个男人的怀抱是这般宽厚,今晚几乎让她沉溺其中不可自拔。那一瞬,她几乎忘记了所有的抗拒。
骆羽杉突然有些明白,自己的情绪会被眼前的男子牵绊,那是否意味着他……已经进驻到自己心里?心里一阵慌乱,猛然间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见她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发愣,谭少轩没有说话,目光灼灼看着她,杉儿又想到了什么?过了一会儿,骆羽杉回神,发现谭少轩竟停止了骚扰很是安静,不由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大灰狼的行为越来越猜不透,怎么会羊在口却舍得放过?
抬起头,却见他正双眼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那眼底是无尽的疼惜和爱怜。
“累吗?”见她看过来,谭少轩轻轻开口:“身子不舒服,就不要……”
骆羽杉心头一暖,低了头,轻得不能再轻地摇了摇头,谭少轩脸上一喜,俯下头亲了亲她的鬓角,手臂用力,将她自浴缸中抱起,裹了大浴巾走进卧室。
骆羽杉闭上眼睛,只觉身侧耳边全是他的气息。心中不由自主生出些别样情愫,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觉从心底涌起,这个浓眉薄唇的英挺男子,这个看着自己总是眼里满溢深情的男子,骆羽杉忽然觉得心底满满都是动容,心中一颤,不由心跳便随着他有些粗重的呼吸越跳越快,仿佛被下了蛊咒般,再也无法控制自己。
手臂一紧,低头覆上醉人的红唇。谭少轩感觉到了骆羽杉今夜的异样,往日的杉儿,虽然也乖顺,却暗里总是隐隐有着抗拒和闪躲,但今晚却有了些迎合的味道,这样的情形自己还真的从没有尝到过。来不及思考这转变的原因,谭少轩只觉得今夜的杉儿让自己几乎有些疯狂了。
春色旖旎,骆羽杉低低声呜咽,那一声声轻泣传进谭少轩的耳中,便是激狂的动力,他的动作渐渐大起来。那个软玉温香的身子几乎是贴上来,肌肤相亲,唇舌交缠,天地倾转,水汝交融,这一切有些美妙地令谭少轩几疑身在梦中,只觉得恍惚和迷离着,异样的他心动。
这瞬间,没有了试探,没有了猜测,没有了抗拒,没有了逃离,没有了他,也没有她。情到深处,身心舒展,眷恋纠缠合二为一。身体和灵魂,在眷恋中燃烧,在销魂中融合,渐渐成为彼此的部分,再不分开。
一场激情缠绵后,谭少轩闭眼靠在床上,左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怀中人的长发。骆羽杉慵懒无力像只疲惫的猫儿,贴在他怀中。谭少轩见她怕凉一直蹭啊蹭,便淡淡一笑拿过被子给她盖好。骆羽杉习惯地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抱着怀中的温暖沉沉睡去。
次日醒来,谭少轩已经离去,枕边留下一张纸条:我到防疫委员会开会。昨夜累到你了吧?好好睡。
看到纸条脸上一红,骆羽杉撑着酸软的身子起床梳洗。大嫂那里不知道怎么样了,还要去生化所上班……正想着,有人敲门,骆羽杉一边梳理着头发一边回头扬声道:“进来。”
推门而入的竟是二姨娘,骆羽杉忙笑着站起身:“姨娘,早。”
二姨娘走过来笑着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仍旧坐了。接着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丫头,小丫头急忙很有眼色地走过来,接过骆羽杉手里的梳子,帮她梳头。骆羽杉刚要婉言拒绝,二姨娘道:“你那个丫头去凌大读书的事,我今早才听老二说起,没个人在身边不方便,你也不说---我知道你那个丫头用得顺手,乍去找替的也不容易找到,青儿是我调教出来的,好歹老实不惹是生非,你先用着,有了合适的我们再换。”说完抬头对青儿道:“好好伺候二少夫人。”
青儿轻声答应着,帮骆羽杉收拾好。骆羽杉急忙推辞:“这是姨娘用惯的,我怎么能……”
二姨娘一笑:“羽杉,你就不要和我客气了,你们都是有本事对国家有用的人,我整天窝在家里,缺个把丫头不算什么,再说不是还有其他人吗?再客气姨娘可要生气。”
骆羽杉看了看乖巧清秀的青儿,无奈只好再三谢了二姨娘。
青儿很自觉地倒了水过来,骆羽杉捧给二姨娘:“大嫂那里怎么样?我还没来得及去看看。”
二姨娘笑道:“很好,没事,宝航今早已经喝了点鱼片粥,孩子也好,有奶娘喂着。昨晚可是辛苦你了,大帅说让今天你好好在家歇着,可千万别累着,我让她们顺便给你装了碗粥过来---别老二不在,你饭也不肯吃。”
骆羽杉闻言脸色一红,还真给二姨娘说中了,自己今早觉得没胃口,原是想不吃的。青儿端过粥来,骆羽杉再三感谢,二姨娘笑道:“你们这些读洋书的别的都好,就是礼节多,自己一家人也偏生客气的很,动不动就谢了又谢;那个许家少爷也是这样,和永宜也三请四谢的,常常把永宜谢得红脸……”
骆羽杉一边吃粥,一边微笑着听二姨娘絮絮家常,不知是粥的热量还是话里的温暖,骆羽杉觉得身体的疲乏减轻了许多:“这几天不是常看到大姐,她忙什么?”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