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要有谷欠望和好奇心,就可以被控制。梅若水好武,她这里新奇的武术可不少,虽然到了现代大部分武术都被当成了强身健体用,但像她学到的可不是那种好看的花架子。
“不准耍赖!”梅若水道。
“我像是那种人吗?”苏含笑又凑近了些。细看之下,还真是很漂亮的脸庞呢,或者应该是俊美,睫毛很长,深邃的眸子里如今清晰得倒映出自己的影子,皮肤也很好,尽管长年习武,却连毛孔都看不到,一片细腻光滑,顺着光洁的下巴,优美的颈侧望下去,隐约可见形状美好的锁骨……
“轰!”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打破了无声的暧昧。
“你……放手!”梅若水蓦然惊觉过来他们之间的距离几乎已经为零,顿时不假思索地用力一推,白皙的脸上也泛起一丝狼狈的薄红。
“哈哈!”苏含笑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殿下!”七弦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刚才怎么回事?”苏含笑立即收敛了笑容。
“是……韩公子。”七弦有些尴尬地偷望了梅若水一眼。
“韩书墨?他又闹腾什么了?”苏含笑不禁皱了皱眉,语气中也有了一丝不耐烦。
看在自己夺了人家的身体份上,她不介意帮原本的太女解决一些遗留下来的麻烦,但是当这麻烦超过了限度……她毕竟不是什么大善人。
对于韩书墨,她是有同情,但是深宫之中,同情可不能当饭吃,他这个太女侧君是不当也得当,没得选择……哪怕他的确很无辜。
而苏含笑,最讨厌看不清形势的任性小孩!
“就是那位被你从大街上抢回宫的美人?”梅若水在边上似笑非笑地插了一句。
“相信我。”苏含笑一转身,对着他一脸正色地道,“就算要抢,我也一定选择抢你!”
“呸!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梅若水低咒了一声,却依然忍不住脸红。
七弦闻言只吓得面如土色,总算还能勉强站立。居然……有人敢如此和太女殿下说话,就算找死,也不要连累了东宫的下人啊!
“那你嘴里就能吐象牙?”苏含笑故意用很露骨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尤其盯着他的嘴,似乎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你!”梅若水顿时气结,半晌,终于“哼”了一声,一甩衣袖走人。
“七弦,给梅公子带路。”苏含笑笑吟吟吩咐了一句,她可不信梅若水能知道他的住处在什么地方。
“是!”七弦见她竟是毫无愠色,如释重负地应了一句,急忙转身追了上去。
苏含笑摇了摇头,转念一想,还是向韩书墨住的小院走去。
“哗啦!”还没进门,迎面泼来的就是一盆发黑的水。
幸好苏含笑反应够快,立刻闪在一边,才没被浇成落汤鸡,还没来得及喝问,只听里面“呯”的一声,又是重物砸在地上的巨响。
“你在干什么?”苏含笑走进院门,四下一扫,也不禁愕然。
他这是在……给院子洒水么?
“你来干什么!”韩书墨抱着个木桶,一双美目恶狠狠地瞪着她,身上的衣服半湿不干的,袍角处还在往下滴水,被秋天的冷风一吹,瑟瑟发抖。
“我问你在干什么呢。”苏含笑又问了一遍。
“干什么,你不长眼睛?洗床单啊!”韩书墨吼道。
“嗯?”苏含笑看着一边搭在石桌上,已经洗过的床单,一阵无语。
原本只是一块墨迹而已,但是被他清洗过后,墨迹扩散开来,染得整床洁白的床单都变成了灰不灰,黑不黑的颜色……当然了,这样的大家公子,想必从出生以来都是第一次自己洗东西吧……
“笑笑笑,笑死你!”韩书墨把木桶往地上一扔,气呼呼地道。
“行了行了,赶紧去换身衣服,别着凉了。”苏含笑苦忍着笑道。
本来只是逗他玩玩,顺便吓吓他的,谁知道这娇生惯养的小公子还真会自己去洗啊。不过……也挺可爱的就是了!
“那床单?”韩书墨不依不饶地追问。
“算了,这次就放过你了。”苏含笑道。
“这是你说的,可不是我没做!”韩书墨闻言,丢下一句话,再不理会她,回头冲进房里,“砰!”的一下砸上了门。
苏含笑无奈地笑笑,招来一个侍从,吩咐他们整理好院子,再拿一床新的寝具过去,这才回转自己的书房。
虽然脑海中有原太女的记忆,但谁知道这不学无术的太女可不可靠?那些历史、地理之类的东西,还是用自己的脑子重新记一遍保险些,免得将来关键时刻出差错。
史书都是没有标点的繁体字,虽然有些累,但还是能看懂的。
没一会儿,苏含笑就沉浸在了书中。
七弦悄悄地进来,在书案上摆上一杯清茶。
一直翻了百多页,苏含笑才伸了个懒腰,端过已经变凉的茶喝了一口。
这史书倒有大半在叙述天凤大帝苏海陵的功绩和一生作为,以她的眼光看来,也不得不承认,那的确是一位千古不遇的明君。只是……史官正式记载的史书中,居然还记录了天凤大帝身边几位传奇男子的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