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雪透过车窗,呆愣的看着仓库那边的景象,震惊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她不是在看电影,不是在做梦,这样残酷的黑帮仇杀,就眼睁睁的发生在她的面前。
身体止不住一阵颤抖,她的大脑里一片混沌,似有意识的伸出双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耳朵,避开那响亮的枪声,心中反复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冷静,一定要冷静。
宇澈回到车上,火光下,他看到娇小的岑雪蜷缩着身子靠在后座上,嘴里不知道在小声默念着什么,冷冽的双眸泛起一丝波动,他忍不住伸手将她搂入怀里。
“开车!”宇澈轻拍着岑雪的背,抬起头,对司机沉声吩咐道。
盘山路上,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车徐徐驶进一幢山顶别墅,满山的樱花,微风吹来,飘落在漆黑的柏油路上。
别墅的外形如古欧式城堡,坐落在山顶的最高处,四周用铁栅栏围着,靠近柏油路的这一面是一片茵绿色的大草坪,上面种植着各色的树木和花草,而它的背面却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悬崖峭壁,在黑夜的月光下,显得诡异而神秘。
车稳稳的在停在别墅门前,一驼背的老头打开别墅外围的铁门,弓着身子拉开车门,宇澈抱着已经在他怀中睡熟的岑雪,缓缓走下车来,抬步迈入别墅里。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抱着她,为什么不将她唤醒?她只不过是他绑回来的一个囚徒,或者说是他整个报复计划中的一颗棋子,他不该对这颗棋子产生这样奇怪的情绪和感觉,但是他就是不舍得将她放下,仿佛就这么抱着她,他的心就会无比的踏实和温暖。
别墅里,女佣和管家恭敬的站立成两排,在看到肖宇澈抱着一个女人走进来时,都诧异的睁大双眼,眸中浮现出一抹难以置信的疑惑。
他们的冷酷无情的少爷,何时也会主动抱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的身上竟还穿着少爷的衣服?
宇澈没有理会下人惊诧的目光,他将岑雪放在客厅的沙发上,不带任何感情的,冷声命令道:“你们带她去梳洗下,然后送到我房间来。”
“是。”众人齐颔首。
待宇澈走上楼之后,驼背的管家来到岑雪跟前,轻扯着她的衣袖,低唤道:“姑娘,醒醒!醒醒!”
岑雪迷糊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苍老的面容,警惕的朝四周望去,陌生的环境让她微微皱眉,不由的凝声问道:“这里是哪里?”
她不是被那个恶魔关在车里吗?什么时候睡着了她已经记不起来了,只是眼前的这栋富丽堂皇的别墅又是哪里?她被绑匪转移到这里了?
“我是这里的管家,是少爷带您来的,请您跟女佣先去沐浴,然后去少爷的房间,他在等您。”管家恭敬的垂首,刻意用了“您”的尊称,俨然把她当成了宇澈的贵宾。
“哦,好的。”岑雪想了想,点头道。果然是那个恶魔带她过来的,虽然心里极为不想见那个恶魔,不过她也确实很久没沐浴了,而且她非常有必要洗净一下自己的身子。
浴室里,氤氲的水气袅袅升起,夹杂着淡淡的玫瑰花香,弥漫在水雾缭绕的空气中。
岑雪脱下衣服,踏入浴池中,将白玉无暇的身体完全浸泡在水中,温热的水缓解着她全身上下的酸痛感,而她的内心却是极为惶恐不安。
她不知道这个匪徒将她带来这里是想要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还会在受到怎样非人的对待?
不过现在的情况至少可以证明一点,绑架她的这帮人,绝不是一般的劫匪,他们的目的很可能是她的父亲,而不是简单的只为了钱。
深吸一口气,她低下头,开始用力的揉搓着自己的肌肤,清眸中闪烁着晶亮的泪珠,肌肤上那至今还残留的虐爱残痕,是她最大的耻辱,她必须要将它们完全的洗净,也一定要想办法逃出这个牢笼。
涂上带着玫瑰花香气的沐浴露,她将自己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仔仔细细的清洗了好几遍,直到门外传来女佣的催促声,她才结束沐浴,起身从浴池中出来。
身上包裹着浴巾,她走出浴室,女佣们立刻递上了一件粉色的蕾丝睡裙,比划着手势,示意她换上。
因为这间别墅里的女佣基本上都是东南亚那边的人,她们说的语种,她听不懂,所以只能用眼神和手势交流。
“你们要我穿这个?”岑雪看着手中的这件裸胸露背的性感睡裙,不由的皱眉问道。
女佣明白的点点头,比划着手势说是少爷的意思。
岑雪握紧睡裙,明眸中闪过一丝隐忍,但更多的是怨恨和不可遏止的怒气,这个恶魔又想玩什么花样?这样裸背大胆的睡衣,她可是从来没有穿过,更何况现在要在一个男人面前穿,还是一个强爆过她的男人!
想想她都觉得恶心,可是看女佣们为难哀怨的表情,估计她要是不愿意穿上这件衣服,那个恶魔发起火来,后果可能是她无法承受的!
虽然是露了点,但总比没有穿的好,更何况她现在是他绑来的囚奴,命都随时会葬送在他手上,又有何权利去争取、去说不呢?
愤恨的紧咬住唇,虽然心中有万般的不愿,为了抱住这条小命,她还是去更衣室将睡裙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