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的呢喃声断断续续地响起,而当洛昱推开这扇房门时,便听见了其其的呢喃,挺拔的身形一顿,幽深的黑眸顺着声音看向床那边的纤细身影,修长笔直的双腿不自觉向前迈去。
走至床边,俯下身,漆黑的眼眸炙热地凝视着眼前的人儿,忘记了自己本来的目的。
雕塑般的俊脸如神氐般俊美帅气,那薄唇弧度完美,紧紧地抿成一条线,眉间微微皱起,洛昱伸手探向其其的额头,修长的手指触及惊人的滚烫,迅速收回。
这个该死的女人,怎么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俊眸里布满愤怒,洛昱起身,走向洗手间,将干净的毛巾湿润后拧干,然后走出,细致地将毛巾折叠好,轻轻地盖在其其滚烫的额头上。
这么高的温度,佣人们是怎么做事的!洛昱的心里暗暗咒骂,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反常,视线掠过一旁的床头柜上摆放着一杯只有半杯水的杯子和,一盒药。
骨节分明的手指夹起那盒药,看了看包装盒上的说明,洛昱一把站起身,往楼下走去,重新拿了一杯温水回来,将杯子放在床边,然后伸手将其其纤细的身子抱在怀中,伸手从药盒中拿出一粒药,拿起水杯,放在其其干涩的唇边,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温柔:“乖,张嘴。”
睡梦中迷迷糊糊的其其若有似无地听见这性感熟悉的声音,是他吗?脑海里闪现出一张冷酷的俊脸,不会的,他从来不温柔地对她,怎么可能是他呢?
莫其其傻傻地露出一抹苦笑,嘤咛一声,继而轻轻地靠近那温暖的热源,继续睡下。
洛昱诧异地愣了下,薄唇好笑地勾起,眼眸中满是温柔,视线落在那娇俏的唇瓣上,干裂的肌肤使他眉宇好看地皱起,低下头,他吻上了那对干裂的唇瓣。
朦胧的眼眸顿时睁大,莫其其一把推开正在亲吻她的罪魁祸首,眼眸异常地清晰,慌忙站起身,她再也不要被他玩弄于手掌中。但昏涨的头一阵剧痛,她的双腿还未站地,便一把向床下倒去。
电光闪石间,洛昱一把搂住她细软的身子,强行摁在怀里,黑眸里满是怒气:“你不要命了!”
其其不去看他,低着头,伸手想要把他灼热的胸膛推开,却挣脱不开,脑袋突然疼得厉害,身子不由地软了下去。
一阵清冷的风吹过,洛昱瞬时回过神来,一把将怀中的人推在床上,挺拔的身形站立起来,劈头盖下冰冷的话语:“你要死的话,也别死在这儿,给我把药吃了!”明明是担忧,却在出口时变得如此刻薄。
随即,大步离开。
莫其其双手撑起压在床褥上的身子,浑身觉得懒懒无力,手触及一块湿润的小毛巾,冰冷的触觉给她忽冷忽热的身子注入一股清新的清流,她的视线逐渐清明,淡淡掠过四周,视线触及一旁的药盒和水杯,这才伸手探向自己的额头,指尖传来滚烫的温度。
她发烧了?
头还是有些疼,其其拿起床头柜上其中的一杯水,温温的热度清晰地透过指尖传递进心里,心顿时暖暖的。
是佣人吗?还是……
不再想下去,多想无益。
其其吃了药,梳洗了一下,因为头晕,将阳台上的窗关上,躺在床里,安然地睡去。
清晨,清新的阳光暖暖地洒向每一个角落,人们渐渐苏醒,投入一天的繁忙工作。
洛宅。
在大院了,一袭深灰色合身西服的洛玉堂接过新婚夫人莫其其手中递过来的公文包,侧头吻上她娇嫩的脸颊,贴着耳朵,轻声细语道:“好好照顾自己,丫头。”
这样的场景在在场的其他人看来,因为角度的错开,他们都以为老爷与夫人正在甜蜜。
洛玉堂平日里严肃的俊脸多了一抹柔情,站直了身子,眸色一沉,对一旁的仆人们命令道:“给我好好照顾夫人!”
转身,坐上车子,摇上车窗,车子箭般飞驰而出。
其其深深呼了口气,露出一副轻松的神色,转身走进房内。
她所不知道的是,二楼的转角处,有一抹高大挺拔的俊帅身形正靠在窗边,漆黑如黑宝石般的眼眸充满了恨意与仇恨。
幽深的眸里映衬着那两个相互送别的身影,勾起回忆里那温馨的一幕,洛昱的拳渐渐握紧,青筋暴露,曾经,是他的母亲每早为父亲整理衣服,递公文包,而就是那个纤细的身影,她毁了这所有的一切!
莫其其。
你,确定你得到幸福了吗?
薄唇斜斜勾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只是,这魅惑人心的邪笑并未深入他的眼底,冰冷地没有一丝温度。
洛氏大厦内。
简约的风格,精美的装修,流畅的线条美,大方的布局,不愧是T市最豪华的大厦。无数才子精英挤破脑袋也想能够进入洛氏集团工作,不仅仅因为洛氏集团的待遇丰资非常地优厚,就连大厦里的清洁人员的工资也是令人羡慕到极点,更重要的是,能够加入洛氏集团也是对本身能力的一种认可。在T市甚至是全国,只要谈起自己是洛氏的员工,很多人都羡慕不已。
在五十楼以上,只限于高层人员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