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把手里的玫瑰举起来:“各位女士,各位先生,骆小姐愿意将这束爱情的象征献出来,易小爱为家国之大爱,拍卖善款赈济疫区。现在,让我们以对爱的追求和对国家的热爱再次开始!”
拍卖的气氛又一次达到了最高潮,谭少轩送佳人一束玫瑰的浪漫刺激了几乎所有的年轻男女。试问哪个男子,不想在自己所爱的女子面前表现?哪位女子不想收到一支支象征爱情的红玫瑰?特别是暗地里心慕着某位女子的男子,和名花尚无主、追求者众的美女们。
于是,一支支玫瑰被以不菲的价格、很快速地拍了出去,以余浅予、严霜华、谢家三位小姐特别是八小姐、第二集团军宋师长之妹、军政府高级参议胡家的大小姐等收到的玫瑰最多,博得现场一阵阵热烈的掌声。
余浅予手里拿着二十多支玫瑰,脸上笑着,心里却颇是苦涩和羞恼,这算什么?谭老二把这些玫瑰送给那个四小姐,然后人家高调出来炫,这些笨蛋再买回来送给自己?以为我是专门收破烂的吗?从玫瑰花旁偷眼看了看谭老二,自己和他订婚那些年,这位未来的少帅可是一根草都没送过,逢年过节,还是自己贴上去给他送礼……为什么对这个骆家老四他就这样情有独钟、深情款款地公然示爱?
不是没有劝过自己,感情的事说不出理由,谭老二对骆小四就是王八看绿豆,对了眼,谁又能有什么办法?可是,看着他们郎情妾意,自己这曾经的未婚妻心里不难过是骗人的……手里的玫瑰虽美,却已经失了原来的动人……余浅予的笑容有些哀怨有些黯然。
一旁佐藤夫人温婉地笑着,无意识看到余浅予的表情,她垂下了眼帘。
严霜华被一群年轻男子围在一边,手里的玫瑰也不断在增加,她笑容甜美地向大家示意,偶尔看着不远处的那个男子,心里多了一些苦涩。他一直守着自己的承诺,没有守住心的只是自己。手中的玫瑰虽香,却已经失了原来的味道。
被晚会的气氛吸引地有些兴奋的谭永宁,忍不住一次一次回头看着宴会厅的大门,自己给威廉姆发了一封语意含蓄的请柬,却一直没有见他答复,既没有电话也没有信,谭永宁有些心灰,看来,那个优雅的男子是完全不准备理会自己的了。
拍卖会结束,接下来是慈善晚会的舞会部分。音乐响起来,男男女女纷纷相携走下舞池。
骆羽杉拿了一杯水,慢慢走到谭少轩面前,两人向边上靠了靠。骆羽杉抬起头看着他,半晌,羽睫轻颤,轻声说道:“……谢谢你!……我……把它们送出去,你不会生气的吧?”
谭少轩一边举杯和周围的人打招呼,一边微微侧头过来低声说道:“我怎么会生气?我送了杉儿九十九朵玫瑰,期盼我们的爱情长长久久;杉儿把九十八支送出去赈灾,只余一支,岂不是在告诉我从此后愿我们的爱情一生一世?”
骆羽杉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眼睛看了谭少轩一眼,这个老二真是不得了,当时只是怕全部送出去他会生气,所以自己留下了一支,想不到,他竟然能作出这样的解释?!
不过,还真是没有办法反驳,这样的冬天他能弄到这束玫瑰,肯定费了不少心思,自己也很受感动,可是他这样说……
骆羽杉正在想着答词,旁边有人走进来,正是明丽妩媚的谢家八小姐谢广珊。
“二哥哥,你贵人多忘事,已经不记得我了,是不是?”美女笑得花儿盛开一般娇艳。
谭少轩微眯起眼睛,斜了她一眼,这是谁?二哥哥?听着怎么这么肉麻?自己啥时候有这么个妹妹?长得倒还不错,不过……想着,侧目瞥了骆羽杉一眼。
骆羽杉心里也是一顿,这谢家八小姐和谭老二很熟?二哥哥?心里觉得既好笑又有些不舒服。
看谭少轩似乎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自己是谁,谢广珊有些受了打击一般,嗔怪地看了谭少轩一眼:“真不记得了?我是谢家老八,那年你从凌江边救起来那个……还有那只小狗……”一边说,一边眨着大眼睛歪头看着谭少轩,记起来了吧?
哦,谭少轩薄唇勾了勾,又看了谢广珊一眼,原来是很多年前那个漂亮小女孩,那时自己还读中学呢,也是个冬天,一个小女孩追一只小狗跑到了江边,让自己给抓住衣服救了,如此而已。
那时候父亲刚在南方立足不久,谢家还是大商,曾为此捐给父亲一笔钱为军费,还说让小女孩认自己做个干哥哥,自己根本就没理会过。想不到,时间过去,小女孩长大了,不错,蛮漂亮的嘛,自己没白费那一回事。
看谭少轩似乎想起来了,但却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谢广珊心里不由有些羞恼,脸上却没有露出来,转头对骆羽杉笑了笑道:“四小姐,二哥哥是我的救命恩人,老人让认了义兄的,哦,说起来该叫二嫂呢。”
骆羽杉有些好笑地看了谭少轩一眼,想不到你谭少帅经常表演这种英雄救美啊,笑着对谢广珊淡淡说道:“八小姐,不客气。”
收到她笑谑的目光,谭少轩很不客气地瞅了她一眼,自己这辈子总共就做过两回好人,却似乎回回都沾个麻烦,看我被人肉麻,很好笑吗?没良心的丫头!
原来见少帅夫妇低声聊着什么,大家都不好意思上前打招呼,这会儿,见在交际场上只能算个新丁的谢广珊和他们谈得都似乎颇是投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