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在她看到他的那一刹那涌上心头,她伸出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将自己静静的依偎在他的身边。
防备的心一瞬间软了下来,泪水若断线的珠帘般,渐渐滑落,再也憋屈自己,晶莹剔透,心在那一刹那不再害怕。
洛昱眸色一暗,他不清楚这个女人究竟经受了什么,他温柔的将她搂紧,细心的安抚着她,没事了,没事了。
那低低安慰的低沉嗓音,竟没了以往那盛气凌人的霸道冷酷,多了那一丝连旁人都感动的温柔。
王子言并没有打扰这两个紧紧相拥的身影,她只知道,这个男人是其其爱的人,因为,她能够看出其其在见到他时,那眼底流露出的深深的依赖和眷恋。
默默站在一侧,她静谧不语。
哭,似是一种发泄的最好途径,当积蓄的压力一瞬间发泄干净,心底才会渐渐的释然。
白色的墙体,素色的病服,空气中弥漫了消炎水、酒精、药水的味道,稀稀落落,交错萦绕。
在医院的VTP病房。
一张小床上,躺着的身影,正紧紧的闭着眼睛,那如蝶翼般卷翘浓密的睫毛上海沾染着几颗晶莹剔透的泪珠,随着浅浅的呼吸,颤颤巍巍的,起伏着。
瘦弱的小小身影,平静的侧卧着,以蜷缩的姿态,静静的在梦乡中安然。
那白净的瓜子脸上,苍白一片,脆弱的如同瓷娃娃一般,还清晰的显露着微微的红色浮肿,唇瓣干涩得龟裂开来,还有几抹齿印,若有若无。
安谧的病房中,只隐约响起这断断续续微弱的呼吸声。
突然,一抹高大的身影轻轻推开了病房的门,修长的手指轻轻阖上门,与那冰冷的面容极其相悖,多了一抹温柔。
另一只大手上,正拿着一个简易塑料袋,里面正装着热气腾腾的小白粥,隐约有白色的雾气冒出。
脚步轻微,带着一抹温柔。
洛昱将手中刚刚打包来的白粥放在床榻一旁的矮柜上,随意解开两粒扣子的衬衫有些褶皱,本梳的一丝不苟的短发,此时,闲散开来,不羁的垂落在鬓角、额间,却多了一抹桀骜不驯的冷魅,更添一抹魅惑。
轻轻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洛昱低下头,仔细的看着眼前这静谧安详的睡莲般的小女人,那白皙的肤色显得略微的苍白,还隐约透着红肿。
一抹疼惜滑过,一潭幽深的湖水般的黑眸此刻只映射出眼前这脆弱的小脸,她的浅浅呼吸,她的低低低吟,她的微微皱眉,都牵动着他冰冷的心。
大手轻轻覆上那光洁的额头,温度已经褪了。
昨夜,她在他的怀中哭累了,便沉沉的睡去,直到他吻上她的额头,才感觉到她的高温不适,急忙送到了医院,才知晓她发了烧,并且在此之前,被人下了****。
该死!
想到这里,垂在腿侧的手不自觉握成了拳头,关节紧的泛白,一抹狠戾浮现在那双狭长的桃花眼中,逐渐的变得邪佞。
那个老男人,现在应该只剩下一口气了。
从那个和她在一起的瘦长女人口中得知,她一直在眼镜店打工,而今天她被老板差点强奸!
该死的女人,你就这么笨,愚蠢到看不清人的好坏?
他简直无法想象,假如那个瘦女人没有去救她的话,她会发生什么?就差一刻,她也许永远的离开了他!
黑眸中,渐渐变得深邃,而那垂在身侧的拳头已经颤栗着青筋暴露。
他已经命令秦秘书将那个男人处理干净,敢动他的女人,下场只有一个。
“嗯……恩……不要……不要……昱……救我。救我!快救我。不要碰我!”床褥上的小小身影突然传来不安的嘤咛声,急促起来,洛昱倾身附上床榻上,轻声的将在噩梦中的女人揉醒:“不怕,不要怕,我在,我来了。我在。”
他不知道,该怎么舒缓她心中的恐惧,双手将那颤栗着的身子紧紧的拥入怀中,贴近她的耳边,唤醒她。
而在梦中的其其感受到有人抱她,一把挥拳打了过去,小嘴中嘟囔着,喊叫着:“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泪水似断线的珍珠自那眼角划出,而那清澈的眼眸依旧紧紧的闭着,身子因为害怕而颤栗着,她似是陷在了梦靥中,丝毫无法脱身。
啪的一声。
那妖孽般绝美俊帅的脸庞上清晰的泛着五个手指印,开始泛红,而洛昱却只是紧紧抱住那浑身散发着恐惧的瘦弱身子,将自己的温暖传递给她。
“啊。”睡梦中的其其终于一声尖叫,醒了过来,入目的是那俊帅的熟悉面容,她的心渐渐安然下来。
“昱,你来了。”她抬起眸,望着眼前迷蒙的脸庞,却觉得看不清晰,伸手触向自己的脸时,却发现入手的是一片冰冷的湿润。
“我怎么脸上都是水?”她尴尬的笑了笑,却不知,这一番自嘲似的苦笑,尽数收进那黑漆的眼眸中,一抹疼惜勾起。
那冰冷的大掌覆上了那白净的小脸,一点,一点,擦拭着那泪湿的痕迹,动作轻柔的似是在拂去落在她脸庞上的露水般,带着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