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情形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凤惊燕隐约记得自己后来是舒服的。但是,这种被强行施压的舒服,并不是凤惊燕要的。
“可以了,出去吧。”凤惊燕懒懒地挥了挥手,而后半躺着闭上眼睛,准备休息。
碧莲和楚大夫识相地退了下去,没有露出任何不应该的表情,这让凤惊燕觉得满意。
对与贞洁的在意一闪而过……凡是女人总会有将第一次留给某个人的想法。只是这个想法一闪过脑子,凤惊燕又立刻觉得十分可笑,就算自己还残留着这样的想法,想来那个男人除了厌恶,还是厌恶的。
排除贞洁的考量,即使被少年压在身下的确也不会折损她高高在上的尊严。她凤惊燕,即使是被那个少年压在身下,亲吻,拥抱,谁敢说这一场****里她不是那个主人?
只是,燕非离实在有些放肆过头了。
再怎么受宠他,也是应该懂的规矩!
既然伺候她,职责就是要她舒服。她是主子,她是高高在上的,就算难以避免地起了生理反应,也要懂得忍耐,这是做下人最起码的要求,连门口随意一个护卫都知道的道理。
虽然自己昨夜醉酒之后,难免会有一些无意识的挑逗,他也应该努力忍耐,谁准他不分对象不知轻重地发泄出来的?
她凤惊燕是什么身份,他应该弄明白……什么时候可以爬到自己头上了?
翅膀硬了,就忘记了规矩?
凤惊燕恨恨地想着:要让燕非离牢牢记得这次数训,以后他才不会无法无天。
眯了一会儿眼睛,小睡一阵,等凤惊燕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燕非离还是跪着,并不出声,但抬起眼睛看了她,脸上仿若还带着笑,那眼神让凤惊燕却很不舒服。
“现在知道自己错了?”凤惊燕懒懒地问,语气平静听不出异样。
男人一阵沉默,先是一阵思索的表情,然后居然摇了摇头。
凤惊燕沉了脸,声音也忍不住变得重了:“燕非离!你好大的胆子。”
燕非离没再说话,但竟然并不服气,脸上还有些倔强的意思。
这难得的不温顺让凤惊燕越发上了火。冷冷地站起身来,凤惊燕寒着脸,伸手从床榻的悬梁上抓了一条鞭子下来。
“也好,你不懂的,我今天该好好教你。”
燕非离低头跪着,凤惊燕走到他身后,扬起手,一下一下,亲自狠狠抽了这个现今有些不可一世的少年一背的的鞭痕,丝毫不手软。
燕非离是难得的习武奇才,伤筋动骨的刑罚不好用,若废了他一身的武骨,就真的没有用了。但要,凤惊燕要让他疼,疼得受不了,不懂的就都懂了,不记得的也全记得了。人就是要这样才能学乖。
打得手有点酸,气也出了大半,凤惊燕慢慢喘了一口气,又问:“现在,知道错了吗?”
燕非离在鞭打里从始至终都忍着没出声。但在凤惊燕那冷酷的气场压力之下,终于也还是开了口:“主子,是我错了。”
他虽然高大,毕竟年轻,脸上是掩盖不住的,因为责罚而倍觉羞辱的表情。
凤惊燕点一点头,转身出去,走了几步,出了门。一会儿,又停了脚步,嘱咐身边的碧莲:“再让他跪三个时辰,然后让楚大夫给他上药。”
“是,主子。”碧莲低头应着。
又走了几步,凤惊燕没有转身,仿佛很随意地朝碧莲开口:“等他伤好了,给他安排些人,女的,年轻的,干净的。”
燕非离实在太忙碌,偏偏是****最嚣张的年纪,长期憋着,未免透不过气来。虽然作为女的,凤惊燕并不算太懂,却忽然记起以前在军队里那些将军们开的玩笑……“哈哈,出征两年,现在我看见母猪都觉得眉清目秀。”
想来有些东西,确实不应该压抑的。
凤惊燕顿时觉得自己果然是宠着燕非离的,那个少年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人才。她万不能因为一场莫名其妙的情事,毁了自己的左右手。
凤惊燕能爬到如今的地位,其中重要一条便是知人善用。
而且一向赏罚分明。
之后的几天,凤惊燕虽然任然觉得身体还有些不适,却又无奈必需开始忙碌。特别是燕非离从九公主那里打听来的那个名字,她更是要仔仔细细地调查,万不能中了敌人的反间计。伤了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人。
真亦假来,假亦真,凤惊燕却只能硬着头皮剥丝抽茧。
那一日,那一阵鞭子,凤惊燕正在气头上,自然不会手下留情,密密麻麻地在燕非离身上交织成带血的蜘蛛网,很是可怖。当然,凤惊燕没有伤到骨头,而且,燕非离非常年轻,只在床上躺了两天,便开始下床练武、伺候、甚至去修罗场训练暗卫。
这与之前的不同不算太明显,燕非离只是不如以前那么殷勤了,凤惊燕的命令依然会遵守,甚至办的妥帖,“主子”“主子”依然叫唤着,语气依然虔诚,却只是却没有以前那种贴心的感觉了。
这之后的一个个晚上,将燕非离赶出房间的凤惊燕一个人在床上辗转,脚板一阵的寒意往上冒,怎么觉得好像进了冰窟窿似的,才觉得人这种东西真是奇妙,从一个习惯里走出来,再到另一个习惯,居然像割肉了再长一般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