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宫里怕是不安全了,我又想了一下。
“陶然,你去收拾一下东西,本宫要去太庙为太子妃娘娘和皇长孙祈福。”
陶然纳闷的看着我,不明所以的样子,但还是什么都没问,乖乖的去收拾东西了。
太庙的生活条件虽然比不上东宫,但是再好的生活条件,还是要有命来享受才行啊!
徐若回来后,我带着两个丫头就坐上了出宫的马车,幸好之前南宫卓给过我一个腰牌,是用来我每月出宫一次,经营叙情馆用的。临走前,我随意遣了个奴才去向太子爷汇报我要去太庙祈福的意愿。唉,希望这个奴才不会那么幸运的被传染了,否则,我一定会有些自责的。
坐在出宫的马车上,心情出奇的好,本来离开这个金丝笼就是一件振奋人心的事情,如今再一想到,我身后的东宫,甚至是整个皇宫都已经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而自己不但顺利远离了那个不好惹的天花,同时还将会博得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名声,怎么能不开心呢?横想竖想都是我自己赚到了。
不过,想一想,还真是便宜了这两个为我们驾马车的小太监,他们日后若是不懂得知恩图报,感谢本宫将他们从危机中解救出来,本宫是绝对不会饶了他们!
“怎么又停了?”我有些不耐烦的问道,我记得上次跟南宫卓出宫的时候,可是一路畅通无阻的啊。
陶然见我有些不高兴,连忙探出头去,问着外面驾车的两个小太监,交谈了好一会儿,这才抽回身来。
“回主子的话,小梁子和小柱子说这是出宫的规矩,每到一道宫门都需要亮腰牌的,过了这道,还剩下最后一道。”
听了陶然的回话,我心里不住的冷哼着,这南宫家的人,分明就是把我们这些弱女子当做囚犯了嘛,他们自己出去的时候倒是一路畅通,太不公平了!有朝一日,本宫一定要改改这个规矩!
马车行了一阵,又停了下来,看在陶然刚刚说这是最后一道宫门的份儿上,我收起了自己的不耐烦。
“太子羽贵妃娘娘倒真是好兴致,东宫里太子妃娘娘和皇长孙正病着,你居然还有心情出宫游玩。”
一个充满邪气的男音从马车外传来,我有些纳闷的掀开马车上的窗帘,向外看去。
居然是他,欢贵嫔撞柱而亡那天对我非礼的西平侯刑烈。
我微微的皱了下娥眉,有些担忧的无奈笑笑,“西平侯可是冤枉本宫了,本宫就是因为知道了太子妃娘娘和皇长孙病了,这才自动请愿,要去太庙为太子妃娘娘和皇长孙祈福。”
“祈福?”他听了我的话后,面带讥讽的一笑,分明是不信我的说辞。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信不信与我何干?
我看向他的身后,他身后跟着五六个人,一看便知这些人绝非宫中之人。
“西平侯也该知道的,皇宫重地,可不是寻常之人进得来的,不知西平侯身后这些人是做什么的?”说着,我目光一凛,看向守在宫门旁的禁卫们,“你们这些皇宫禁卫,责任重大,定要严把宫门,容不得一点马虎,更不可因为碍于达官显贵的淫威而失了自己的职责,陷皇宫中诸位主子于险地。”说完,我还意有所指的看了看西平侯刑烈。
“属下谨记太子羽贵妃娘娘教诲!”皇宫禁卫就是不同一般的护卫,你看人家那架势,就连回话都是动作统一、语气一致。
西平侯刑烈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太子羽贵妃娘娘怕是多虑了,本侯爷身后的人虽是来自民间,但却是有着大用处的。”
大用处?来宫里治病的吗?
皇宫里的太医如今怕是已经无计可施了,看来他们也只好疾病乱投医,找一些民间神医了。只是连陶然都没把握医治的疾病,这些民间术士真的能治好吗?
“西平侯费心了!本宫就先失陪了,本宫要早些赶到太庙为太子妃娘娘和皇长孙祈福。”我对他点头笑了笑,这个人倒是深情的很,真真儿的把太子妃娘娘放在自己的心坎儿上啊!
刑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而后来到马车近前,低声对我说道:“不知太子羽贵妃娘娘是真的想去祈福,还是急着去逃难啊!”
我惊讶的看向他,他倒是把我的心思摸得很透彻嘛。他是个聪明人,只是他聪明的让人讨厌!
不理会他,我放下了窗帘,示意陶然,告诉小梁子和小柱子可以出发了。
终于,我再次健健康康的出了皇宫,脸上不自觉的笑了起来。正想让陶然拿些小点心出来,我们边看街景边吃点心,这时却发现陶然目光有些呆滞,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呢。
我狐疑的看向徐若,想问问她陶然这是怎么了,哪知道这丫头居然没心没肺的专心看着车外的街景呢。就连我在看她,她都没发觉!或者说这个丫头是在明目张胆的无视我的她投去的目光吧,一个武艺高强的人,怎么可能会对身边之人投来的目光毫无感觉呢!
“陶然,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儿吗?”我关心的问道。
“没……没什么。陶然只是在想这豆疮该怎么治。”陶然有些不自然的回着话,明知道她是在敷衍我,可我却也不能再多问,每个人都有属于她自己的隐私,我虽然是她们的主子,但也不能剥夺她们保有隐私的权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