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精致的房间,布置的是她最喜欢的粉红色,梦幻地仿若童话里公主的城堡。
突然发现这个房间有一个漂亮的阳台,还有藤椅,在暖暖的阳光下,假如捧着一本书,细细地看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舒展开,懒懒地绽放,这是多么幸福的享受!
脑海里想起了上午的那个画面,那个邪魅的男人,那双迷人的桃花眼,美得摄人魂魄,心里突然淌过一丝甜蜜,白皙嫩滑的小脸多了一抹娇羞。
视线突然略过床上的洁白婚纱,象征着纯洁的爱情,她甩了甩头,告诉自己,做了别人的妻子,就要恪守本分,何况她还欠了洛玉堂很多很多钱。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太太,请下楼用餐。晚饭置备好了。”门外响起敲门声,继而是沉稳恭敬的声音。
其其听出来是王叔的声音,就回了声,“好的,王叔。”
王叔是这个家的管家,做了四十几年,是个很和蔼的老人。
今天上午婚礼结束之后,洛玉堂就带着她到了这个豪华的别墅里。
接着,她就被安置在这个房间,说是等他出差回来,就搬到他的房间一起。
她还记得自己站在阳台上,看着洛玉堂的豪华车子驶出院子大门,迅速消失在转角。
那种茫然感,就像是漂浮在天空中的云团,洋洋洒洒,这样的虚无让她很不安。
记得曾经她在家门前的梯子里,坐着等爸爸回家,那时的她,也是这样的害怕。
但是。
扯回思绪,其其站起身,走进洗手间,舀起一手清水,轻轻泼在脸上,一刹那间,冰冷刺激,毛细血孔瞬间仿佛被激活般,干净的俏脸上还残留着几滴晶莹的水珠,更添了几分精灵的灵气。
其其微笑着,一字一字,对镜子里的自己说,其其,你是最棒的,你不会被打败的,对不对!
拿起一旁的白色毛巾,她擦掉脸上的水珠,然后,整了整衣服,这才拉开房间门,走了出去。
她的房间在二楼走廊的最里头,要下楼,她就要通过一条长长的走廊。
走廊两侧全部都是一扇扇门,每一扇门都是一样的白色,只有一间是黑色的。
由于走廊的两侧都是封闭的,在黄昏的余晖下,显得有一丝阴暗。
其其加快了脚步,昏黄的灯光投下一道斜斜的影子,模糊不清。
她最怕黑,一旦在黑暗中,处在封闭的环境中,就会很恐惧,恐惧的甚至叫喊不出来。
埋头疾走的她在经过一道道紧闭的门,即将到达楼梯口时,突然,黑暗中伸出了一只手,将她一把拽进房间里,门开,门合,只在一瞬间结束,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谁?”其其急得想要大叫,却被一只手捂住了嘴巴,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如小兽般惊慌地挣扎着。
身后的人顺势将她抵在了门板上,长手一伸,将她娇小的身子牢牢地锁在他和门形成的狭隘空间。
房间里一片漆黑,连窗帘似乎也密密地合上。
其其害怕地颤抖起来,小时候她曾被醉酒的父亲关进了黑黑的储藏室,那一个漆黑的夜晚在她幼小的心灵里早就留下一层不可磨灭的阴影。
恐惧溢满了整颗心脏,跳动的频率也开始杂乱无章。她就像是离开水的鱼儿,快要艰难地窒息。
她扑腾着双手,挣扎着,想要摆脱那只一直紧紧抓住她的手,一阵淡淡的青草香和魅惑的男性气息随着动作的幅度增大不断逸散,其其惊讶地发现,这抹气息竟让她有了一丝迷恋的沉醉。
“你,你是谁?”她试探着问,故意壮大胆子理直气壮的言语,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身后没有回应,只传来淡淡的呼吸声。
他并没有作出其他的动作,其其试探着,再次鼓起勇气,问道,“你,是不是来偷东西的?是不是走不出去了?不要怕,假如是在这样的话,我可以带,带你出……”
“去”字还脱口,她的脖颈突然有一股湿湿热热的气息,害得她身子一阵轻颤,简单的T桖是一个大大的V领,露出她纤细白嫩的脖。
她一把伸出小手抵住正紧紧靠近的宽厚胸膛,轻声地求饶,在男人用力捂住的嘴里支支吾吾地吵闹着,“不要。我是这家的女主人,你不可以这样的。”
她惊慌地警告着,突然,门口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彷佛看见了一丝光明,其其用力伸腿想要使劲踢门,却被男子的长腿紧紧困住,动弹不得。
她伸出的手,本想用力敲门,却被男子一把用手抓住,嘴突然解除了禁锢,而此时外面的人似乎听见了这个房间的怪异,正轻声询问着。只要她叫一句,她就可以得到解救了!
她张大了嘴,正要发出一个音,突然,唇被一片冰冷堵上,将她的话音全数吞进了嘴里。
其其瞪大了眼睛,呆愣地没了反应,忘记反抗,忘记了她早上时刚举行了婚礼,甜美的俏脸上,毫不做作,显得更加地娇羞可人。
男子并没有沉溺于她的甜美,待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离,他厌恶般地放开了她,就像她是什么脏东西似的,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