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怜果然是愣愣的,说出来的话简直有些离谱了:“呵呵,你能一个人生吗?”
如若真是如此,那不成了天孕不成!
凤惊燕却淡淡一笑,点点头:“是的,只是我一个人的。”
说完话,凤惊燕转身走出了药房,身后传来楚怜“哎呀哎呀”“燕燕,你讲清楚”这样的话,却是没有得到凤惊燕的任何回应。
楚怜自然是不明白的,凤惊燕心底却清楚地知道:一个孩子对于一对男女的牵扯……那是比玄铁之石做到镣铐还要结实的纠缠。从此以后,无论什么这一对男女将永远不能完全隔离,因为他们有共同的血液留在另一个人的体内。
所以,她不需要。
凤惊燕不需要那样纠结的感情,她觉得这般潇洒痛快地活着,已经很好了。她不想做任何改变。
她,现在活的很好,偶尔对过去的回忆,也不过是生活的调味,并不能真正影响现在她的决定。
燕非离……对于那个少年,凤惊燕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应该收敛一些了。
春风吹得人陶醉,凤惊燕走到少年身边的时候,恍然看到少年眼底的沉思,漩涡一般深沉。
“小离,你也是到了年纪了,总呆在京都这片甲之地,总是不能眼界开阔的。”
“再然,若是以后想提升你,你总是要立下点功绩的。”
“这一次跟着燕三去赵国,不失为一次好机会。”
凤惊燕懒懒地开着口,身体在春风里有些醉醺醺的,却又好像忽然意识到自己有什么不对了。
她,为什么要与少年讲这些!
她是齐国的大将军,她是燕非离的主子,只需要一个命令,便不需要更多了……自厌地垂了垂头,凤惊燕忽然又不说话了。
有些东西,凤惊燕想着好像是脱轨得越来越远了。
少年本只是安静地站着的,静静地听着。这会儿听凤惊燕不说话了,脸上终于慢慢腾升起一种惘然的感觉来。
“离儿知道主子的栽培。”
“也是知道男儿应该是志在四方的。”
顿了顿,燕非离的眼神有些迷离起来:“可是,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主子身边忽然要换一个人伺候,不知道习惯不习惯。”
“不习惯,又怕主子难受。”
“若真是习惯了,离儿回来,又该做什么呢?”
少年的话很平静,淡淡的语气里带着一股迷茫和纠结,那样的感觉,却像是把心脏破开来,让凤惊燕听听那里的声音。
这种感觉很奇妙,凤惊燕总觉得自己和少年之间是隔着一片雾气的,那是景浴池里氤氲的热水一般的雾气,这会儿却像是消散了。
凤惊燕感觉惊了惊,挥手沉默了一阵,终于决定一般地开口:“小离,这是命令。”
少年“呃”了一声,不可思议地看了凤惊燕一眼,点头应了一声:“是。”
“嗯。”凤惊燕觉得心里有点空,却也没有多想,只觉得此刻不想看到眼前的少年,多看一眼都觉得纠结似的,挥手示意他离开,“小离,你去和燕三那里,听听他的安排。”
少年长长的睫毛激烈地抖了抖,终于是转身离开了。
后来,凤惊燕回了书房,看见那燕非离批得整齐的文书,又觉得很奇妙。
“主子英明。”燕三笑嘻嘻地看着头,眼神里的崇拜带着些狂热,“燕三就知道主子是不一样的,和她们都是不一样的。”
凤惊燕却是没有理会他。
“主子,主子……你会成为齐国建国以来最伟大的女人。”
“不,不是女人,甚至连那些开国将军才能与你比拟的人物。”
燕三说得有些激动了。
凤惊燕却并不当做一回事,自顾自地看着文书。
想来,燕三虽然口无遮拦,却是十分好懂的一个人,他对自己的崇拜,凤惊燕也是享受的。不过,也只是如此罢了。
让燕非离离开,自然不是因为一个燕三,一切都是因为凤惊燕她自己,她想做的事情,她就会自己去做,燕三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引子罢了。
这些,凤惊燕心底明白便好,她不须要向他人解释。
只是,接下来的日子,那个少年变得更加贪欲起来。
景浴池内,凤榻床上,甚至是书房,庭院……燕非离总是能抓住一切机会与凤惊燕亲热,倒不是多少强势,甚至凤惊燕只要冷冷地喝斥一声,少年立刻会放开她,退在一旁,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又是怯怯,又向是被抛弃的犬类一般唤一声:“主子。”
当然,如果凤惊燕要拒绝的话,那实在不过是一句话的问题。
却只是因为拒绝太容易了:少年俯身****着她,身体激烈地喘息,整个人都像是燃烧起来了,又能在她的一声“停”的命令下,结束一切。
这般的情景,总给了凤惊燕一种错觉……完全不必这个时候结束,下一秒,对,就在下一秒……让自己更舒服一点,反正等一下喊“停”,也是可以的。
在这一秒又一秒地拖延之中,凤惊燕一次又一次与少年缠绵不休,直至两个人到达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