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要违反法律。”刘律师想了想,艰难的启齿,他这一辈子都是法律的忠实捍卫者,这一次为了小姐,他也要晚节不保了。
“什么办法?你快说啊!”曲烨锋急忙追问,现在违不违法他已经顾不得了,只要能救出小雪,什么办法他都愿意做,要是小雪有什么事,叫他如何向美娇交代。
刘律师紧盯着曲烨锋的眼,一字一句道:“劫狱!”
肖氏企业总裁办公室内,肖宇澈修长的身影依靠在沙发旁的暗灯之下,空气中充斥着浓浓的烟味,淡淡的烟圈将他俊逸的脸部轮廓勾绘的性感魔魅,只是他面前的办公桌上摆放着凌乱的酒瓶,和眼底那无尽的落魄与神伤之色,泄露出他此刻纷乱的情绪。
为了那个女人,他已经整夜没有合眼,原以为酒精可以麻痹自己,却发现他越是沉醉,就越想念她,她似乎已经藏在他心里,印在他的心头,怎样都挥之不去。
只是她昨天无情的话语还在他的脑海中,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在意过他,无论他对她有多好,她都不会感激他,她根本就没有心,就连他只要求的一点点回应,她都不肯给他,只是他是天下第一的肖宇澈,怎能容忍一个女人将他的男性自尊肆意的踩在脚底下。
走廊上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蓝依尘穿着一身贵气的休闲装推门而入,他刚向警方打听完岑雪的事就急着开车赶来了。
“澈,听你的助理说,你订了明晚回曼谷的机票?”蓝依尘拧紧眉,随手扶起倒地的酒瓶,脱口问道。
“嗯。”宇澈低应一声,单手夺回蓝手中的酒,再次大口的灌进口中。
“你疯啦?这时候你要走?岑雪的案子后天就要开庭了,你难道不打算救她吗?”蓝依尘神经一跳,不敢相信的瞪大双眼,大声质问道。
宇澈胸口一窒,握紧的双拳抖了抖,听到岑雪的事他还是没有办法表现的不在意,只是他受的伤太深,沉默半响,却还是冷漠的吐出几个字,“她的事以后不要跟我提。”
蓝依尘眸色凛然,紧盯着宇澈微醉的面容,耐心的劝慰道:“澈,我拜托你别耍小孩子脾气了好不好?如果你不去救她,她会死的。”
宇澈别开眼去,猛灌几口烈酒,负气的挑眉:“她可是林家的千金,林将文指定的继承人,就算我不出手,林家的手下也会抢着出手救她的。”
“澈,你不是不知道,除了你,别人都没这个本事,她现在需要你。难道在这个关键时刻,你还生她的气吗?”蓝依尘放下大少爷身段,好言相劝,如果他有把握救出岑雪,就不用在这里求他了,现在林将文不在,林家的人就算是有心,也未必会成功,到时候只会更加连累岑雪。
“你错了,她不需要我,说不定她还很享受现在的感觉呢。”宇澈脱口否认,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他没有忘记岑雪在船上说过的话,她杀冷昊天就是为了坐牢摆脱他,现在把她救出来栓在自己身边,她不但不会感激他,反而还有可能恨他。
“澈,她那说的都是气话,如果你不在意的话,就当帮我一个忙,不行吗?”蓝依尘无奈的吐口气,俊脸焦虑不安,他现在比任何时候都痛恨自己的势力不如肖宇澈,要不然他也不用在这里低声下气的求他。
“我做的决定从来都不会改变,如果你想救她就自己去救好了,今晚我就飞回缅甸,以后她的事林氏的事,都与我无关。”宇澈站起身,紧盯着蓝依尘那着急的眼眸,心底隐隐泛起酸涩的情绪,言不由衷的吼出声。
他不是不想救她,但一看到蓝依尘为了她不顾颜面的来找他,他就有气,这个可恶的女人,总是将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就连从来不对女人产生兴趣的蓝,也为了她也三番四次逆他的意思,他必须要让她受点教训才行。
一轮旭日的红阳从海的地平线边升起,温柔的阳光透过丝质的窗帘,洒落在高档的地板上,形成碎金黄色的宝石,映射着别墅内雅致的摆设,温暖又不失奢华。
淡紫色的床幔下,岑雪娇小的身躯缩成一团,抱着背枕睡得香甜又沉静,阳光打在她恬静的面容上,白晰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粉色,沉静安睡的她,就像一个粉雕玉琢的玉瓷娃娃。
不知道沉睡了多久,岑雪被渐渐强烈的阳光刺醒,自沉睡中朦胧的睁开美眸,当看到入眼的全是紫色的帐幔后,她显然吃了一惊,诧异的坐起身,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竟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栋高档别墅的大床上。
这是怎么回事?岑雪不解的揉了揉酸胀的头,她不是躺在监狱里冰冷的凉床上,等待着上庭法官的裁决吗?为什么会躺在这栋别墅华丽的大床上?
仔细观察四周的环境,她再一次十分的确定,她没有来过这里,这间房间不是林家的大宅,也不是那个恶魔囚禁她的山顶别墅,这是个陌生的环境,陌生到她开始恍惚的以为自己是来到了梦境。
用力的掐了下手臂,吃痛的感觉让她清楚的明白,这不是梦,是现实的存在着的。如果她没有猜错,自己应该是被迷昏了,被人带到这里来的,究竟是谁做的呢?带她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
掀开被褥,岑雪决定亲自下床看个究竟,双脚刚一着地,她立刻感到头重脚轻,身体一阵眩晕,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床上倒去。