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们身上有传染病,会传给士兵啊。”女孩理所当然的说,这种事她在青楼里已经习以为常了。
“啊?!”岑雪瞪大双眼,一时间还真有些接受不了,她是该说这些人贩子谨慎,还是该说骂他们蔑视人权。
正想再问些什么,几个身穿迷彩服的男人已经大步迈进船舱,用枪指着她们的脸,凶神恶煞的吼道:“都磨蹭什么呢?还不赶快下船!”
“啊!”几个女孩一阵惊喊,皆瑟缩着身子,颤颤兢兢的赶紧走下船去。
在士兵的严厉催促下,她们一下船,就像牲畜一样,被驱赶上一辆黄色的军用卡车。
卡车上被罩着军绿的厚实篷布,在高低不平的山路上开着,清晨刺骨的寒风从篷布的缝隙中钻了进来,扑到岑雪她们身上,没过多久,车上的女孩们都已个个冻得嘴唇发乌。
车开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在一排整齐的平房前停下,岑雪一干人等被驱赶下车,带进了一个四面无窗的房间里。
房间很大,用一块白布隔开,外面拥挤着一百多号女人,里面放着一张妇科检查台,台前站着两名印尼的护士和四个卫生兵。
“大家都听好了,现在要做健康检查,待会叫一个进去一个。”一卫生兵从里面出来,大声的命令道。
女人们开始了小声的议论,第一轮待检查的女子已经走了进去,她们极不情愿的坐上检查台,当着男人的面脱下裤子,分开双腿,岑雪一筹莫展的神游着,神色极为焦虑。
她倒是没有什么传染病,也不是担心那些男性卫生兵,而是如果要做妇科检查的话,她现在怀有身孕,这该怎么办?做军妓如果怀了孩子,不是被强行灌下堕胎药,就是要拉出去活埋,她可不想肚子里的宝宝有事。
正凝神苦思之际,一个年轻的少尉军官突然向岑雪招了招手,“你,到这里来。”
岑雪疑惑的皱了皱眉,来回观望四周,发现男子叫的人正是自己,她才忐忑不安的走了过去。
“山野,我看就是她好了?”军官仔细的将岑雪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这才满意的对着身后的贩卖人口头目山野点点头。
“原来是她啊!”山野很快就认出了岑雪,猥琐的摸了摸下巴,笑的有些诡异。
“怎么,不舍得割爱?”军官皱起眉头,语气隐隐透着不悦。
山野摇摇头,连忙摆手道:“哪里,只是这个女人脾气不好,又爱逃跑,上次就让她跑了回。”
“哦?在你山野大哥的看管下,也能让女人逃走,看来她果然不错!”军官不但没有打消对岑雪的歹念,反而更添了几分兴趣。
“如果你喜欢漂亮点的,我可以为你再找几个听话的。”山野眯眼笑道,他心里其实是不太愿意把岑雪就这样送走的,以岑雪的姿色,绝对不只军官出的价。
“我就要她!”军官严厉的肯定,不带一丝商量的语气。
“那……好吧!”山野犹豫了半刻,只得挣扎着答应,为了一个漂亮的女人,得罪了金主可是划不来的。
岑雪冷眼听着两个男子将她当成商品一样的讨价还价,心情顿时郁闷难积,却又不好发作,毕竟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呢,她现在的生死被这两个男人操控着,一不小心随时都有可能命丧枪下。
军官将岑雪领上了一辆黑色的小轿车,轿车很快驶离了这间平房,开到了一处绿色的军营阵地。
岑雪已经来不及去搞清楚这片军营是隶属于哪知部队,是正规军还是地方军,就已经被一个三四十岁的老妈妈带进了一个大帐内。
“你会跳舞吧?”老妈妈将岑雪打量一番,笑着问道。
“会又怎么样?”岑雪轻哼了一声,不怎么愿意搭理她,一看这女人脸上那层厚厚的胭脂,她就反胃。
“这件衣服你穿上,晚上部队里有重要的贵宾要来,你负责表演舞蹈给他们看。”老妈妈将一件性感的袒胸露背装递到岑雪的面前,酥麻的嗓音吩咐一句。
“我为什么要跳?”岑雪愤怒的将衣裙仍在地上,瞪着眼前的女人,没好气的反问道。
笑话,让她表演舞蹈给这群饥渴到不行的男人看,她才没有那么笨!
老妈妈沉稳的捡起衣裙,再次递到岑雪的面前,波澜不惊的面色,却道出警告味十足的话语,“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照我吩咐的做。”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军帐,像岑雪这样的女子,她每个月都不知道要碰到多少个,良家妇女谁会心甘情愿的沦落风尘,不过呆久了都还不是一个个屈服了,之前扬言要以命换清白的女人,最后不都承欢在他们军官的身下,毕竟形势比人强,人哪里斗得过命呢!
在军帐里一坐就是整整一天,岑雪就这么静静的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发呆,帐里也没有再来其它人,只是偶尔有几个打扮妖艳的女人送来几个果盘。
一切仿佛都像是一场噩梦,她只希望自己能早点醒来,从千金小姐到现在的军妓,只是一夜之间,她的身份落差竟然如此之大,以至于她还没来得及消化,残酷的事实已经摆在了她的面前。
她不是没有穿过这样袒胸露背的衣服,只是这样以军妓的身份穿成这样,在一群士兵面前摆动着舞姿,想想她都觉得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