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娜落寞的一笑,哀怨的摇摇头:“我当然知道女人最不能容忍的是什么,自己心爱的男人却爱着别的女人,这样的滋味我尝的还不够吗?只是如果是因为这样,你就要报复他,你就大错特错了,这一辈子你都会后悔的。”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岑雪不解的问。
“澈,一生有那么多女人,偏偏喜欢上你这个笨女人,还为了你差点搭上自己的性命跟名声,到头来你却一点也不了解他。”裴娜突然笑了,笑得悲哀,笑的凄凉,似在嘲笑他们每一个人的愚蠢,当然也包括她自己的,“其实澈自从遇见你之后,就再也没有碰过除你以外的其它任何女人,我跟他结婚整整三年他都没有碰过我,虽然他找过其它女人当你的代替品,但都是基于心灵上的慰藉,他事实上从来没有碰过她们。”
“这怎么可能?你在骗我?”岑雪的心咯噔一下,一种复杂难喻的情绪袭上心头,她不可置信的望着裴娜。
裴娜掏出包包里的一份化验报告,递到岑雪的手中,“这是我的身体检查报告,不信你看一下吧,我一直都是处女,有一次在雨中你看见我跟澈在车里热吻,其实是我故意做的一场戏,目的就是让你看见离开他,但是他由始自终都没有碰过我,所以说你不了解澈,不了解他对你的爱,也不明白他的感情。”
“这……这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岑雪翻开化验单一看,泪水不自觉的涌了出来,一个男人总是有生理需要,他真的能为自己隐忍了这么多年吗?是裴娜为了让自己救肖宇澈,才故意这么做的?还是他真的对自己痴情到如此的地步呢?
裴娜看着岑雪的反应,突然很想大骂她一顿,而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林岑雪,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你拥有这么多人的真爱,但我也真的很妒忌你,因为这些人对你的爱,全都被你一手毁了,澈对你这么好,为了你可以不要命,可以不碰任何女人,可你又是怎么对他的?你背叛了他,选择跟蓝依尘偷欢,在我哥哥以为可以得到你的时候,你却又选择了跟冷炎哲结婚,难道你就这样的没有信念吗?一定要把所有的男人都耍的团团转你才满意是不是?让我们这些只配当第三者的女人,我也好,肖可欣也好,白梓嫣也好,都只能被你耍,永远都围绕着你转,你太自私了!”
岑雪忍住泪水,眼神深郁的看着裴娜,自嘲道:“或许你骂的对,但该辜负的,不该辜负的,我都已经辜负了,遗忘或许是我现在唯一能走的路。”
“不,你还有很多路可以走的,澈在等你啊,他在等你去救她,难道你认为凭他的本事会这么容易中林将文的计吗?他是在等你,你去找他吧,跟他一起离开!”裴娜突然打断了岑雪的话,似乎是费了很大的力气,她才终于说出宇澈的心思。
她深爱了一辈子的男人,从来没有爱过她,到头来她为了他,还要劝服他爱的女人回头,这根本不是她裴娜公主的性格,只是她的命已不久了,她只希望自己走之前,能够让自己心爱的人过的快乐。
“裴娜,或许你说的对,澈是最爱我的人,但我却不是最爱他的人,因为我由始至终选择的都不是他,你应该活下来的,活下来陪着他,而我,不配。”岑雪的面已经被泪水沾湿了,突然间她觉得这个裴娜公主也没有那么的讨厌,人永远是在生死抉择的时候,才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
裴娜摇了摇头,笑容中有一丝的悲凉,“我也希望自己留下来陪他,可是他需要的人并不是我,这个世界上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优秀的男人,万花丛中片叶不沾,只执着于一个女人,很庆幸澈就是那一两个男人,而你也是他执着的女人,你还在犹豫什么呢?跟他走吧,难得遇见有情男,女人应该学会把握住自己的幸福。”
“谢谢你!”岑雪不知道应该对她再说些什么了,只有一声谢谢才能表达出她此时的心理感受。
一直以来,她最介怀的事情,无非是肖宇澈跟裴娜结婚,没有选择跟她在一起,但刚才裴娜的一番话,却是深深的震撼了她,有时候一些事,过分的执着就变成了苛刻,是她太过在意,还是他爱的太过无私,或许已经不需要去计较了,此刻她只想立刻见到他。
没有回爸爸的包厢,岑雪径直叫了一辆车,直开到宇澈被关押的地方,打电话给黄警官,她疏通了关系,警察直接带她去宇澈的房间。
在只有半扇天窗的阴暗牢房里,岑雪看见了那眸执着又坚毅的身影,她推开牢门,就这样站在他的身后,静静的凝望着这个男人。
宇澈感到来自背后的注视,他回过头去,在看到岑雪的那一瞬,他先是一愣,继而又平静的收回视线,“你来了?”
“你知道我要来?”岑雪拧眉问。
“我明天就要上庭了,你来给我送行的吗?”宇澈勾唇一笑,转过身去,看似轻松的说。
岑雪走到他面前,认真的看着他的脸,“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跟警察说,是我跟我爸爸故意陷害你的?如果你这么说了,是不会坐牢的,可你要不这样说,光是绑架、强爆这两项罪名,你很可能就会判决无期的?”
“你认为我肖宇澈会坐牢吗?”宇澈眼神幽暗的反问道,看着岑雪的眼中多了一份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