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其忍住了脚上传来的痛意,挺直了脊背,往会场内走去,却未发觉那一道白皙诱人的深深****随之浮现,在黑色抹胸中暧昧浮现,隐隐约约,极为的惹火。
一旁的男士们看的眼光目不转睛的,贪婪的欲望呼之欲出。
突然,她的肩上多了一件外套,其其疑惑的回头,却对上了那双略微尴尬的琥珀色眼眸,伸手正要将西装外套拿下,却被一只修长的手压住了手:“不要拿开。”
为什么?会场里面虽然开了冷气,但是大夏天的,还批了件外套,还是很热的。
她很怕热。
还是,将外套拿了下来,递给迟恒:“很热呢,谢谢。”
这个男孩,只比自己小三四岁,却极为的贴心,虽然脸上冷漠,心却是极其的温暖。
拿出请柬,签了名字,走进会场中,人山人海,都是光鲜亮丽。
躲在一个角落里,其其静静倚在一旁的矮柜上,只期待着,晚会早早结束的好。
等了片刻,便发现一众宾客纷纷往门口涌去,踮起脚尖,却看不见情形,其其还是呆在角落里,心却开始跳个不行,慌忙,慌乱。
应该,是,他,来了吧?
将自己藏得更隐蔽些,不看,不想,他再也不是她的,也不需要。
却仍旧被嘈杂的声音吸引了目光,是心底最深处的期盼,还是其他,而当她的视线触及那远处被簇拥着的两道身影,心猛地一阵疼意。
他依旧那般的高大颀长,浑身散发着矜贵的盛气凌人,多了一抹稳重霸气,脸庞依旧俊帅,而那削薄的唇瓣依旧习惯性的紧抿着。
一身黑色西服,将他高大的身躯衬得格外的出众,宛如一个王子般。
只是,这个王子只属于他身边那娇俏的纤细身影,柳绮。
他们的婚约已经传遍街头巷尾,过几日,便要完婚了吧。
心想至这儿,收回了视线,不再看去,其其走至一旁的长桌上,干净的桌布上,摆放着美味的餐点,和晶莹的酒液。
心中一阵酸涩,随意的拿起一杯红色的液体,仰头,尽数灌下,却被呛得咳出了声,脸色通红,在喧哗的会场中,并不清晰,被隐了去。
而,转身时,却无意间,衣裙带绕上了那叠得高高的晶莹酒杯,一个旋身,轻盈,却轰隆一声,酒液随之流淌而下,清脆的碎裂声怔了一地。
一时之间,全场的视线统统被引了过来。
会场,一时间,静谧了下来。
她满身狼狈,被淡色的香槟尽数淋尽,心,冷透了。
玫瑰红,夹杂着一片白皙,凝脂般点缀上一层薄纱,朦胧若现,黑色长裙顺着流淌的水流贴上了那细腻的肤泽,直到完全契合,将那惹火的曲线尽数勾勒,毫无缝隙。
那精致的小脸上,却是惨白一片。
不用抬眸。
她也能够感受到四面八方投射而来的目光,犀利的,仿佛即将穿透她的肉体,直达深处的灵魂。
赤果果。
她就像是被摆放在货柜上的一件低廉的商品,被人觑视。
心,拔凉。
伸手抹去脸上沾到的斑驳酒渍,她扬起了脸,就算再难堪,扯开一抹惊艳的笑意,挂在嘴角,她不再是过去那个无知的少女,惊慌失措。
人情世故,只要自己腰板挺得直些,何必畏惧旁人的有色眼光!
正要移步走出会场,却突然,感觉肩上突然覆上了温暖,抬眸看去,是一件白色的西装外套。
很熟悉,顺着外套的边角,视线锁在那张桀骜不驯的俊脸上,触及那琥珀色的担心忧虑,感激的扯开嘴角,倾吐:“谢谢。”
何必要自我鄙视?人,又不是为了他人而活。
这一抹坚强,被尽数收进迟恒的眼眸中,他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坚强的女人,这一刻的她是他所陌生的。
莫其其没有将视线瞥向一边,她知道,那个男人正在看着她,无论是鄙夷,还是嘲讽,都已无关。
昂首挺胸,这个姿势本是简单,却在此刻变得尤为的困难,努力着,她挺直了脊背,踩着高跟鞋,脚踝的疼痛却火上浇油,拼命的忍住摇晃的身子。
在众人簇拥的那人群中,那抹高贵的颀长身影正将漆黑的眸紧紧的锁在那抹纤细的身影上。
那个女人,不用细看,她的一举一动,已经深深的勾起了他记忆中那清晰的痕迹。
四年。
整整四年,她消失了,如隐形人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动用了一切资源,找她,而她却像是人间蒸发般,消除了所有的消息。
那邪魅的眼眸中,渐渐变得愈来愈暗,仿若即将刮起一场狂暴的嘶风烈雨,怒吼般的精光变得越来越犀利,变得愈加的深邃,隐隐的,似是即将爆发一场巨大的灾难般。
怒火,忿怒,隐忍,狠戾,霸道,狠绝,犀利,还有一丝丝的疼惜,清晰映在那桃花眼中,洛昱收紧了手,开始大步往那身影走去,人群中自动让开了一条道。
高大的身影笔直,散发着不可逼视的巨大魅力,矜贵如奢华高贵的钻石般荣耀,那垂在身侧的手,一条条青筋暴露,关节处泛起隐忍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