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么优秀的八小姐,又如此情深,谭老二为什么没有娶她而非要强取豪夺娶了自己呢?
送了史剑良和谢广珊离去,骆羽杉回到书房,看着那叠已经被亚玉收拾起来的报纸,一时有些发呆。谭少轩的话自己不是不信,但很多事情的确颇是微妙,看来做大帅府的二少夫人这个位子,自己不知要到何时才能做的踏实安稳。这个谭老二实在是招蜂惹蝶的“祸根”。可怜自己,一个生性沉静的普通女子,被强塞了这样一个丈夫,注定要有一段不会平凡抑或是平安的感情历程吧。
算了,既然已经认命,走一步算一步吧,总之跟在他身后,走到实在无路可走再说吧。骆羽杉也有些想开了,出色的女子着实很多,面对这样的谭老二动心的可能也很多,自己不看开又能怎样?反正,自己的底线是绝不接受母亲那样的命运,哪天谭老二要出墙,自己就算命不要都要离去就是。
想好了自己的底线,骆羽杉反而放开了心怀,晚上第一次好好用了晚饭,国家多事之秋,需要自己的地方还很多,自己不能再只为了一份感情悱恻缠绵伤春悲秋像个怨妇;再说,自己或许应该试着相信谭少轩。
想通了骆羽杉便开始整理谭少轩所要的经济资料。
谭少轩很晚才回到蕊园。路上他听手下汇报了下午二少夫人有客来访的事,听说谢广珊也来过,不由心里一沉。早上自己走的匆忙,没有来得及对杉儿说清楚,谢广珊的来访会不会令她不快甚至生气?
所以下了车,便匆匆四处寻找,轻轻推开书房门,见到骆羽杉正伏案疾书,面前的桌子上、旁边的茶几上,甚至地上摆满了翻开的资料,竟是沉迷在书海中。
杉儿没有在意?谭少轩有些意外地看着骆羽杉。
感觉到有人,骆羽杉抬起头,一张清水芙蓉的俏脸在灯光下散发出玉般的柔光,看清楚是谭少轩,明澈的水眸微微一笑。登时红唇弯弯,一张花颜宁静而柔和。
放下手中的笔,骆羽杉站起身,轻声道:“回来了?吃过饭没有?”灯光映照出她窈窕的侧影。谭少轩抬手摘下军帽,看白衣的女子站在橙色的灯火阑珊中,脸上一抹浅浅笑意,迎着自己。
疲惫的心里瞬间温暖起来,他绕过铺在地上的书籍走过去。有杉儿的地方,就是他的家,因为有他的妻。
“怎么还没休息?这几天你也累了,在写什么?”谭少轩走过去一边拿了来看一边问道。
骆羽杉只笑不答,白了他一眼:“能写什么?二少早晨走时吩咐小的做的事,小的不敢不听命啊,偏偏这会儿,二少倒是贵人多忘事,早知道我也不要当真。”
谭少轩已经看明白,闻言一笑,然后又正色说道:“杉儿,谢谢你。”
骆羽杉斜了一眼谭少轩没出声,今天这么客气?
谭少轩看着她戏谑的目光,低低笑道:“我这是把杉儿当成特别秘书在用了,杉儿不生气?”
骆羽杉瞟了他一眼,刚想拿话堵他回去,忽然想起他惯常的霸道,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顺便瞥了他一眼:“二少客气了,小的哪里敢当?”
冷战几日后,灯光下妻子轻嗔薄谑那抹风情看在谭少轩眼中自是另有一种味道,他不由扬起薄唇笑出声来:“呵呵,杉儿,今晚被你斜飞两眼,这一天的疲倦都不知道去了哪儿,来,再来两下。”
死流氓,改不了的无赖,骆羽杉拿谭少轩的调笑没办法,无奈只好装作没有听见,转身径自坐了又要写字。
谭少轩伸手盖住她面前的纸张,低声笑道:“杉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可是几日没见了,你不想我?不写了,今晚本二少效劳,伺候夫人去休息,怎么样?”
骆羽杉闻言,脸一下涨红。这个土匪,忙了一天也不嫌累。于是急忙转移话题道:“哦,今天有客人来了。”
谭少轩看她的脸飞上晕红,便知道那句话不过是她转移话题的托词。但是心里因为还担心着谢广珊的事,便故意做出了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是吗?什么客人让杉儿特地告诉我?”
知道他是故意的,骆羽杉便偏了头不看他:“崇平和赵博士,还有,”骆羽杉看了他一眼,方才说道:“史律师和,谢家八小姐。”
看着骆羽杉似乎深有意味的一眼,谭少轩心里一顿,难道杉儿误会了什么?说话要这样察言观色地小心翼翼?
“不写了,今天早晨不是说还有事要和杉儿说的?先去洗澡,等会儿我告诉你。”谭少轩拉起骆羽杉的手,注视着她的眼睛轻声说道。
骆羽杉心里一暖,面上却似嗔似谑看了谭少轩一眼:“什么事啊,值得二少记挂了一天?”
臭丫头,还拿话挤兑我呢,谭少轩伸手抚了一下骆羽杉的头:“洗澡去,”接着低低声笑:“要不要我帮忙?”
骆羽杉涨红了脸,快速转身走了出去。谭少轩帮她收拾好桌子上的笔墨,关上灯才离去。
等骆羽杉洗完澡走出浴室,看到谭少轩似乎也刚刚洗过。已经换了亚玉白天拿出来的那件浴袍,正靠在床头皱着眉头,既像是在等她又好像在沉思着什么心事,骆羽杉心里一顿:难道讲出那些事令谭少轩这般为难?
臭丫头,还拿话挤兑我呢,谭少轩伸手抚了一下骆羽杉的头笑道:“洗澡去,”接着低低声问:“要不要我帮忙?”
骆羽杉涨红了脸,快速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