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知历史的人都会发现,在近代使用流氓手段挑起战争,是日本人一贯的传统做法,这一次,尽管出面的是傀儡汉奸廖耀武,但因为背后的日本人才是主使,所以起行为同样充满了街头流氓的下作味道。
南方军政府已经在实行新的经济计划,筹建南方铁路网,首先便是建成与宁---曹铁路平行的通海铁路线,并计划修建另外两大铁路干线,想利用自筑铁路的收入,解决财政、军费方面的开支。
而此时,因为南方军政府貌似与英、美等国打得火热,修筑铁路的铁轨、原材料和车辆也是从这些国家购进;在其他的重工业建设中,也逐步采用了英、美等国的先进技术,并开始接纳英、美等国的资本,如借助美资兴建安定发电站、借助英国资本修建凌州东港等。
眼看南方军政府要把美、英势力引入南方,日本人芒刺在背,于是指使廖耀武多次破坏通海铁路线,几次三番抢劫火车上的物资,甚至将押运兵士打死。
是可忍孰不可忍,日本人知道,南方军政府一定会对廖耀武出手。于是,一边不断给廖耀武壮胆,一边秘密向宁---曹一线增兵,海军则以上次“嵯峨”号驱逐舰沉没为借口,派出大大小小的军舰二十几艘在南中国海集结;数十架飞机和陆战队军人也开始向南方移动,被武装起来的日侨也有两三千人,眼看着以南方军政府收拾廖耀武为借口、貌似国内军阀混战的首次中日大战在即。
谭少轩对此形势看的分明,整军后的第二集团军实力大增,也想借着这样的机会收拾了廖耀武,教训教训日本人。故而部队调防其实一直在秘密进行中。只是因为对杨震飞尚不放心,所以大战迟迟未动。
这次,杨震飞上千色山明确表态,让谭少轩心中喜悦。特别是第二天,听说杨震飞义正词严地拒绝了日本人再次派出的说客:“贪个人一时之利益,出卖国家民族,违背天理良心,这样的事,我杨震飞绝对不会做!”谭少轩终于放下心来,一边把政府经济建设的一些问题,放手给杨震飞,一边将杨震飞属下的一些有名的将领借调过来派到宁---曹前线。
南方军政府的几名首脑人物在一个夜晚,开了一次会,最终毅然决定,这一仗一定要打!一来,日本人的嚣张气焰已经非枪炮不能遏制,若是这一仗打得好,可以争取一段较长时间的和平;二来国内的反日情绪高涨,不打不足以平民愤。
但是,大家也都明白,这次宁---曹会战,名义上是打击消灭廖耀武,是国内军阀混战,实际上是南方军政府和日本人第一次正面交锋。
面对武器精良耀武扬威的日军,不管是谭嗣庆还是杨震飞、武元兆,都感觉压力很大。所以,大家都同意集中南方军政府的精锐部队,一定不能输给日本人!
而前敌总司令长官,就是年纪轻轻的谭少轩。
“老二,这次会战,与上次不一样。那次是自家兄弟争利、夺地盘,输了,无非是让利,穷了些而已,但是这次不同!强盗跑进家门,要你为奴为婢,要你象狗一样活着,这是不可能的!若是此战输了,南方将摆脱不了东北和山东一样的命运!老子的身家性命都交到你小子手上,打败了,我们爷们就不必再见面。”谭嗣庆拿着心爱的翡翠烟嘴,却没有吸烟,冷着脸极其认真地对谭少轩说道。
武元兆在一旁忙笑道:“大帅,老二去打仗,你不鼓励却说这话,不是让他心里不好过吗?老二,不必在意大帅的话,尽全力打好就是。”
谭少轩点了点头,转身对谭嗣庆敬了个军礼:“父亲说的,少轩明白!此一战,儿子不成功,定成仁!”
杨震飞叹了口气:“老二,我那里还有些情报,等会儿我让参谋部和你联系,另外,我们的六十七个师,这次上去二十五个,超过三分之一的比例,廖耀武不必说他,日本人我们在战场上是第一次正面相对,你务必小心!日本的武士道精神不是说着玩的。”
谭少轩闻言微微扬唇,接着点了点头:“另外,空军和海军方面,我也做了准备,这次会战恐怕是海陆空立体型的,这种战役我是第一次指挥,定当兢兢业业,每天的作战情况和军事安排,我都会尽快发回来,父亲和老叔们有什么意见、建议请尽量提出来。”
大家答应,又议论了一会,会议结束。接着,谭少轩召开参战将领军事会议。
对宁---曹附近最近出现的军事动向,北方军政府宁曹总司令部司令吴亭玉心知肚明。他是北方军阀中的老大哥,戎马生涯已经有三十年,在枪林弹雨中厮杀过,在乱世枭雄中角斗过,闯过无数的生死关,斗倒了众多的死对头,此时接受老友袁某之托,驻扎宁---曹,自然也是看到了南方军政府这一仗事关重大。
若是南方军政府胜利,那北方军政府的“平南”之举,就要再掂量掂量,或者若是南方军虽胜但损失颇重,北方军自可以打出“平南”大旗乘势捡个便宜;若是南方军政府失败,那就更是名正言顺,浑水摸鱼,摸的还是大鱼---日本人嘴里夺食,谁也说不出什么吧。
是以,对宁---曹一线的局势,北方军政府和吴亭玉时刻关注着。
谭少轩当然明白,做了安排之后,却没有理会这些。现在首当其冲的,是廖耀武,是日本人,收拾完他们再来收拾北方军不迟。
军事会议结束,又和海军程锐光司令员、空军周润清副司令、第一集团军曹东瑞司令、第三集团军马文起司令等商量了一些联系、配合方面的安排,天黑下来时,谭少轩才回到楼上。却没有见到骆羽杉,刚回头想问青儿,就见骆羽杉走了进来:“你回来了?今天倒是蛮早。”骆羽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