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雪理了理思绪,尽量平静的低问:“所以你从小就嫉恨蓝依尘,认为是他抢走了你的幸福,所以你才经常假扮成他做坏事,还故意让别人以为蓝依尘有精神分裂。”
蓝依皓不屑的挑眉,完全不觉得有错,“难道不可以吗?他已经拥有了比我高贵千倍的王子身份,只是被误认为有精神分裂而已,能对他造成多大影响,况且他是中泰混血,老国王只会让他的正统儿子裴基继承王位。”
岑雪皱了皱眉,语气不善,“可是你跟蓝依尘的命运并不是他能决定的,他到现在也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你这个哥哥,你不觉得自己这样报复他很过分吗?”
“你以为这世界上要他死的就只有我一个人吗?”蓝依尘好笑的反问,眼中升起一道复杂的寒光。
岑雪微微一怔,脑中的思绪百转千回,不解的问:“你什么意思?难道还有谁想要害他?”
蓝依皓眉头皱成一团,谨慎道:“一直以来,王皇后就对国王的这段风流韵事相当的介怀,只是迫于外界的压力,才不好明着动蓝依尘,虽然国王已经讲明要裴基做王储,但随着这些年蓝依尘在民众中的呼声越来越高,她也不得不使出一些手段,诋毁他在民众中的形象,为自己的儿子扫清障碍。”
岑雪这下总算是听明白了,自古以来宫廷的斗争哪一个王朝少过,只是她想不到的事,古代封建社会是这样,现代文明的时代依然不能免俗,为了一个王位,少不了要勾心斗角,兄弟相残。
蕴了蕴神,试探性的低问道:“所以一直在中国贩卖人口的主谋,还有接下肖宇澈货的人都是你了?你有意露脸做坏事,就是要诋毁他?”
“没错,你猜对了。”蓝依皓十分肯定的点点头,并没有要避讳的意思。
岑雪皱眉不解,“只是肖宇澈不是认识蓝依尘吗?他为什么还装作没有认出你来?”
“这个问题你只有问他自己了,只有他能回答你。”蓝依皓回答的干脆,其实对肖宇澈的做法他也是一直不能理解。
“他有没有可能也被王皇后收买了?”岑雪挠了挠脑袋,神色凝重。
蓝依皓摇摇头,语气坚决,“那是绝对不会的,肖宇澈的势力在东南亚极为有影响力,就是他一直以来跟蓝依尘接触的太过紧密,王皇后才坚持要将裴娜公主下嫁于他,其实也就是间接拉拢他,只不过他为了你一直不肯接受。”
岑雪目光锐利,脸色渐渐发白,“所以你要利用我,来挑拨他跟蓝依尘的关系,这才是你抓我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蓝依皓赞赏的看了岑雪一眼,冰冷的眼神透着彻骨的凉意,“你很聪明,猜对了我的用意,之前我的确是接到皇后的密令要这么做,只可惜有人出了更高的价钱,要将你贩卖出泰国,我是做生意的,当然只会向钱看了。”
岑雪冷眼瞪着他,恼怒道:“你又要将我贩卖?到底是谁要你这么做?”
蓝依皓黑眸来回的打量着岑雪,字字珠玑,“你长的很漂亮,也很聪明,只是有时候太受男人欢迎对女人来说未必是一件好事,这会遭来他身边女人的嫉恨,而你恰恰忽略了这一点。”
“我不需要你来教训,你到底要怎么处置我,直接说吧!”岑雪不耐的别过脸去,现在被他抓到这个奇怪的地方,她就是这砧板上的肉,只能仍人宰割了。
蓝依皓眼神乌云密布,面容阴冷,痛快的讥嘲道:“你说安素欣和裴娜公主,对你是有多大的怨恨,才不惜倾家荡产,也要让我把你贩卖去菲律宾做军妓,任男人享用啊,哈哈。”
本来他还打算将蓝依尘喜欢的女人占为所有,现在都不需要他亲自出手,就已经有女人花钱来请他帮忙了,他既可以收到钱,还能将她卖去军营,让蓝依尘好好的痛苦一番,真是件大快人心的好事。
“原来是她们!”岑雪抿了抿唇,深叹了口气,她还能说什么呢,女人嘛,为了得到自己心爱的男人,什么事做不出来,她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却是最掉以轻心的一个,她的确不该忽略这些阴狠的女人。
夜幕降临,公海上是死一般的寂静,一艘军用的船只在黑暗中行驶,海浪拍打的声音如地狱的催命符阵阵敲击着船面。
在一个不起眼的狭小船舱里,严严实实的篷布挡住了外面的海风,十几个姿色绝美的女人簇拥成一团,嘴唇瑟瑟发紫,相拥着互相取暖,抵御外面吹进来的刺骨寒风,还有她们内心的凄凉。
大海浩瀚的拍浪声夹杂着冷冽的寒风,在船舱里呼啸驰骋,岑雪蜷缩着身子,昏睡在船舱中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仍偶尔吹进来的海风打湿她的脸。
在晨光撩开了夜幕的黑暗,经过了漫长的一夜,岑雪终于睁开惺忪的睡眼,起身开始观察现在所处的环境,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个个身着寸缕的女人们凄哀的眼神,不解的疑惑,瞬间被拍打船身的浪花打的粉碎。
那个如魔鬼般的男人蓝依皓,果然是要将她贩卖去菲律宾做军妓,如果她没有猜错,看这艘船上的环境和这群女人的打扮,应该是要跟她一起被卖去菲律宾的。
“你终于醒了,这里有碗热水,是刚才士兵送进来的,赶快喝吧,还有两天才到菲律宾呢,船舱里凉,小心冻着了。”一长相清秀的女孩给岑雪端来一碗热水,用不太流利的汉语跟她交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