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总觉得又被你骗了啊?”韩书墨皱着眉嘀咕。
“我在你心里就真的这么没信誉?”苏含笑露出一脸哀怨的表情。
“呃……也不是,阿、阿嚏!”韩书墨话说到一半,猛地打了个喷嚏。
“好了,时间到。”苏含笑替他把披风拉紧了些,顿了顿,低笑道:“生日快乐。”
“啊!”韩书墨一愣,才发现时间过了子时,已经是他的生日了。犹豫了一下,他才小声道,“谢谢。”
“再呆下去就要着凉了,回房吧。”苏含笑笑了笑,伸出手。
“嗯。”韩书墨迟疑了一下,把自己的手交到她手中,借力跳下扶栏,又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遍地的彩灯。
“喜欢的话,晚上我让他们再点起来,不过过了明天就一定要拆了。”苏含笑看出了他的心思。
“知道了。”韩书墨也知道,东宫闹那么大的动静,女皇那边绝不会不知情,如果人人知道太女是为了搏美人一笑,那这个“美人”就是处在风口浪尖上了,绝对没有好日子过。
不过,上元节,每年都有一个的,倒也不用太遗憾。
想着,他又忍不住笑起来。
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完全忠实地反应出他内心的想法,苏含笑忍不住道:“今天,不会再用砚台砸我出来了吧?”
“啊?”韩书墨这才发现已经走到了自己房门口,想起初入东宫时的那一幕,他又翘起了嘴巴,“现在是冬天,不准再让去洗床单什么的。”
“放心,明天的床单自然有别人洗。”苏含笑说着,笑眯眯地拥着他一起进门。
“为什么明天要洗啊?”韩书墨一脸的莫名其妙。
“这个么,你明天就知道了。”苏含笑笑得更神秘。
“为什么……”韩书墨才吐出三个字,嘴唇就被封上了,这次可不是刚才那样短暂的触碰,而是一个火热的深吻,顿时让他的脑袋迷糊起来。
“呯!”房门在身后关上。
“哗啦!”
“啊!”门外不远处似乎传来惨叫声。
“什么声……”韩书墨惊道。
“没事,是老鼠。”苏含笑斩钉截铁地道。她不介意有人看热闹,可恨介意被人听春工,所以早就吩咐了七弦带人拎着几桶冷水等在院门口。这季节,一定滋味不错。
“可是……”韩书墨很想说东宫怎么会有老鼠,而且那明明是很熟悉的声音,他听过一次的就不会忘记,可是眼前一黑,屋里屋外的灯一下子全部熄灭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我现在就教你,为什么明天要洗床单好了。”苏含笑笑眯眯地道。
过完了韩书墨的生日,东宫中的彩灯也慢慢拆除,一切又回到了平时的模样,就是韩书墨,关了好几天房门不敢见苏含笑。
知道他是害羞了,苏含笑也不介意,干脆就给他几天时间平静一下,毕竟,真正做了她的侍君,将来的相处便与从前不同了。
更何况,此时此刻还有另一件大事,秦月即将前往西秦之地,危险且不说,这一别,至少也要几个月时间吧。以秦月众矢之的的身份,实在不适合陪她去剑阁自找麻烦,所以最快恐怕也要剑阁之行之后,才能重聚了吧。
在一片繁忙的筹备中,新年之后的第一个朔月,终于姗姗来迟。
而这一次,让苏含笑震惊的是,以秦月的忍耐力,竟然也因为疼痛,几乎硬生生地从她手臂上咬下一块肉来,弄得温泉的池水也泛开了一圈淡红色。
苏含笑是不在乎这点儿疼痛,但让她心惊的是,秦月的症状似乎是一次比一次发作得厉害,要是在这样下去,是不是迟早有一天,光是疼就能把人活生生地疼死?毕竟,就算忍耐力再强,精神再坚毅,可作为人,终究是有极限的。
或许是口中咸涩的血腥味让秦月的神智慢慢清醒起来,一把推开搂着他的苏含笑,温泉中顿时溅起一大篷水花。
“月!”苏含笑慌忙捞起因为无力支撑而滑入水中的秦月。
“打晕我。”秦月一咬嘴唇,咸涩的血液又充满了口腔,让他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血还是苏含笑的。
苏含笑犹豫了一下,百里青提醒过她,若是秦月自己熬得过去,打晕他是下下之策,因为那样反而会加重身体的损伤。
忽然间,身上一紧,却是秦月扑了上来。
嘴唇被堵上,口中也尝到了两人的鲜血的味道。
苏含笑轻轻一叹,猛地起身,一把抱起秦月,也不顾自己手臂上鲜血淋漓的伤口,大步走进内室,将人压上了床。
“苏含笑……”秦月睁大眼睛瞪着她。
“闭嘴!”苏含笑说着,却很自觉地抢先封住了他的嘴,随后又渐渐往下。
“嗯……”秦月忍不住浑身一颤,因为痛楚的关系,他稍微一点儿刺激就能造成比平时严重数倍的效果。
苏含笑也发现了他现在的敏感程度,更是毫不迟疑地继续下去。
渐渐的,除了痛,秦月似乎又有了一种别的感觉,不能说舒服,但的确减轻了痛楚……
云雨过后,穿上衣衫的苏含笑忍不住看着床上昏睡过去的秦月苦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